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未來四日遊
    袁霏霏彎下身跟它對視,它歪頭的弧度頗大好似在端詳她,她張開五指接住它溫言軟語道:“既然你先選擇的我,那這次換我來選擇你,怎麼樣?”

    她看它徒手掰腦袋,包裹花蕾的碧青葉片上迅速長出新的花苞,它把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遞到她手上。

    袁霏霏眼睛都沒眨一下,掌心裏的紅玫瑰還帶着溫熱,她怕它猶豫便道:“跟我買不了喫虧。”

    儘管她看不到它的眼睛在何處,但知道蛋蛋肯定同樣在注視着自己。

    還沒等到它的迴應,門咔嚓被推開時那朵紅玫瑰砸到了她臉上,模糊不清的聲音於腦海裏一閃而過,她沒聽清急急忙忙隨手摘下花,女兒扛着畫架從身後急匆匆跑來。

    魏霏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玫瑰,情緒起伏不定道:“你允許你進我房間了嗎?!你們大人只知道偷.窺孩子隱私,能不能尊重我們啊。”

    被吼懵的袁霏霏陷入了沉思,很認真的看向她道:“我沒動它,是它自己跳到我臉上來的。”

    魏霏豎起這枝枯萎的花,“我管你碰沒碰,這朵花是我的所有物,禁止觸碰聽清楚了?”

    袁霏霏委屈死了,“我就想進來打掃衛生。”

    魏霏臉上的表情只差沒寫上‘我信你個鬼’,她再次表現出極度不滿的態度,“你能不能成熟點,像琬瑩阿姨一樣知書達理,我都不會對你失望。”

    她的反應太過平靜讓對面炸毛的人怒氣值還沒飆到頂點就戛然而止,旋即她瞪了自己一眼怒意未消道:“你有病?”

    袁霏霏把地面的花瓣收拾乾淨,老實巴交掉頭對她說:“咱們身份是不是調換了?”

    惡語相向就是爲了激怒她,而她竟毫不在意還說出這種話,魏霏整個人都不好了,道:“袁霏霏,你耳朵聾了嗎?”

    “我不想成爲別人家的母親。”說着,就把掃帚扔到旁邊,她保持清醒進而笑着說:“你想認她做媽想法挺不錯,但他倆結合就不是你這個人了,也不會給你跟我叫囂的機會。”

    魏霏沒被打擊反而別有深意看她道:“還好你不是不會反駁的啞巴。”

    “我只是沒那個閒心跟你吵。”說着,袁霏霏揚了揚下顎指向那朵花,“最近你有看到它能走能跑什麼的怪異現象嗎?”

    “你在說什麼風涼話”說着,魏霏收回難以置信的目光,將蔫頭耷腦的玫瑰捧在掌間道,“我沒見過它動,但它確實不是普通的花,每次我摘一朵花下來,隔天它就能重新長出新的花來。”

    “還有其他的嗎?”

    “有也不告訴你,氣死你哼。”

    袁霏霏蹲在她旁邊,拾起隨意擺放在地面的畫板,這難以企及的畫功着實讓她不敢維恭,一個計策浮於腦海時她心下一喜便道:“我教你吧,雖說我也菜,但教你綽綽有餘。”

    “我看不上。”說完,她假裝左右覷視了幾遍,等自己去了樓下她還是慢慢地挪動了過來。

    她安靜的待在身後,自己對畫法向來掌控自如,沒過多久她對自己愈發着迷的模樣,很容易讓人走路都要飄飄然起來,下瞬她凝視着自己道:“能把你的手砍了給我嗎?”

    袁霏霏看她把筆遞過來時態度真摯,笑道:“看準大師不迷路,從此手殘是過客。”說着,就把她按到座椅上,在線教學的過程裏她臉龐浮現的笑容。

    魏霏發頂翹起的絨毛在微光中輕搖,她悄咪咪就想撫平,還沒上手坐在眼前的人轉過頭對她道:“你真是我媽啊?”

    袁霏霏爲了更好的掩飾尷尬,收手之際假裝去扯了扯扁扁的口袋,一臉感慨萬千看向別處道:“這天也太熱了,應該快入夏了吧。”

    魏霏眼神頗爲古怪道,“這是春天啊。”

    說着,她再次背對自己繼續說剛纔的話,“我幻想過你很多次,但這世上竟真有跟我長的這麼像的人。”

    袁霏霏不抱任何希望的調侃道:“我不介意你叫我一聲媽。”

    “可能嗎?起碼我爲你免去了親子鑑定呢,就憑這你該感謝我呢。”

    袁霏霏對此不置一詞,反而看了眼畫的人鬼不像的畫,所及之處是她迷之自信的笑,便好奇的問:“你是什麼契機喜歡上畫畫的呢?”

    魏霏哼笑道:“你管得着麼?”

    史上最苦逼的事她會栽到自家孩子身上,袁霏霏懟不出口只能認命沉默,又見她望着蔚藍的天粲然一笑道:“我以後要成爲像達奇那樣的畫家,讓所有人都仰慕我。”

    “哦?”

    “但我感到很惋惜,還沒見成真人他就去世了,仔細想想他是領域的專家,又不是我想見就能見到的。”

    袁霏霏沒說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她滿眼熟悉的憧憬讓她怔愣片刻,也許不遠處羣山環繞之後定有天地。

    一直到夜晚來臨,她們坐在寬大的圓桌上相顧無言,而他很晚才從工作裏脫身,回到家她剛躺到牀上他直接摸了過來,她推開他立即點開百度。

    搜索內容:老公總是欲.求過盛咋辦?

    答案:【親親治腰痠的藥推給你哦。】

    她皺了皺眉又發帖問:從根本上降低性.欲怎麼做?

    答案:【自求多福吧,要不你找個plgg掰彎他不就得了。】

    ....

    半夜突降雷雨撕.裂寥若無星的夜空,閃電劈下來時她從噩夢中驚醒,她渾然不知爬起牀走到了女兒房前。

    袁霏霏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對面被風吹皺的窗紗在恣意飛舞,一閃而過的紫光映在她臉上,她邁足折回去的動機被屋內的脆響打斷。

    類似盆子落地的聲響讓她不再猶豫快速奔進去,空無一人的房間內風把窗戶颳得啪啪作響,而花盆早就摔在地上零七碎八,她扒開被子也不見女兒的蹤影,着急的喊了幾聲也沒人理。

    袁霏霏的喊聲驚動了別人,唯獨沒把自己叫醒,她還在反覆無常大喊着同一個名字。

    飄來的沉悶聲響,前方的衣櫃門被人踢了幾腳,她及時停止抓狂的狀態。

    魏霏蜷曲在衣堆裏,像上次那樣特別反感的皺眉道:“你怎麼老叫我名字啊,真的煩死你了。”

    袁霏霏走上去難以理解的說,“你躲這幹什麼?”

    狹小的空間裏聚集着細密的雨聲,好半天才冒出她悶悶的鼻音,“衣櫃裏沒人也能讓我藏好,即使以後死了也不會被發現吧。”

    袁霏霏就讓她待在那,擺了一個椅子坐在她對面。

    “小時候還好,現在又沒人關心我。”說着,魏霏把頭縮進腿間對她道:“他幾乎都在忙工作哎,那棵花盆也長不出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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