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補充道:“我們同樣蹲了袁小姐,但她幾乎幾天足不出戶,外出也是在工作。”
隨着記者的言論越發赤.裸裸,他像被惹怒一樣手臂繃着不動,只是說道:“欣悅是我手下的藝人,而她是我過門的老婆。”
有人盯上了欣悅,她的臉被話筒摩擦而泛起了不正常的紅,對方還迫切的問:“那有靠他上位嗎?”
欣悅依照他的眼神行事,搖完頭後情感十分真摯的說:“我對魏總是仰慕之情,他在我困難的時候從沒責備我,還陪我走了很長的路。”
欣悅:“我對他不知是傾慕還是初於長者的尊敬...總之他心心念念着袁小姐,求你們別煩他了。”
“可你和另一位女人在魏芫公司裏打起來了呢,已經傾慕到這種程度了麼?”
說完,有人調出手機裏的錄像給他們看,視頻裏兩個女人儼然跟潑婦沒有兩樣,不是扯頭髮就是瘋狂的互掐,滿屏全是難聽的話。
“我對他沒想法啊,他對我太好了,我才...”她還沒說完,就捱了一巴掌。
欣悅捂着臉瞬間就掉起了淚,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搞得她纔是毒婦。
她笑起來眼神透着薄涼,字字有力道:“別一口一個爲他好,你要真爲他好,知道他有老婆,還會不管不顧靠近他?就因爲傾慕就親上了啊?”
欣悅擔心受怕想往他身後躲,卻讓她看到了她眼裏很深的恨意。
她假裝沒看見沒心沒肺的笑道:“那我傾慕他很久很久了,他也被我上過無數次了,是不是那天你也想跟他來一次呢?”
魏荀握着她的手突然加重,而欣悅臉色已經慘白到無話可說。
袁霏霏做出至今爲止都不敢做的事,她當衆親了他,而他爲了順從她摟緊了她的腰肢,在燈的映照下她的臉龐無限溫柔,而她的手流連於他棱角分明的下顎。
她朝他扯出甜美的笑,被他握着的手卻細不可察脫離開來,她看着四周的人氣定神閒道:“想把他奪走的人都是癡心妄想。”
有幾個記者給她讓了路,她來到了欣悅跟前,攏起黑裙時她低聲細語道,“妹妹,你跟我比,段位還是太低了。”
欣悅面色凝重道:“我們解除合約吧,明天我不來照相了。”
她以溫柔的姿態,勾脣說出來最無情的話,“我有你的把柄哦,想跟我鬥先想清楚了,別被他拋棄,還要來我這拍照討生活。”
袁霏霏低下頭同她對視道:“你再糾纏他,小心我讓你身敗名裂。”
裙紗上熠熠閃光,華美而亮麗的服飾,都很難從她臉上奪走一分光輝,很多人始終無法把視線從她臉上挪開,突然在各位屏氣凝神時她可愛的揮了揮手道,“沒別的事,我先不打擾各位大哥了。”
記者們還沒來得及去攔就讓人給跑了,有些人還久久震驚於剛纔她的表現和言論,其中先驚醒的蕭湛正準備去找人。
蕭湛還沒起跑,他對面的魏總已經先飛出去追人了。
魏荀幾步路就把她牽了回來,他開口道:“霏霏。”
“人我都扇完了,你纔來找我麻煩,做人不是很厚道吧?”
“我對她沒感覺了。”
袁霏霏慢悠悠轉動着指間的婚戒,道:“我在陪你演戲,畢竟在外還是要做做樣子。”
說着,袁霏霏把無名指上的婚戒取下,扔到地上擡起頭漫不經心的對他道:“我在你眼裏都毫無價值可言,就像這顆戒指,扔了就是扔了。”
眼看他又會被激怒,然後再在她們的婚戒上踩上幾腳,哪知他居然彎下腰把婚戒撿起,很寶貴似的認真用衣袖擦了許久,才小心翼翼收進了褲子裏。
袁霏霏看出他在想什麼,緩聲道:“你遇到困難我會幫你,但以後我不會讓你一分一毫。”
魏荀:“什麼?”
