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裏掠來婦人的聲音道:“他們希望通過祭奠亡靈和那些死去的勇士,召喚他們來守護自己的家園,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的。”
婦人:還需要撒上首領的血,同早已乾枯的白骨混在一起,巫師這時就會賦予古老的亡魂以無邊的法力,以此拯救蒼生。”
“我們的使命?”
“差不多吧。”
“你好厲害啊。”
“都這年頭了,我肯定學貫中西呀。”
話落,場景一點點虛化,秀秀深呼吸一口氣,被她從血水裏撈起時粘稠的血沾了她一身,儼然一個血人。
她睜開眼才察覺到剛纔是個夢,隨後她委託什麼命令什麼她都一口應承下來,直到被她領着來到鏡面前。
在她足旁的蠟燭被點亮,投射到鏡面上的姿影似乎是她的另一半靈魂,一些血水從鏡面裏滲透出來。
一位長髮披肩的人的女人雙目腥紅在鏡子裏發着瘋,恐怖如鬼魅,看起來像她,表情卻特別不像她。
秀秀注視着她,“你是誰?”
“她是你壓在心底最陰暗的一面。”說着,婦人把蠟燭遞給她道:“現在由你親手把她毀滅掉。”
“我該怎麼做?”
“把蠟燭扔向她就行了。”
秀秀把蠟燭扔過去後,鏡面燃起了紫色的火焰,裏面的‘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她全身也跟着泛痛,迅速抓住婦人的袖子道:“我不想殺她了。”
‘她’一臉頹敗癱軟在地上,捂臉低啜,她笑了笑道:“她是我的一部分啊,我怎麼能殺我自己呢。”
婦人肯定了她的做法,笑道:“很好,接下來你會正式入門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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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荀在她的公司暫且掌舵,置身於衆多熙來攘往的人羣裏,半空中掠過冷冰的機械音,“乘坐某某航空360航班飛往摩梭的旅客。”門一關他去休息室眯了會,但睡得不踏實。
魏荀穿着開領半袖衫,緊身白色牛仔褲,起身接過她的掃帚就想幫忙。
老婆婆推了推他的手道:“說罷,正好我們有緣,以後也遇不上了,一年頭或不可多的機會吶。”
魏荀沉思了良久,沉吟道:“儘管她安慰了我很多次,我也愛不起來,但我跟自己老婆在一起,時常能感覺到那種近乎無條件的親密,這麼多年以來,我跟除她之外的其她女人一起,無論怎樣都沒產生過。”
“然後呢?”
“屢屢讓我確信一個事實。”
魏荀喝了口果汁,沁人心脾的淡香在口中滯留數秒,轉而他斂眸笑道:“我很需要她。”
“那就去找她,小夥子不要慫!”
魏荀舉起手機撥打電話過去,對她笑道:“我知道,故事不該如此簡單,只因爲雙方是我們。”
另一邊袁霏霏把聽筒貼在耳邊足足三分鐘,但傳來的無外乎只有刺耳的雜音,她只好放下手機。
過了會她等頭頂的熱風一過,看見白狼叼着幾隻幼崽往這邊走。
不遠處幾隻幼崽慵懶的躺在草坪上沐浴陽光,被拖到半路卻又偷偷摸摸往回跑,只有一隻小狼乖乖的跟在它身後,來到了這邊。
白狼像極了操碎了心的幼兒園保育員,又折回去重新把其餘幾隻叼過來。
袁霏霏還沒開始笑,褲袋裏的手機振動了會,她接起來聽見他動聽的嗓音從聽筒裏再度傳來道:“霏兒,我又來抓你了。”
袁霏霏很久沒聽到‘霏兒’這兩了字,當初沒當回事走的也匆忙,還沒怎麼跟他告別,這會聽到他這樣一說。
她抱住白狼的肥臉一陣子狂蹭,甜甜的笑道:“我從沒忘記過要等你哦,荀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