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哆嗦道:“我也是受人所託。”說着,他想起身卻又被重新推倒,她把他的肚子當成軟綿綿的坐墊,晃悠着的雙腿猛地踩到他耳邊,只差一點距離就能爆頭,飛揚的灰塵中他不自覺面露恐懼,她卻溫柔的笑道,“找什麼急呢,一起聊聊唄。”
胖男人看見刀慢慢地滑到他臉上,那絲刺骨的冰冷讓他寒顫,立馬哆嗦道:“對方讓我跟蹤一個叫袁霏霏的女生,跟她有關的事都要隨時上報給他,也可以使些小手段。”
美伢用刀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作畫,血珠溢出來時疼得他切齒亂叫,她道:“什麼手段呢?”
他眼珠子瞪得老大,面容驚恐道:“毀她清白...可我沒到手就被她發現了。”
美伢大笑了幾聲,逐漸扭曲的表情讓他渾身不止的發抖,她在他緊張到大氣不敢出時猝不及防打了個響指,“boom。”
他一下就沒了膽,徹底放棄了掙扎,她笑着說,“還有其他人嗎?”
“我不知道。”說着,他一看到那把刀就比劃到自己脖頸處,她擡眸脣角勾起的微笑帶有十足的攻擊性,他惶然道:“我知道的都說了,但你是人是鬼啊。”
美伢把資料全部拿到自己手中,抵在他膘肉上的刀劃出長長的口子,她欣賞着腥紅的血從刀鋒上滑落,笑道:“是人你還活着,是鬼你現在已經死了。”
把他折騰得體無完膚才肯鬆手,美伢目光呆滯望着他絕望的表情,又把照片懟着他臉上,怒不可遏的叫囂道:“認真看清楚了,以後再敢跟她,我會陰魂不散纏着你。”
他發現遇到了大爺級別的人物後,忙搖頭道:“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就是有你們這些臭魚爛蝦,才讓我不得安寧。”她說完,作勢就要把半死不活的人拖去警局。
他驚慌失措往後退,威脅她道:“你把我送過去,我就告你對我行兇。”說完他還擡起了被寫上‘王八’的手臂和大腿。
美伢在他震驚的神情下取出乾淨的小刀,在手臂上一筆一畫刻出指環的樣子,畫完後他嚇到瞠目結舌,她卻面露甜美又微笑,柔聲道:“怎麼樣?好看嗎?”
“可以一起進局子?”說完,她徹底沒了笑容,把人拽去警局送給了大漢。
大漢問了老半天,都沒問出個什麼名堂,直到有人查出此人有犯罪前科,這會以這種奇怪的方式自投羅網,爲此其他的警察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他跟蹤了袁霏霏。”說着,她踢了他一腳道:“是誰派你來的?”
胖男人頂着重壓不敢不開口,面露怯懦道:“我不能透露戶主的信息,不然出來要被同行追殺的。”說完,就被她輕柔的手掌拂過了臉。
他臉部不自覺抽搐,耳畔掠來她的輕語,“再不說我讓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即使你能出去,我隨時都能找到你。”說完,美伢看向他原本森然的目光突變,轉頭朝大漢溫柔的笑道:“大叔交給你了哦,你看我這麼聽話,還把壞人給你送來了,等高考完後我就來找你。”
說完,她就想往外走,背後卻突然傳來了聲音。
“人在廁所被殺的案件已經有眉目了,但對方家屬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別查了。”說着,同伴輕聲又道:“死者生前喫喝嫖賭,家屬說死了也好少了個累贅。”
同伴喝了口茶道:“死者在離開聚會前曾去過靳誠的房間,我讓那邊的警局找此人協作我們破案人,但直至今天都沒啥反應。”說着,他警帽都沒戴正,問的特別小心,“我們可以暫且緩緩去忙別的案子,反正這家都沒耐心配合。”
大漢臉上冷到掉渣,他一拍桌子扯着大嗓門道:“再怎麼說也是條人命,繼續給我查。”
“去監控靳誠的電話,你們總該有這個能力吧?”說着,她擡腿就想走,沒走出幾步,在被叫住時背在身後的手上絞緊,毫無表情的臉上卻在轉頭之際綻開了動人心魄的微笑,她脆生生的喊道:“大叔還有別的事?”
大漢道:“你給的證據有效,能把他送進局子治治,但那事過去太久,這本筆記本其實證明不了什麼,充其量說明他有巨大嫌疑。”
“被害人的遺.體早就火化,相關的法醫鑑定結果也被人銷燬了,兩個目擊者一個啞巴另一個無故被殺。”
“所以呢?”
大漢道:“一年前的事情暫時毫無頭緒,但真相會大白,我盡最大能力來幫你,能關上他一段時間。”
同伴補充道:“那邊有人保他,不久後應該又會被放出來。”
美伢臉上看不出情緒,低聲道:“知道了。”
大漢笑道:“一條路走不通,那就換條路來走吧,總不會一路都到黑。”說着,他爲她泡好了茶,請她坐下時緩緩開口道:“鈴兒最後一次跟誰見的面,我聯繫過你的室友,她說是袁霏霏。”
“我不太清楚。”
“美伢,我知道就在你把人抓到警局來,說明我們想的東西是一樣的。”
“那我更不知道了。”說着,美伢靠在後椅上,翹起了腿漫不經心的笑道:“放心她不會出事,其他人都沒用,要保護也是換我來。”
大漢發現她眼神漠不關心,真是說啥都油鹽不進,實在無言以對便放了人。
走出警局的美伢站在在街上,陰沉的天空忽然飄起了雨,她淋着雨疾步而過時摸出了手機,接通電話後她面容陰惻惻的說:“金茂,廁所死的垃圾是他殺的?”
金茂顯然在尋歡作樂,旁邊還有女人嬌笑的聲音,他咕噥了幾句後,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回了話:“我不知道,但前些天靳誠是被關進去了,不久後又能被釋放出來。”
“我要除掉他。”說着,美伢看向漫天細雨時眸子微凝,道:“現在還走不開,你幫我一個忙。”
金茂想了想又道:“我幫你去調出監控錄像看看?”
美伢渾身溼透,大街上除了她之外空無一人,她慢慢往回去的路走,道:“沒用,你想到的辦法,他可能早就想到了。”
“那怎麼辦?”說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說的一驚一乍,“上次聚會我看到童欣就在他身邊,她們兩家走的特別近哎。”
美伢也不知避雨,就蹲在臺階上任由大雨沖刷,其後她翻看從他人那奪來的資料,面上疑惑漸重,嘴上卻說:“從童欣下手,去查她們兩家最近在幹什麼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