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132 章 (未來)黑巫師
    袁霏霏還沒來得及欣賞這番美景,就見被強風摧殘的花瓣漫天零落,又藉助風的力量它們帶有殺傷力。

    隨着風動有人叫出聲臉上被劃出無數道長短不一的血痕,她靈機一動揮動起了火把,這些令人窒息的羣蝶很快分散開。

    蛋蛋不管它拉着她的頭髮就往外跑,“崽,快跑快跑。”

    臭臭則在一羣蝴蝶裏,就爲了找自己的同伴。

    袁霏霏還沒跑,誰能想到猴二搶過她手裏的火把,直接扔到了地上,本來多日無雨,這會彈飛到地上的火星很快成了燎原之勢,葉片被燒.焦時花瓣也被火舌吞.滅。

    她想脫掉外衫去撲火,矮冬瓜卻一刻不停留心着她的一舉一動。

    臭臭罵起了這羣人,又感慨道:“幫人還不留名,真是讓我一言難盡。”

    “你的同伴還真理都不理你哎。”

    臭臭摸起了淚哽咽道:“已經在哭了,什麼疾苦的人生哇,下輩子跟你一起吧。”

    “你一哭,姐姐這心裏也在滴血。”

    等她們跑出來之後,花物裏的水分被燒透後只剩下一地灰燼,火勢在猛烈的風裏近乎達到了一種不可抵擋的地步,起初還是滿目芬芳只片刻間就被火焰險些夷爲了平地。

    走到路上她回過頭遠處還在冒着滾滾濃煙,前一秒才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密集了烏雲,她注意到背後有明顯的動靜。

    在出現之前擰起矮冬瓜的衣領就一拳頭捶了下去,她的動作激怒了他,這會矮冬瓜再次在旁邊煽風點火起來,“我就說了,他絕對是兇.手!”

    袁霏霏索性伸手進衣裏把勒的她要死要活的葉片給扯落,她的胸脯一下子鼓了起來,對面的男人都看直了,甚至有人調侃起了她道:“出門不穿內衣?”

    袁霏霏不管他們色氣滿滿的表情,波瀾不驚的說道:“我想穿就穿,不穿就不穿,你們還能定義我不成?”

    “你誰啊?”

    “我是你爹。”

    說完,不管他們的叫囂有多難聽又有多惡.臭,她察覺到有人在靠近這邊,拉着他便往前跑,下一刻自帶厲風的箭像撒網一樣殺人於無形,下一秒刺穿了幾個人的胸膛。

    首當其衝的幾個人身中數箭後跪倒下去,一羣穿草衣的野.蠻人將他們包圍,畢恭畢敬側身讓出了一條路,草里長着一朵嬌嫩的花被一身紅袍的女人踩碎,她跟那日祭祀的巫師穿搭極像,但也有不同之處。

    被風吹起的火紅頭髮像烈.焰燃燒似的,她圓潤的臉上密佈了複雜的紋路,睜開的雙目裏像滲出血一樣猩紅。

    那些人對她很是馬首是瞻,伴隨她脣瓣開合默唸起了什麼,眼前幾個還在好奇打探的人渾身着了火,爲了把身上的火撲滅他們不惜在泥漿裏打滾。

    袁霏霏湊過去跟他低聲道:“荀荀,我感覺她不像是被氣得,倒像是天生自帶有美瞳啊。”

    那位女人甩開紮在胸前的髒辮,她揚起近乎沒有血色的脣,盯着他們道:“屋裏哇啦...(又有人來跟我們玩了呢。)”

    說完,她擡高雙臂朝天空淺唱了會,暗涌流動中大雨裹卷着破層的閃電一道而來。

    她正想拉着他走,全身上下卻動彈不了。

    女人命人把他們都裝進了麻袋裏,她讓他的頭落在自己的肩上,即使周遭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得到跌宕的顛簸感,但好在她倆還沒走散。

    ~

    秀秀又沒有按時找齊藥草,她沒想到梅姨真能這麼絕情,她坐在門口整整睡了一宿,期間隱隱約約又有狼嚎,她便只好抱着雪狐一起睡。

    捱了一夜的餓,她爲了驅散寒冷裹緊了身上的毛毯,半睡半醒之際被一束光給照醒,黎明時分那輪太陽從地平線升起。

    林間載滿梢頭的蔥鬱,亂紅點綴如雨的山頭。

    剪影掠過似海的天穹,那光從混沌刺入黎明。

    盤旋於空的海鳥在鳴叫,梅姨悄無聲息走了過來把她抱回了屋裏,她沒睡醒便甜甜的朝梅姨喊了幾聲,進屋後抿了抿乾澀的脣伸手恍恍惚惚去勾起了杯子。

    梅姨從她手裏輕輕的奪過空了的玻璃杯,去倒了一杯葡萄酒過來,她倆對視一笑在窗簾浮動之間,酒杯被她來回晃動了好幾次。

    梅姨的語氣稍微有點乾澀,似乎不太容易拿定主意道:“先別睡了,你真的要回去?”

