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116章 未來二十
    袁霏霏見她裝模作樣輕咳一聲,進而不是捏袖子就是理衣襟,她頓悟之後揚聲道:“你僞裝學渣啊?”

    魏霏拼命搖晃着手,再不解釋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別誤會了,我是真真實實的學渣啊,說多了都是淚嚶。”

    袁霏霏把她們的相冊遞過去,上面都是她和他閒暇時間隨便拍的照片,她開口道:“我覺得你是你就是,沒有什麼是不是的,我說是不是要你說不是,總而言之我說你就是。”

    魏霏被繞暈後,懷揣着百倍的熱情一擼袖子道:“我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說完,她側躺在枕頭上看向自己,張着嘴發出的聲音小到被拂來的吹散,她不是聚精會神去聽還以爲是啞語。

    她倆相顧無言,而她放下堆積如山的文件,終於明白什麼叫作糟糕透頂和無聊至極,她無意終於翻到年輕時候的照片,遞過去給她。

    魏霏震驚到合不了嘴道:“怎麼找到知己啊?”說着,她低頭笑了一下道:“這麼多人跟你合照,真好。”

    袁霏霏揉了揉她的發,輕笑道:“你會遇到一個看到你獨特之處和能夠欣賞你缺點的人。”

    魏霏掩住臉不小心滾到了牀底,她喫着痛爬了起來道:“袁霏霏,那外婆是不是也很囉嗦啊?”

    袁霏霏一臉嫌棄瞅了瞅她,輕喃道:“你嫌棄我囉嗦,但我也年輕過。”

    魏霏:“心疼你哎,都一把年歲了,還要天天聽我的抱怨。”

    袁霏霏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道:“反正我爹承擔了老母親的責任,他一有時間就跟我囉裏八嗦,其實他只是想把好的,全都給我,一分也不能落下。”

    魏霏扒着枕頭套輕聲道:“我考古了,找到你設計的美人魚系列,黑暗系之外不是還有母系嗎?都給我都看樂了。”

    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她沉思了良久,道:“母系是一種光輝和力量,爲人驅散黑暗。換作是我,絕對不可能像美人魚那樣爲愛情捨棄一切,因爲我一直記得自己還有家人和朋友。”

    魏霏笑道:“今晚我就不睡了,八卦之心已經熊熊燃燒了~又有什麼想跟我講?”

    袁霏霏將人按在牀上催促着她睡覺,隨後撫過她的發時聲音也隨之柔軟道:“風是母親的手,染着太陽的顏色,悄悄吻過你的眉心,溫柔牽引你入眠,爲你四起。”

    “我已經開始在醞釀如何打鼾了。”

    “還跟我嘮嗑?”

    “袁霏霏,我最近繪畫方面進步很大,但你以後別嘮叨了,我被你煩死都不帶償命的。”

    “棒棒棒>3<”

    ~

    跟她聊完天,袁霏霏穿着花邊的白色內衣,坐在窗邊舉起冰威士忌一口喝光,盛在玻璃杯的大冰塊哐啷了一聲,他搶過她的杯子道:“以後都不許喝酒了。”

    袁霏霏微鬆釦着杯沿的手,垂下泛起躁意的臉道:“你也要好好喫胃藥纔行。”

    她點開有關最新報道的視頻,視頻內時總面對記者發問總是假惺惺裝出不怒自威的模樣,這會居然亂了陣腳。

    袁霏霏瞅到他走來,笑道:“我成立基金會了,幫我們實現了那個夢,憑一己之力哦。”

    “確切說不是我們的夢,是你的打算,我可從沒想過要搞慈善,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袁霏霏輕喃道:“我想去落後的地方看看,已經訂好了火車票,但在此之前我還得去一趟時尚週。”

    魏荀:“我天天都看到你在工作,有野心是好事,但再怎麼下去身體喫不消。”

    袁霏霏去冰箱取酒出來,漫不經心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道:“你看我在媒體面前再光鮮亮麗,或許在無數個夜晚崩潰只在一念之間,而等明天迎向這個世界的我再次判若兩人。”

    袁霏霏用手彈了彈落在腿上的菸灰,輕聲輕語道:“特別好笑的是我當時還要忙着應對你呢。”

    魏荀把菸頭擰滅,俯下身輕吻着她的面頰道:“我們都辛苦了。”

    袁霏霏不以爲意笑了笑,轉而望着天空懸掛着月牙,瀅瀅月光下襯得她面色蒼白,道:“有時候我也不知瞎忙活個什麼,卻總是停不下來,一天天就這樣過去,就跟每天人睜眼和閉眼一樣平常。”

    晚風拂亂她的發,她擡手擋住了疲憊的面容,連嘆息的力氣都被抽空,只是道:“但再痛苦也不能說,抱怨只會加重個人的負擔,要長成真真正正的大人必須要不形於色。”

    魏荀:“寶貝,我在呢。”

    袁霏霏一揮手把他推出老遠,她醉意朦朧一股腦兒把想說的話,沒遮沒掩都說出了口道:“再黑暗無光再隱祕不可尋,植物也會有地來繁衍,人的命運再悲慘再讓人痛心,這個世界也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魏荀用發繩把她的頭髮綰起,嗓音低緩又有力道:“女孩不必要爲了野心而堅不可摧,這些煩心事由男人來管。”

    袁霏霏搖了搖頭,道:“慾望觸不可及,而野心只是爲了讓慾望觸手可及,你我頂峯相見,確實是我迫切的慾望,但我是不想讓你們跟我一樣。”

    “痛苦和麻木循環往復,讓人像大冬天爲了過河,還要光着腳踩過像石鹽一樣的雪粒。”

    魏荀:“寶,你別說了。”

    袁霏霏沒聽到他的話,偏過頭貼在冰冰涼涼的酒杯上,喟嘆出聲張口就來道:“死亡總來威脅我,生活憋屈的叫人喪氣懊惱,我還要爲了生活不得不委曲求全。”

    袁霏霏搖晃着酒瓶擲飛了老遠,還死勁踩着地板哼笑了幾聲道:“憑啥啊?讓我再死一次求求你了。”

    袁霏霏嗅了嗅腋下汗臭味,愁眉苦臉也要把話說全了,她倒在桌上嘟囔了幾句道:“不去誇大痛苦對我的傷害,只是爲了活的更舒坦自在罷了。”

    過了會她的手背被他輕輕的摸了摸,他覆在她耳邊道:“在你要忙着幹那些事前,我還欠你一個婚禮。”

    她微愣了會揚起頭深望着他,在他之外是熠熠閃光的繁星,還有月牙映在水面的倒影。

    那樣淡淡的光匯聚在了她們身上,那些雀躍之下躁動的起鬨聲由遠及近,她眨了眨眼望着自己被父親牽在掌心的手。

    袁霏霏拖着那件經她之手的婚紗,原來是因爲死黨得知她婚禮具體時間之後,邁着大長腿一跨三省過來,那件婚紗也被航運了過來。

    袁霏霏重新仔細的改裝了下,穿在身上跟仙女裙一樣縹緲且自然。

    袁父牽着她走過最長的路,廊道上裝滿了花束和氣球,像從前那樣餘光裏很多人的目光跟隨了她一路,可能陪到她最後的男人鬢角早就微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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