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134 章 (未來)夢境
    他拿着幾束玫瑰到處在張望彷彿在等人一樣,在看到她之後走近一看又不太確定,便取下老花鏡用鏡布認真擦了擦。

    跟她一樣滿頭白髮的他從川流不息的人羣裏走來,周圍的人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而她也不知不覺靠近了他。

    他把抱到懷裏的玫瑰遞到前面來,很親切的摟過她指向天穹上的月亮和星星道:“我叫魏荀,你叫袁霏霏,我們就像它們一樣永恆不變。”

    袁霏霏接過他的花,他很自然的牽過她的手一路無言,她倆的身影在夜市裏輝煌的燈火裏融合在了一起,遠看以爲是發育不健全以至於走路不穩的人,近看卻是兩個年近半百的老人互相攙扶着走。

    快回到家時她不時啜了一小口杯子裏泡好的枸杞水,聽他在耳邊逐段把這則報道翻譯過來,幾隻鳥在窗臺清唱,她看他把草莓果醬塗在麪包上遞到她嘴邊。

    她正猶豫着要說些什麼緩解尷尬,已經被他伸來的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倆的手心都有汗感且暖融融的,她把他的手牽至胸脯以上的位置,兩人長時間保持躺着的姿勢,他似乎很渴望她的溫存緊緊的倚靠着她。

    袁霏霏下意識問道:“我們真是家人?”

    魏荀反問道:“難道我們沒有夫妻相?”

    她見他裏裏外外透着幾分斯文,是她喜歡的那一款,便道:“有一點吧。”

    魏荀捏兩把她臉上的肉道:“那你得好好待我了。”

    他笑起來她也莫名其妙跟着開心,那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她道:“你做什麼的呢?”

    “想得到解答,你需要先幫我解決我臉上的鬍鬚。”

    “鬍鬚不會妨礙你說話。”

    “但它會扎到你,一紮到你,我就沒法認真思考了。”

    “。”

    袁霏霏拿過剃鬚刀扶着他平躺下來,在輕觸他鬍渣時她被劃到的手在泛癢,她倒是做的順手,便問道:“我們以前做過類似的事情?”

    魏荀周邊深陷的眼窩襯得他的眸子很深邃,他點頭笑道道:“你讓我去更好的地方深造,我學成歸來後跟你閃婚。”

    袁霏霏已經忘記自己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隨着他的思路判斷了下便道:“我們像尋常夫婦那樣白頭偕老了?”

    魏荀若有所尋的望過來道:“我們結了婚生兒育女,你在家經常爲我織毛線衣,現如今我們的女兒也找到了自己的老公。”

    魏荀牽過她的手拍撫了一陣,笑道:“現在一切都如願了,你也不用再爲她操心了。”

    袁霏霏打了個哈欠,捏了把鬆垮垮的臉皮道:“那我應該屬於這裏。”

    魏荀用手撫過她素白的臉道:“你從沒離開過這。”

    袁霏霏看到日曆上一個日期被熒光筆畫了個圈,她仰面望着天花板低喃道,“誰要過生日了嗎?”

    魏荀爲她蓋好了被子,道:“魏霏過生日,到時候我們悄悄爲她準備一個禮物。”

    她走訪了周邊的每一家鄰居,有人說她開了一家婚紗店,也有人笑嘆她早就退休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

    那人不惜把最好的詞彙用來形容她道:“你做人也就那樣,特別溫柔又持家,對孩子也好,老公還得勁。”

    袁霏霏提着剛買來的蛋糕,像聽天書一樣老花鏡都扶不穩了,感嘆道:“我那麼牛哇?”

    夜晚袁霏霏捧着蛋糕過來,魏荀則拿出噴.灑出綵帶的小玩具盈了她一身。

    她們圍坐在桌上時她的眼神忽然不太好,讓她倆不敢動筷,她環視了四周問道:“你老公呢”

    “你的女婿還外面忙呢。”

    “你生日,他都沒時間過”

    “沒關係啦。”說着,魏霏乖乖的坐好,微低着頭讓自己爲她把生日禮帽戴好,她莞爾道:“真好,還有人記得我的生日。”

    “你很久沒過生日了”

    “太忙了沒時間過,倒是我爹老在提醒我,但兩個人過沒意思。”

    袁霏霏怔了怔,爲她切好蛋糕放在塑料紙盤上時不由自主的問道:“這種人,能陪你到老嗎?”

    魏霏上前摟住了她倆,“不知道,但我們一家人肯定永不分離。”

    頭頂懸掛着的燈泡照亮了室內的三人,她們三人坐在烤火箱裏一起看電視機。

    袁霏霏突然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他忽然就動起了身折去廚房,她靠過去嗅到那縷飄香,原來是魏霏提前爲他們做了好喫的飯菜。

    魏荀用筷子在她搞得飯菜裏掀來掀去,道:“她喜歡火鍋烤肉但不喜歡甜膩的東西,她喜歡喫蔬菜但唯獨不喜歡芹菜,她不能喫辣啊,你別放太多了。”

    魏霏看她一眼,笑道:“知道啦。”

    ~

    又一大早她做了杯咖啡還把椅子移到窗邊坐下,一邊看書一邊等待着黎明的到來,在此期間能時斷時續聽到嬰兒的哭聲。

    少女姣好的麗影投在窗簾上,她甚至能不小心聽到孩子吮.吸.母.乳的水漬聲。

    袁霏霏見她穿着蓬蓬的睡裙,揉了揉眼角問道:“我多久生的你?沒有遇到什麼意外?”

    魏霏哄着孩子入睡,回道:“我出生你開心死了。”

    袁霏霏愣了愣拿來從箱底裏找到的畫本,她剛準備畫從林間飛來一隻圓滾滾的小貓頭鷹。

    它的毛還未長全,多半是餓壞了抓起餅乾就往前喙送,它磕巴磕巴咬不碎餅乾,便猛地撲扇着羽翅飛到她面前‘嚕嚕嚕’的叫了起來。

    魏霏驚疑不定的嘆道,“媽,他們說貓頭鷹是智慧的象徵呢,它居然會親近你。”

    袁霏霏給它投食更積極了,可隔天它身邊出現了另外兩隻小貓頭鷹,她一時間傻了,只能挪動着步子去屋裏帶了幾疊的肉擺放到它們面前,而魏霏除了帶孩子之外更多都在畫着什麼東西。

    袁霏霏意識到這些畫的重要性,正想從桌上疊起老高的畫稿裏隨意抽出一張,有一張薄薄的紙率先飄了出來。

    畫裏有一件漂亮的婚紗,她面容怔忡便問道:“這是你畫的?”

    魏霏搶過來回道:“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她幾乎條件反射說道,“可畫出來多沒意思,我沒把它製成婚紗嗎?”

    這種本能彷彿刻於血肉裏難以剔.除,她愣了愣指向自己道:“我從事的是藝術創作方面的工作?”

    魏霏遞給她一盒餅乾回道:“對啊,你還賺了不少錢呢,我們住的這套房子就是你買來的。”

    那隻貓頭鷹撲哧撲哧飛上來,把她的手當成樹幹擱在這不動了,她想喫幾口餅乾啃不動是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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