袁霏霏垂眸看不出情緒道:“我絕對會保護你。”
她越是溫柔以待,他越是內疚感爆棚,還沒開口說話,看見她望過來道:“麻煩你以後看女人走心一點,別什麼貨色都拿得出手。”
魏荀想爲她整理微亂的發,“霏霏,跟我回去吧,上次是我衝動了。”
袁霏霏偏過身躲過一次,她道:“你愛作,我爲什麼不能滿足你呢?”
“你捨得嗎?”
“那我能做到對自己狠,你能麼?”
說完,袁霏霏理了理黑蕾絲手套,她漸漸斂起了笑容道:“你冷落我,我還要幫你說話,你跟別人曖昧,我還要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魏荀,哪怕你想想我們的曾經,也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吧?你是智商被狗吃了吧,媽的狗都比你忠誠。”
“我....”
袁霏霏捂着耳朵碎碎念道:“不行,我現在易燃易爆.炸,不能再跟你扯了,滾犢子吧。”
魏荀被她逗笑,他的笑聲讓彼此的怒意都僵於脣角。
袁霏霏滿臉寫着‘你哪來的臉,還敢笑?’的表情,吵架也要吵的痛快,於是她死勁懟他道:“你只顧自己舒服,什麼讓你變化大到我快認不出了啊?”
魏荀:“霏霏,處理問題上太過急躁確實是我的錯。”
袁霏霏:“咱們吵架就拿出點該有的架勢,我的魏荀被你喫進肚子裏了?”
“。”
魏荀似乎看到了什麼,他瞳孔微縮轉而目光變冷跟她道:“你又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幫了你?”
“又來開吵了是麼?”
袁霏霏順着他的視線,看到搖下的車窗裏露出時總的臉,她脣角勾起絕美的弧度道:“你能想到的方式,我都用了。”
袁霏霏:“還想像上次那樣對我?”
魏荀老實巴交的低頭道:“不敢了。”
袁霏霏看了時總一眼,低眸道:“我會定期去看女兒,撫養權的問題我也會去爭取,希望你能把孩子讓給我。”
“你看她,我看你就行了。”
袁霏霏:....
兩個人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袁霏霏。”
袁霏霏沒有選擇迴應他,而是轉身準備上車。
魏荀再次拉住她的手,“謝謝你爲我出擊。”說完,他不肯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但端詳了很久她都面不改色。
“我是爲了自己的名譽。”
說着,袁霏霏揉了揉被抓疼的手,凝望着他道:“你可能是我不該愛的人,但絕對不會是我該恨的人,我一直感謝你對我的幫助。”
魏荀怔了怔,態度比她還決然,“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
時總拉過她的袖衣,微擡眼皮道:“這天又要下雨了,魏總以後飯局約起來啊,霏霏我就先帶走了。”
她上前幾步,他再次不由說分抓牢了她的手,強迫着她跟他十指相握,道:“霏霏,你大可去奔赴你的前程,回來吧。”
袁霏霏搭在車門的手僵了僵,可時總投來了探究的目光,她無動於衷把他的五指全都扳開。
“袁霏霏。”
“叫什麼叫,再叫我改名了。”
她的皮筋忽然斷開彈飛到了腳邊,頭髮被吹亂時她從發間望到他還一動不動站在那,路途被拉的太長,車開的如此緩慢讓她還能看到他。
烏壓壓的天空飄起了雨,而他還傻傻的駐留在那,一次次產生的動搖慫恿着她下車跑過去趕他離開。
“你對他還有什麼感覺嗎?”
他的身影化成了黑點,她纔回過頭鬆開了拽着黑裙的手,語氣毫無波瀾的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