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後她被他摟去沐了浴才上牀睡的覺,她已經徹底沒有力氣跟他說話,只能在他的掌心畫個愛心符號。
魏荀輕微收了收下顎,雙目虔誠吻住了她的額頭,單手撫過她的發道:“從認識你以來,他一直在勸我回去繼承家業,爲公司謀更好的發展,但我想走自己的路。”
“我知道你違背了他。”說着,袁霏霏笑的眉眼彎彎,道:“荀荀,因爲你從事了療愈行業,這才讓我遇到了你,這樣一想不就沒有負罪感了嗎?”
魏荀垂眸凝視着她,目光出乎意料的和寧,他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承受本不該承受的東西。”
袁霏霏眼皮都沒掀,拍了拍他的手,很老道唸叨着:“得了吧,做了才說,我懷孕的話你等着在家帶娃吧,畢竟是你先犯的規。”
說着,她煩悶的翻個身,打了個形象恰當的比喻:“我都說千百遍了,上高速可以但晚上不戴就等於開夜車不開燈,等着出車禍嗎?”
袁霏霏仰面朝天,對着天花板輕喃道:“平時我是不會喫避孕藥的,對身體傷害太大了,但這次可以考慮一下。”
魏荀被她訓後主動去關了燈,折回來躺到她身側,道:“睡覺吧,以後儘量不碰了。”
袁霏霏立馬糾正他:“不是儘量,是必須。”說着,爲了加強說服力,她還不得已打了個形象的比喻,道:“你就像白骨精把我精氣都吸沒了,隔天你是精神了,但我連牀都起不了,你讓我還怎麼工作?”
魏荀說了句‘明白’後低笑道:“那我的牀上功夫怎麼樣?”
袁霏霏一想到自己剛纔狼狽的樣子,一把辛酸淚,她掩着被子低聲道:“別問了,是我得罪了你,才讓你猛如雄獅,真是棒極了。”
正當她閉眼快被拉入睡眠的絲網時,黑夜裏傳來他低啞的嗓音,“這幾天我考慮了很多,明天是面向家族的殯儀會,我想去看看他。”
袁霏霏蜷縮進他的懷裏,用手拽了拽他的領袖,輕聲道:“當初你陪我走了這麼久,這次換我來。”
等她熟睡後全然不知門外站了兩個人。
美伢咬脣忍着眼眶裏的淚下不來,臉色陰鬱,眼裏充滿了憤怒,她聽到裏面的人終於沒了半點動靜後,面色終於恢復平靜,僵直的轉過身路過他時握拳的手頓了頓。
袁小迪爲偷聽而感到羞恥,又因那幾聲曖昧的嬌.喘而有些魂不守舍,他一個母胎solo十八年的男人一聽到那種肉麻到心顫的撞擊聲,彷彿喚醒了他體內的基因,讓他處於激動澎湃中久久不能忘懷。
他不知不覺跟她來到了房門口,一臉尷尬的喊了聲:“美伢,我看你站那好久了,還以爲你在幹什麼呢。”
美伢看了眼手旁的垃圾桶,道:“沒有人來喜歡我,我是不是很不中用。”
袁小迪對她說的話一知半解,只能說:“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有什麼用,好像也沒人喜歡我,但這些跟個人魅力都沒關係,總會有人看到你的好。”
“那我真的能變好嗎?”說着,美伢站在明暗分界處,拿出那面鏡子,仔細端詳着在光下被一分爲二的人像,她一氣就摔在了地上,碎成塊的鏡面倒映出無數個自己。
袁小迪說的鏗鏘有力:“我不知道別人怎麼看你,但我覺得你真的很好。”
美伢偏過頭對他道:“那你能幫個忙嗎?”
“什麼?”
美伢繼續溫柔的微笑,“你姐夫的弱點是什麼呢?”
“他的弱點就是我姐啊,這不明眼人都能看清楚的事情嗎?”
美伢皺了皺眉,又道:“那你姐有討厭的事嗎?”
說着,袁小迪沉思良久,硬着頭皮說:“我每次看我姐下來都是受了冤的苦相,可能跟那啥運動有關,她應該不太喜歡這個吧...”說完,他的臉紅得很賽過猴子的屁股。
美伢露出羸弱無害的笑顏,低吟道:“謝謝你啦,小迪。”
說完她乾脆眼不見心不靜,彎下腰就想把這礙眼的碎玻璃給扔掉,剛下去的手被推了一下,他搶先拾起碎成無數塊的鏡子,她抿脣時眸光閃爍了下,耳畔傳來他的聲音,“女生別碰這些,容易扎到手。”
他竟傻到想把殘碎的鏡子拼湊回原樣,她被逗笑後認真打量了他,在他神色不撓還在琢磨時悄然走到他跟前。
她扯起他的衣袖,順便擰起了他的手,放到脖頸又一路下移有意蹭過胸口,他百口莫辯不由憋紅了臉,而她冷漠異常,說的話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我只能這麼報答你了,你應該是個雛吧。”
美伢:“想摸哪就摸那,滿足你的好奇心。”
袁小迪發現她發育的極好,較薄的衣料下面那塊鼓鼓的,他臉頰微紅趕緊縮回手,說話時肩膀輕顫不已,“我不能隨便碰你。”
他一臉正色看向她,說的正兒八經:“碰你意味要對你負責,但我自己都還是個學生,對不起了。”
美伢眉宇間病懨懨,淡淡的說道:“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只是不想拖欠對我好的人。”
他瞧她一臉執着的表情,有點苦惱的抓了抓後腦勺,道:“那你怎麼回報我姐的,就這樣回報我就行了,別搞的太麻煩。”
美伢想了一會,道:“喜歡。”說着,在他微愣的神色下她轉頭,語氣淡淡地說:“但我不會把它也給你,這東西只能專屬,不能再平分給其他人。”
袁小迪有點尷尬,又好奇的問:“美伢,爲了報答別人,你曾經也要求過別人這樣對你嗎?”
“有過,但性質不同,跟他們是利益關係。”說着,她看見他眼神黯淡了瞬,很牴觸的縮手縮腳,她皺眉冷聲道:“我討厭別人同情我。”
袁小迪深呼吸後口吻特別真摯對她道:“你以後別這樣了,本來身體就差還不知道珍惜自己。”
美伢甩開他的手,滿臉倉促不安,後退到門邊道:“我的事不需要你來過問。”
袁小迪看她僵着臉,突然笑出聲打破了沉默,他伸出長滿老繭的手給她看,低喃道:“你看,我雖然沒有牽過女生的手,但我經常幹‘活動’,這不手上都長繭了,你不用報答我,我自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