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142 章 (未來)戰爭前夕+秀秀進步
    任憑風吹起那頭黑髮,她的嘴角始終掛着柔和的微笑,他便站在窗外迎着風喊了幾句話,她能從他的口型中知曉他確實在叫她的名字。

    秀秀不管還在底下烤烤肉的梅姨,悄咪咪的喊了聲道:“阿瑪,我喜歡你。”

    梅姨以一種甚爲深沉的表情一邊倒着酒,一邊時不時往她倆這邊投來目光,最終她神色古怪把字寫好遞了過去,“秀秀,他的聲調不太對,是不是把你的名字唸錯了?”

    秀秀再次疾步去追快要消失的他。

    他注視着她的視線很有穿透力,這雙毫無波動的眸底,就像深淵裏滾捲了幾道無聲的波瀾。

    風徐徐吹來,吹得她的裙子輕飄飄地搖來擺去,還有吹過花朵後令人心懷釋然的芳香,拉住他之後她把寫好的紙片遞給他,上面寫着:【秀秀。】

    梅姨大聲喊道:“秀秀,不是咻咻。”

    阿瑪凝視着這兩個字道:“秀秀啊...”

    秀秀目送他的離開,回到屋裏她放下裝滿藥草的挎包,坐在沙發上等梅姨走過來。

    “你真喜歡他?”

    “喜歡。”

    “那我替你傳話,這句話我知道他們怎麼說的。”

    “算了吧,我主動喜歡上的人,他肯定不會喜歡我吧。”

    過了會,秀秀接過她遞來的盤子,上面放着塊肉質依舊鮮美的烤肉,她又道:“梅姨,你能恢復我的聲音,也能讓我重新聽見別人的聲音嗎?”

    “不能,你的聲音也要到期限了。”

    梅姨有點於心不忍便在她的本子上寫道:“我教你手語吧,以前不想對牛彈琴,特別想跟丈夫溝通,便自己去琢磨了下。”

    “好。”

    夜晚秀秀從夢裏驚醒,她抑制不住狂跳的心,從寥若無星的夜幕裏她望到無數的人在掠奪戰爭裏倒入血泊。

    箭刺穿她的胸膛時那種撕.裂感還被保留有,她後知後覺捂上胸口才發現自己還毫髮無傷。

    小六被她的動靜給嚇得彈跳起來,它爬進她的懷裏吱吱叫了幾聲。

    秀秀驚慌失措看着自己的五指道:“會死很多人啊...”

    話落,她發現蠱蟲在日益長大,能在激烈撕.咬中存活下來的蠱蟲個個塊頭都碩大,長鬚變得又乾又硬。

    秀秀將蠱蟲接到掌間,遞給小六看時後者一跳老遠。

    隔天小六異常的興奮開始繞着樹根一圈又一圈兜圈子,它持續跑了一陣把她都繞暈了,擡頭一看它早就一溜煙跑到了樹枝上。

    從很高很高的樹枝裏探出來,她大喊它的名字但它似乎沒聽見,片刻後叼着一束用蝴蝶結綁好的花束遞到她手裏。

    秀秀拿起這把嬌豔的花道:“送給我的?”

    小六眨巴了下眼偏過頭看她,讓她哭笑不得回道:“謝謝你。”

    她以最快的速度學會了手語,那種投入的境界比她找藥草還要強,這天她一臉挫敗走到河邊,玩火沒注意燃到了自己剛換好的新裙子上。

    火舌從身上燃起時她忘記了要及時撲火,還是小六拉着她往河裏跑,她踉蹌踩進冰冰涼涼的水裏,想到的還是那場詭異的夢。

    原本在安靜看着她的梅姨走過來扶住她道:“運用木元素能讓你痊癒很快。據我所知每隻系統所擁有的能力都不同,但它們都能加快宿主的痊癒速度。”

    “把注意力轉移到你想讓它恢復的事物上,然後唸咒語就行了。”

    秀秀不管被燒傷的皮膚,也全然忘記了全身鑽心似的痛苦,只是捧起掌間躍動着的紫紅火焰。

    她眉眼彎彎看向梅姨,後者以摸摸頭作爲鼓勵,又聽見她問道:“什麼樣的傷口都能恢復嗎?”

    梅姨:“傷的極重已經涉及到了性命危險,需要耗費的已經不是你的氣了,而是你的命。”

    一到夜晚她沉進枕頭裏卻無法入睡,睜眼閉眼都是倒地身亡的人,她便把褥墊鋪到地板上滾了一圈回來,小六都打鼾了她卻無法順利入睡,一直睜眼到天亮。

    站在還在隨風落下葉來的扶桑樹前面,在原地茫然無措時她的心際晃過一道空靈而有力的聲音,她沒聽清楚是誰在說話,只是闔眼念起了咒語。

    下一秒頭頂的太陽被兩輪月亮取代,她輕門熟路找到了達奇教授跑過去道:“是你在叫我嗎?”

    達奇面容慈和點了點頭,她把那個夢說給他聽之後微蹙着眉道:“那夢是真的...”

    達奇牽過她的手道:“戰場?”

    秀秀惴惴不安的握緊了手道:“恩...很多人死了,有斷壁殘垣還有狼,一切都成了廢墟,血流了幾天都流不完,還有誰中了箭,好像是我自己。”

    達奇的白髮飄動起來,有幾隻漂亮的蝴蝶一直在扯他的鬍鬚,他笑呵呵的回道:“我不能過多插手你們的事,但必要的時候,我還是會幫忙的。”

    秀秀望着他比之前所遇見的還要透明瞭點,他看上去變得蒼白無色,她便問道:“你沒事吧?”

    她一個勁盯着他的嘴巴看,讓他道:“前些日我抵抗了來自外界的攻擊,你必須儘快強大起來,去跟他們會和。”

    “好,黑巫師攻擊了你?”

    達奇毫不在乎的攏了攏鬍鬚笑道:“看來你也被攻擊了。”

    兩人對視時她總會被他慈藹的笑容感染到,讓她心甘情願敞開心扉便道:“達奇教授,若我跟自己的心上人無法溝通,聽不見他的聲音,他也聽不懂我的話,還該堅持嗎?”

    “兩個人能聽見彼此的聲音,卻看不上對方,那你覺得自己該堅持嗎?”

    達奇笑意不減朝她輕聲道:“你自己都說了是心上人,既然是心尖上的人,那肯定與衆不同。”

    秀秀怔了怔還是垂下頭道:“我也不清楚。”

    達奇:“那你跟他終成眷屬,卻穿到了十年之後,你會想念十年前的他,還是會繼續愛十年後的他呢?”

    秀秀猶豫不決的回道:“這個人吧。”

    “我那丫頭也曾問過什麼是愛,到死才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說着,達奇遞給她一張手帕道:“愛不問值不值得。”

    達奇:“(^_^)/(T_T)別哭了。”

    秀秀揉了揉已經脹紅的眼圈道:“他會不會死...那場戰爭他會參與,萬一出事了怎麼辦纔好。”

    達奇把還在拉扯他衣袍的蝴蝶趕走,開口說出的話沉緩有力道:“我這兒還沒他的名字。”

    秀秀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覺這心底突然有點着落,便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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