    酒裏的清甜讓她沒了睡意,她遲疑了會看過去回道:“學成之後,我回去幫他們。”

    梅姨瞭然之後,笑道:“最近練習不累吧?”

    秀秀點了點頭,“我是男人就不會練的這麼費勁了。”

    “身爲女性是我值得驕傲的事,加以訓練能跟男人一樣強。”

    梅姨上下交換了下架起的裸.腿,手指捏着裙裾向下拉了拉,道:“那你想像在破曉之初的花那樣綻放,還是永遠在黑.暗裏沉淪?”

    秀秀:“肯定前者啊。”

    梅姨:“這兩個階段你都要經歷,這纔是真正的人生。”

    秀秀:“你想告訴我什麼?”

    梅姨:“未了的心結會成爲你的枷.鎖。”

    “我遇到了一個人。”

    “袁霏霏?”

    “我第一次跟她見面,還跟自己的姐妹花在一起,她老跟我傳遞一種訊息。”

    秀秀注視着她垂眸低聲道:“我也還沒有這麼差勁。”

    由於光線的作用,酒紅色的葡萄酒彷彿爲梅姨的眸子染上了顏色,她以近乎平靜的口吻敘述起了事實,道:“我跟你一樣,爲渣男生了個孩子,他一發酒瘋想掐.死我們的孩子。”

    梅姨:“我經常被他拳打腳踢,那一天終於忍無可忍跟他起了爭執,我把他從十樓推了下去。”

    “他不愛你嗎?”

    “他愛我,還會提着我的頭往牆上撞?”

    秀秀一時間屏住了呼吸,她拿過葡萄酒杯湊到脣邊道:“那你逃脫了嗎?”?

    梅姨用刀叉把牛排切分的很好,喫相也特別優雅,她注視着她道:“我從一個牢籠裏逃進了另一個牢籠裏。”

    “不能逃出這裏嗎?”

    梅姨笑道:“這裏只允許人進來,不能允許人出去,守門人即使會死,人要出去就必須途徑夔族。”

    秀秀見她笑容可掬,放鬆下來便坦率的問道:“你跑到這裏來,之後的事情呢?”

    梅姨伸出手,自然的輕輕的碰了碰桌面上秀秀的手道:“有一次我被一個人刺穿了心臟,初於迫不得已選擇了二婚,還好他把我保護的很好,這之後我一直生活在這,族內沒幾個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秀秀看到雪狐持續在外面跑了好一陣,它小小的腦袋從很高的樹枝裏探出來,瞅着她看,她回過頭道:“我覺得他們中有的人挺好。”

    梅姨繼續保持微笑回道:“我不跟他們說話,沒這麼親切。”

    秀秀搔了搔了耳垂輕喃道:“感覺我們一樣慘啊...”

    梅姨微微一笑,眼角現出迷人的褶紋道:“比你慘的人不比你聰明,但看上去比你還聰明的人,不一定就真的慘,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在左右一個人。”

    熾熱的太陽照在秀秀的臉上,她的憂鬱被劫.掠一空道:“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梅姨悠然自得的淺嘬了口酒道:“你跟袁霏霏相比,誰更慘?”

    秀秀猶豫不決的回道:“我吧...”

    梅姨輕喃道:“我用你的手機搜索了她,從生辰八字推算出她的命格了,她早年承受的痛苦不比你少,快到巔峯總能被莫名其妙的事給攪沒。”

    秀秀支起肘嘆了口氣道:“沒意義了吧。”

    梅姨搖了搖頭,輕鬆自然的說道:“那你也太小看她了。”

    說完,她起身把木劍丟了過去道:“女孩,有信心再跟我幹一架嗎?”

    她們剛做好防護措施,她被一擊倒地後,秀秀反覆多次端詳起了自己的手,除了錯愕之外更多是難以置信,而她微微收攏下巴看過去道:“真有一手啊,秀秀。”

    剛纔完全初於本能反應,所有的練習似乎無形之間都成了肌.肉的條件反射,她一臉懵的回道:“好像還不太行。”

    “你做到這些已經很棒了。”

    梅姨接過她的木劍直接徒手掰斷,她面色不變道:“以後不用練習了,你跟我一起去外面吧。”

    秀秀換好藏青色的格子裙,鞋都沒穿好見她已經開門往外走,她耷拉過鞋跟着跑出去,很大聲的喊道:“遇到夔族的人怎麼辦?他們也有高手嗎?”

    “確實有。”

    梅姨看出了她的詫異,馬上耐心的解釋道:“不是我們的人,好像是黑巫師。”

    “你們交過手?”

    “嗯,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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