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123章 松鼠的友愛生活+集體幹架前夕
    黑壓壓的人逼近時,猶如掠過無邊草原的龍捲風一樣迅猛,原始的搏殺中慘烈的氣息漸濃,箭矢狂飛持刃而上,瘋狂殺戮中殘陽如血。

    有零相伴於左右,她提着心跳快速摸到柱子旁給人鬆了綁,此時有人中箭倒進血泊,搏殺中的人在閉眼的最後一秒還盯着太陽的方向,唯有秀秀沒有受到波及。

    欣悅:“我們的人不會傷害你的朋友,等等你快帶她走。”

    有被亂箭射死或是被無意刀傷的人,袁霏霏顧及不了太多救到秀秀後,她們只得硬着頭皮向外跑。

    一排過去豎起的盾牌似乎爲她們指明瞭退路,欣悅精準接過零甩來的刀,動作敏捷遊走間一擊致命。

    阿瑪察覺到有動靜,看了眼倉皇而逃的人反身避開偷襲,血卻從他堅毅的眉骨劃到下顎,他緊皺着眉想去把人奪回來,卻遭到了部下的阻攔。

    部下垂眸低聲道:“她只是個外邦人,你卻是帶領我們族走向昌盛的唯一希望。”

    阿瑪手握刀刃深深的刺入對方,四濺的血染溼了他的上衣,他利落抽刀望過去道:“在我身邊添個女人,會妨礙我除盡他們?”

    話是如此,他不再留戀從頭至尾都沒回頭的女人,沉着應對一波又一波的人潮。

    部下替他擋下進攻道:“你多慮了,部下只是擔憂部落的安危。”

    阿瑪用手帕擦拭着刀尖,他把利器豎於眸間時閃過狠厲之色,語氣跟着冷了下去道:“誰都阻擋不了我,她也不會成爲我的威脅。”

    人的瞳孔被夕陽映紅,在此起彼伏的嚎叫和鼓舞士氣的吶喊互相夾雜,她跟隨其他人向後撤離。

    路途中她們被還不死心的人一路追蹤,圍上來的人爲了逼迫她們束手就擒,用似乎噸重的利器砸了過來。

    她彎腰才躲過卻被濺起來的木削掃了一臉,樹裂開的時候乍現深坑,她懶得跑便反行其道,他們在她出其不意坐下來之後,竟不再瘋狂追趕。

    欣悅悄咪咪的說道:“他們在嘲諷我們腿短還跑的這麼快。”

    袁霏霏大喊道:“還不讓走了?你當上墓地呢,上去了還不讓下來呢?”

    對方一聽她的口音一臉懵,忘記了後面要乾的事,得知她所說的內容後對方初露兇相。

    袁霏霏架着腰氣喘吁吁回瞪了他一眼道:“比誰眼珠子大呢?你們到底哪個山頭下來的?都法治社會了還拿着一個銀叉,你當自己是拯救蒼生的海王呢?”

    緊繃的弦在被她攪和之後,頓時歡快了不少,蕭碩爲了應和她也嘲諷起了他們,倒是欣悅不太理解她們的做法。

    他醜惡的嘴臉讓對方大怒,殺過來時她坐姿不變道:“人家都沒想過要放過我們,不然會死追一路?”

    蕭碩:“還是你說得對。”

    袁霏霏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微皺的衣,繼續道:“先罵了都比被他們玩死好,我是真的跑不動了,對不起老師的教誨。”?

    袁霏霏跟欣悅說了幾句,後者朝他們道:“我們雖說身強志堅吧,但不想再折磨彼此,麻煩你們靠近一點,讓你們綁回去得了。”

    對方明顯信以爲真還真的走了過來,她給蛋蛋使了個眼色,始料未及還沒空躲閃的臭臭被它來了個大旋轉,向外迸發巨大的衝力,讓被砸中的人倒退數步。

    這時袁霏霏叫着大家趕快跑,而他們都顧及帶頭人的安危,紛紛後退去救人。

    欣悅忽然笑道:“袁霏霏,他們在罵你呢。”

    爲首的人吐出血沫子,怒不可遏吼出這輩子都沒機會說出的話,沒想到她竟還不要臉朝他隔空來了個飛吻,他一瞧當場吐血身亡。

    袁霏霏朝他揮手笑着說道:“聲帶作爲發音器官最偉大的傑作,不拿來罵我真就一無是處了呢。”

    ~

    到最後誰都不討不到好處,犼族的首領示意衆人停止沒有結果的消耗,從馬下闊步走去道:“我們兩族井水不犯河水多年,今日你卻破壞契約在先,我打你是看得起你。”說完,他率領族人向後撤離。

    阿瑪拂去想來扶他的手,站穩腳之後神色微冷,濃濃的血腥味混雜着難聞的汗味,這羣持刃而上的勇士很默契停歇了震天動地的喊叫,一個個都跪倒在地。

    部下走來扶住了早就要搖搖欲墜的他,道:“怎麼辦?”

    阿瑪命人把屍.體拖下去埋好,他冷冽的臉龐劃過怒意,冷聲道:“休息幾日,我們必拿下他們。”

    “是因爲那個女人嗎?”

