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撒糖
    袁霏霏給他打了電話,回去的路上又聽到從遠處飄來幾聲含糊不清的爛罵,她悄然走近被樹木掩映着的那面牆,這次聽得更清楚,裏面的人提到了‘美伢’。

    對於她還在學校,自己有少許詫異,不過沒發生意料之中的慘叫,她有點納悶偷偷摸摸撥開茂密的枝幹,把裏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美伢黑髮披肩雙手捻着裙角,外表很乖靠牆而站,襯得圍堵她的人是一羣不知好歹的壞人,有人不可理喻的叫嚷了幾句,她便漫不經心的把玩着頭髮,唯獨緊繃的下顎蘊藏着的怒意。

    本來力氣很大隨時隨地都可以反抗,但她既沒還手還安靜地受着。

    袁霏霏跑到還發愣的男生前,擡腳就從中間劈了下去,過後還要保持鎮定環顧周圍人。

    男生們即使疼到跳腳也不敢貿然出手,她把人護在身後拿出了不怒自威的氣場,壓低聲線警告他們道:“我已經報警了,最近警方應該在搜尋可疑人員,想必各位不想攪進最近的案子裏吧?”

    袁霏霏感覺眩暈,在後仰就要摔下去時,背後的美伢早就扶穩了她。

    美伢面上滿是不悅:“我不是讓你在宿舍好好待着嗎?就不能安分點嗎?”

    袁霏霏毫不留情的回道:“那你倒是還手啊,要不我擱這幹嗎?”

    美伢扶住她的手動了動,眼裏似有什麼在變化,看向他們時目光變得陰鬱,她冷聲道:“我不喜歡隨便回收垃圾。”

    “欺負你的人另當別論啊。”

    美伢發了下呆,面上閃過某種病態的亢奮,扶她坐到牆角,勾脣道:“袁霏霏,你居然關心我了!”說完,她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乖巧的偏過頭笑得無懈可擊。

    她精緻的五官易讓人放下戒備,其中表過白的男生不好意思低頭,手剛伸到半路,就被她乘機暴捶了陣。

    現場畫面太過暴力,袁霏霏知道她能打能抗傷害,但目前情況來看他們毫無還手的能力,卻還想着問候她祖宗十八代。

    男生控訴道:“你先扔了我的情書。”

    美伢一腳把他踩在腳下,喊道:“你的字也就螞蟻看得懂了,勞資根本不稀罕。”

    袁霏霏有氣無力扯了扯她的絲襪,美伢愈發狂妄的笑的滯留於眼底,轉瞬她輕聲細語道:“不好意思啦,我把你的信當作垃圾一併扔了。”

    男生感覺丘比特的箭絕逼射偏了,他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突然有人不怕死的叫嚷道:“你絕對是兇手,本來就有劣跡。”

    旋即遍地開花,哀嚎不止,血到處飛灑,半空中那抹妖冶的紅色讓她的軀幹不由顫抖,臉上掠過零星幾點溫熱。

    袁霏霏用手蹭了下,目光觸及指腹上的血滴後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他們的慘叫彷彿連通了她的神經,那陣電流感讓她渾身的骨頭都要酥麻。

    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咋回事,臉上就掠過異樣的感覺,不知何時出現的美伢蹲在她面前,擡起手很有耐心爲她抹去臉上的血跡。

    袁霏霏突然想到一句話: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呼姐姐我可以。

    打完後的美伢突然側過頭,猶豫着開口說:“袁霏霏,現在我這樣做,你會不會怕我?”

    達奇說過的話她還記憶猶新,她頭暈目眩,吊着最後一口氣道:“我都說不怕了,也犯不着怕你啊,我還會永遠保護你。”說完,再次體力不支昏厥過去時,餘光裏是她略微呆滯的目光。

    美伢每走一步他們就往後瑟縮一步,其中跟她表過白的男生,毫無尊嚴的哭了出來,道:“我有錯在先,不該碰你的。”

    美伢沒再教訓他,轉而把那些辱.罵過她的人踢得兩眼冒金星,求情的話並未讓她有絲毫收斂,那抹得逞的笑彷彿要裂開她的脣瓣,她似癲似瘋大喊道:“原來你們也會流血哎。”

    有人抱着受傷的胳膊,喫痛道:“你真的是怪物...”

    美伢擰發迫使對方揚頭,逼視他時面上隱約透着興奮,道:“你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不算,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剛還心碎的男生再次受到成噸的傷害,他難以置信的驚呼道,“美伢,你喜歡女人?!”

    美伢眸光微動,嬌羞的低下頭以手掩面,柔聲道:“你說的不對哦,我是喜歡像她這樣的女人。”

    瞬間她又想到了什麼,他人痛苦的哀叫並未讓她有半分同情,繼而做出擦眼淚的動作,面上悲痛欲絕,脣角卻上揚起了開心的弧度,她道:“但你們太過分了,爲什麼要讓她看到我殘暴的一面。”

    其他人:....

    ~

    袁霏霏像踩在綿軟的雲裏穿梭遊玩,又不小心踩了空從雲端裏跌落,她驚醒時臉朝下直接滾倒了地面上。

    她怔忪片刻後也打不通她的電話,自此美伢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當她被他接回家後都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隨後她接到了艾妮的電話。

    對方沉思了會,道:“袁霏霏,要不你搬出去後學我去體驗一下獨處?”

    袁霏霏聽着她吞吞吐吐特別想說又不敢說的意味,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聊了幾句,原來是艾妮知曉了在辦公室裏她的荒唐事,對她輕聲道:“我不希望我的對手,因爲這次挫敗就一蹶不振。”

    蓬頭垢面的袁霏霏從鏡面中望到陌生的自己,面色憔悴到失去了昔日的膚澤,骨架本就纖細,這會瘦到身材輕微變形,只怕風吹就能倒。

    她眸光流轉道:“我沒把你當成競爭對手。”

    艾妮:“我也是。”

    袁霏霏:“唾手可得的機會不翼而飛,我恨自己能力有限,也恨自己懦弱無能救不了她。”

    艾妮:“換作我早就精神失常了....這不是你能左右的。”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略顯尷尬的氣氛中艾妮語氣柔和道:“袁霏霏,我們一起努力。”

    有風過林梢的簌簌清音,窗外搖晃着的枝幹上有絢麗的光影,沉默中艾妮又對她道:“我等你回來。”

    ~

    魏荀接她來到家裏,這裏是獨屬於她倆的溫馨小窩,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守在她身邊,黃昏時他做菜她就跟着學,夜晚來臨時,她們就窩在沙發旁追劇嘮嗑。

    毛毯柔軟,檯燈充盈着暖光,她被他抱在懷裏作畫,滿座的紙張包括她的畫稿和他的文件,他把重心從公務轉移到了她身上,而她一門心思只想學習。

    袁霏霏不知不覺睡着了,她靠在他臂彎處睡相甜美。

    魏荀動作放的很輕,悄無聲息擡起手刮過她的鼻樑直至線條圓潤的下顎,被驚動到的她會縮腦袋,往他胸口再挨近一些,整個人蜷縮的姿勢形同鴕鳥,他似笑非笑着垂下頭,輕吻了下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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