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精神病院~
    袁霏霏被一夜折騰得骨頭都要散架,瞅她時特意裝得很冷漠,實在不想跟她對話,徑直上樓休息,自己剛躺在牀上。

    美伢跟在身後走了進來,而室內的艾妮驚疑不定的看過去,驚道:“美伢,你還真住進來了?”

    袁霏霏坐起來,繼續沉默。

    美伢不理人,獨自把裝滿東西的箱子踢進屋裏,她的牀板是臨時加的,擺在中央阻隔着她倆。

    美伢蹲下身收拾着亂七八糟的顏料和畫筆,夾在腋下的書裏掉出一張照片,剛好被艾妮撿到,後者的視線剛落於照片,就被她搶了回去。

    那種速度和力度接近不顧一切,要是再讓別人碰到,她堅信美伢會跟對方拼命。

    艾妮看美伢的眼神,就像在看故友,她的語氣卻很冷:“看一下不行?”

    不出所料被果斷拒絕,美伢還不忘冷笑着,“讓你碰它一下,對我而言侮辱性極強。”

    艾妮沒有過多的表情,只道:“別跟以前的我一樣,老是栽進回憶裏出不來,這很沒用。”

    美伢像被激怒,把照片重新小心翼翼夾進書裏,像只被困的野獸嘶鳴着:“要你管,給勞資閉嘴吧。”

    艾妮哼笑,把書籍堆成山,踢到她們牀間的過道作爲阻擋,“我也不想管你,理都懶得理你。”

    袁霏霏早在她合書之前,伸手去抵住夾着照片的那頁,屈膝跟她對視,溫軟溫語:“美伢,我可以看看她嗎?不會對她做什麼。”

    可能遭受了她的冷落,美伢手臂僵直,雙手緊緊地護着照片,滿目警惕看她,可依然看得出她眼中的猶豫,在自己準備再接再厲勸說的間隙,旁邊的艾妮插過話道:“她不會給任何人看的。”

    話落,美伢冰冷的臉上充斥起了一星半點兒的笑意,她把照片遞了過來,“我給你看,完完全全信任我行嗎?”

    袁霏霏疑惑的問:“當初我詢問過你的意思,你直接拒絕信我,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美伢沒有立馬迴應,皺起的臉上陷入了沉思,反倒是旁邊的艾妮比她還驚訝。

    同時袁霏霏驚異於她也會提條件了,注意到艾妮神情微變,遲疑着不想接過手,但那張照片硬生生被塞到了手中。

    袁霏霏見她站在那不動,低頭注視照片上戴着簪花的少女,她站在陽光下燦然,黑長直大美腿,那道眸光確確實實瀲灩羣芳,看得出這人與生俱來很優秀。

    她目光下移,下一秒眸子緊縮,少女長相清純,正因爲這樣,白皙的手腕上戴着那條色彩絢麗手鐲,襯得她異常注目。

    她好像在哪看到過。

    袁霏霏還在想,答案被她人說了出來,“秀秀有着一模一樣的手鐲。”

    袁霏霏仔細回想了一會,從色澤鮮豔度、色彩搭配、材質來看還真是秀秀戴的那根鐲子,她心底微驚,面上不顯,低聲說:“是撞款了嗎?還是你送給秀秀的?”

    進而她聯想到那夜人滾下樓,在此之前她是被秀秀不小心推下樓的,不會是爲了報仇吧?畢竟之前鈴兒說話難聽得罪了她,也導致自己被關進了雜物間。

    “不是哦,就是同一個。”說着,美伢微微低下頭,柔美的臉上露出近乎病態的笑,“既然你都懷疑上我了,那我也沒必要跟你多廢話。”

    美伢:“手鐲是靳誠在她死後,取下來轉頭送給秀秀的,就憑這一點,我要讓害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袁霏霏沒看她,輕聲道:“我確實懷疑過你,但也感謝你提醒我不要跟靳誠有聯繫,他確實是個渣男,我信你了,但那天夜裏的事所有疑點都在你身上,我判斷不出真假,所以容我安靜地想想。”

    美伢不給她喘息的餘地,後退很多步後,聲調突然拔高:“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袁霏霏看她身形僵住,眸光跟着變幻,臉上掠過挫敗,自己有點不知所以,又急忙道:“這跟信任沒有關係,而且我不是不信你。”

    美伢搖着頭,發出怒不可遏的悲鳴,卻又突然笑出了詭異的聲音,就像死罪難逃的人最後無果的掙扎,她笑慘後竭嘶底裏的大叫道:“爲什麼爲什麼?她也是不信我纔會死。”說完,美伢不等她說話,自己奪門而出。

    袁霏霏被那道尖銳的笑聲,嚇得魂都要丟了。

    艾妮等人走後,輕聲道:“這手鐲害得學校差點鬧出過人命。”

    袁霏霏懵逼:“什麼意思?”

    艾妮看着推理書籍發呆,道:“以前發生過此類的離奇事件,有人傳聞這手鐲會帶來厄運,落在誰手上,誰就會莫名其妙發生不祥之事。”

    袁霏霏輕喃道:“原來離奇事件指這個啊?”

    艾妮點了點頭道:“這事鬧的沸沸揚揚,搞得誰都不敢碰這玩意,不過停歇了陣沒鬧出事,校方還打算收回當破銅爛鐵去賣了,手鐲突然就不見了。”

    袁霏霏難以理解校友神奇的腦回路,那種不怕死的精神竟讓她爲之折服。她問道:“既然害怕,爲什麼還要戴?”

    “之後很少發生過這種,大家都放鬆警惕了吧,在我看來,漂亮的手鐲確實吸引人。”說着,艾妮繼續低喃道:“我聽團內的人,說遭遇離奇事的人基本都做過靳誠的女票。”

    說着,她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道:“不過...不被傷害的人也有。”

    “誰啊?”

    “就是秀秀。”

    艾妮輕聲道:“曾經靳誠被我們社供奉爲‘神’呢,發生什麼都能跟他牽上關係,後來沒新案子發生,社裏的人平日無聊得慌,就私底下把他扒了。”

    袁霏霏刷新了認知度,嘆道:“都是一羣狠人。”

    “這事礙於情面,社裏的人沒向外擴散。他的女票好像不止一個,但其中的秀秀從頭到尾都沒被害過。”

    袁霏霏想到剛纔甩門而出的那幕,自己從未見過如此激憤又令人害怕的她,抵不住滿腹的困惑,繼續道:“那爲什麼美伢的情緒這麼過激?”

    “你別在意,只要跟死者相關的事,都會讓她情緒偏激。”

    說着,艾妮回想了會,補充道:“我記得死者出事那天是大雨,大多人都麻木不仁冷眼相看,唯有美伢哭得撕心裂肺。那個場面挺悽慘的,像被奪走了最心愛的人,我當時看到後居然心疼她了,現在都印象深刻。”

    袁霏霏想到了近日來的所見所聞,把‘自殺跳樓’‘情感’‘靳誠’這幾個關鍵詞結合起來,喃喃自語道,“因跟靳誠產生感情矛盾,她被綠了,然後跳樓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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