    阿瑪搖了搖頭,聲線漸低道:“他們不講規矩,就讓我來殺殺他們的銳氣。”

    他們黝黑的臉上沒有屈膝弓腰,只有不畏生死的堅毅,齊聲道:“爲我們的妻兒拼死也要一搏,爲我們的疆土是死也要捍衛,我們不死也要他們亡。”

    隨着他的話出口,鐵漢們縱使傷痕累累也要站起身,進而他又道:“驍勇善戰的勇士們,我們的血將匯聚而成摩梭的河流,世世代代跟瀾滄一樣川流不息。”

    “在死中浴火重生,在生中祈禱黎明,我們終將所向披靡,無敵可擋,誰都無法阻攔我們的鐵騎踏平他們的疆域。”

    說完,阿瑪以長矛對天,直指雲霄時大喊道:“你們的決心在哪?”

    死屍伏地之外是帶血的刀劍,有着長江般磅礴的氣勢,他們齊聲的喊叫如萬頃怒濤撲倒羣山,“我們誓死都願意效忠你。”說完,鐵漢擊掌之後只剩下慷慨赴死的決然。

    阿瑪寬慰好了逝者的家人之後,連夜挑燈招人共商事議,在離開之際他看到一口袋的紙片,把這些紙都整理完畢放進了抽屜裏,旋即上完鎖頭也不回的離開。

    部下站在他身側道:“首領,容我說一句,自從那女人來,你一天的時間都花在了她身上了。”

    “莫非你生有反骨?”說着,阿瑪瞟過去的眼神鋒利如刀,讓部下一時噤了聲姿態越發畢恭畢敬,他緊了緊拿刀柄的手道:“我一直爲部下馬首是瞻。”

    阿瑪不再管他,而是不以爲然笑了笑道:“恰到四更鼓這個時辰出發最好。”說着,他撫過不平崎嶇地貌上堆積的泥沙,低下頭道:“他們不擅長近戰,這次損失比我們還慘烈,只要我們能抵禦住他們的遠程攻擊,佔領他們的地盤指日可待。”

    部下看到他包紮好的地方滲出了血,輕聲問道:“首領,你傷的不重吧?”

    阿瑪已經有了大致但不算詳備的對策,他踱了會步笑道:“我該多謝她,讓我找到了可攻佔他們的理由。”

    部下遲疑了會問道:“什麼理由?”

    阿瑪單手提着油燈照亮地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藉助從而取得獲勝關鍵的細微之處,道:“把我的女人奪走了,我不該對付他們?”

    首領向來無人能敵,鮮有敗績,他不由問道:“難道你剛纔是故意放她走的?”

    阿瑪的目光隱晦難辨,轉頭脣角微勾反問道:“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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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深夜她們路徑瀑布,大霧四起時林間陰冷又森涼,她們趕着路卻聽到了淒厲的狼嚎,秀秀躲到她身後扒着她的肩膀道,“我們不會成爲盤中餐吧...”

    “你不當這倆姐存在呢?”說完,零很快定準一個方向快步跑去,她剛撥開草叢就見一隻受傷的白狼脆脆的低鳴了幾聲,它的腹部一直在流血,可它體型較大爪子夠不到那去而顯得有些無助。

    欣悅觀察四周的樹木,道:“又有外邦人闖進來了。”

    它的小眼神充滿了憂鬱,霧氣的籠罩下純白的狼毛卻亮出漂亮的光澤。

    它用溼冷的鼻子捱過來彷彿在尋求安慰,她隨口一問道:“不會是你們的人嗎?”

    “不可能,我們的語言和習俗差不多是想通的。”說完,欣悅怕她不理解,還解釋道:“當初我們還是同族,是外來的人交會了我們一些事,當時已經有人厭惡了以殺人爲消遣的日子,只是族內分歧較大,夔便是分化出去的部族。”

    零撕掉一截袖衣特別熟練爲它包紮好,它靠在她肩上弱弱的叫了聲,她擡起頭道:“恐怕是趁我們交戰的時候偷溜進來的,這裏太大了,我們一時半會也發現不了他們。”

    那隻狼被蕭碩以公主抱的方式摟了回來,她站在樹下才剛能歇會腳,忽然一顆松果擊中她的頭滑落下來,她沒在意畢竟樹上落果子是常有的事。

    但沒過多久松果接連砸到她身上,一隻花斑的松鼠夾着顆松果,嗖的一下子溜到她腳旁,用小爪子輕扯了下她的褲腿,她剛蹲下身它便把松果遞到她掌心。

    “我不喫這個啦,你要多喫點才能變聰明。”

    松鼠吱吱叫了幾聲,它的頭像堅果一樣的硬實又溫熱,讓她不由感慨一下道:“你可真是親媽啊,我做事都沒你這麼敷衍。”

    站在對面的蕭碩看呆了,他用胳膊肘輕撞了下默不言語的老弟道:“怎麼會有人跟動物對話啊,它們又沒靈性。”

    蕭湛看向那邊道:“沒有靈性那會救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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