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第 160 章 (未來)女主被靈魂玩的n天
    謝奎跟在她的身後再三強調道:“想讓他們爲你辦事,不是強迫他們服從,便是跟他們打好關係。”

    “我肯定不可能強迫一個人。”

    話落,袁霏霏從屋裏迎着熱風走了出來,一到夜晚那片海一樣黑藍的天穹上繁星密佈。

    她得到他的指示將火把點燃,那幾團團火苗竄動上來的瞬間她望到滿空飄浮過來的魂魄,各種各樣的形態同樣能幻化自如。

    她頂着他們變化莫測的神色,邊握着火把邊搬來小椅子坐在荒野上,浮出只有一手指大小的魂魄在繞着她的頭高速旋轉,她伸手揮動着他說了句道:“老爺爺,一上來就要我跟他們成爲朋友?這個基數我有點喫不消。”

    由木搭建而成的屋檐下坐着一排的綠皮人,他們有點受寵若驚來自犼族人的熱情款待,謝奎收回視線說道:“我還從不允許誰稱呼我的全名,看好你一定能馴服它們,破格讓你直呼其名算了。”

    袁霏霏將火把插在鬆軟的土裏,一夜過後天不再悶悶的,特別適合召集一堆人在大草原上嘮嗑,她一拍大腿朝他們揚聲道:“馴服?大家一起玩不好嗎?”

    “它們的性格都不同哦。”

    “都是小意思。”話落,她從揹包裏取出畫筆等一整套繪畫需要的工具,但很不湊巧的是沒帶畫板只有犼族人練拳頭和踢腿的鐵板,她乾脆把椅子一踢就屈膝跪在荒野上畫了幾筆。

    謝奎:“畫畫能讓他們看到你的好?”

    袁霏霏搖了搖頭,對着緊緊纏繞在一塊的他們畫了一堆半透明狀的雲團,還好顏料種類齊全不至於連原貌都復現不了,“即便大家沒有共同話題,但都該有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比如我們都愛看美女和帥哥。”

    袁霏霏揚脣輕笑一聲道:“跟藝術相關的很多東西其實都沒什麼用,也賺不到幾個錢,更不能真正教導一個人,但它能喚醒我們對愛的觸覺。”

    謝奎負手而立待在她旁邊,問道:“達奇說的?”

    袁霏霏臉上盈滿了笑意道:“他沒說全,我幫他補全了。”

    那根有着手指長短和粗細的雲團就像麻薯糰子,呆坐在她的發頂不動。

    她纔剛揚起手的剎那他張開大口欲將她整根手指吞食掉。

    一下子他似真似幻的身.體從下到上被烈焰一般的火紅蔓延,一旁的謝奎說道:“他生氣了。”

    袁霏霏平心靜氣的回道:“我長得有眼睛。”

    它還沒發作被謝奎彈飛,又像肥且圓的蠶一樣緩慢的蠕動過來,她笑着問道:“他如此小啊?”

    謝奎直言了當道:“死的早,還沒完全長大。去陰.間待的太久,會被排斥出來,一切都由不得他。”

    他看她時臉上堆滿了傻笑,不像那些還在觀望而遲遲不敢上前的魂魄,看起來他的心智確實不算成熟,她便詫異的問道:“還有心願未了?”

    謝奎或許認爲她有策可尋,饒有興趣看着她道:“對,他生前估計是智力受損了,纔會一臉癡癡傻傻的表情看你。”

    “無所謂,我熱衷於尋找宇宙裏那些與衆不同的靈魂,他們的殘缺讓賦予了這個世界上一種獨特的美,不是嗎?”

    這個夜裏她決心專門陪他玩,畢竟一眼望來也只有他傻傻的敢跟她一個陌生人待在一起,其他的魂魄估計戒備心極強致使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她長着血盆大口把他們都生.吞了。

    袁霏霏握筆的手微頓道:“我能跟他說話嗎?”

    謝奎投來疑惑不解的目光道:“他們跟我一樣,生前皆做過人,肯定聽得懂人話啊。”

    她饒了饒發道:“摸不到你們讓人頭大。”

    他回道:“看你老可憐了,允了你吧。”

    好歹跟她說上一兩句,而她千辛萬苦只是爲了撬開他的嘴,每一筆每一畫她都故意放緩了速度,還刻意把椅子畫成五條腿或者雲團幻化成了會噴火的小恐龍。

    她不按照常規套路和尋常事實來畫,居讓他拍手連聲叫起了好,她好奇的問:“你不覺得我畫錯了麼?”

    他拼了命的搖頭道:“姐姐畫的真好,別人想不到的,你偏偏能想得到。”

    袁霏霏搖晃了下它的手指,誰曾想勁頭過大以至於他被她撂飛出去了,她從溼幹參半的泥地裏拾起已經滿身是泥的他道:“你有什麼心事呢?”

    他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而是讓她去挖了個小小的坑以及帶來一顆球。

    袁霏霏像整高爾夫球一樣想將球拋進坑裏,向來衰到極致的她居然首次就成了,耳畔飄來他扯出粗厚的嗓門說出的話道:“我一直都投不進球,沒想到你一下子就成了。”

    “你看我玩球,四捨五入你就進球了呀。”說着,袁霏霏見他心事重重的垂着頭默不言語,又問道:“那你叫什麼呢?”

    “我媽叫我小北,你也可以這麼來稱呼我。”

    他任由她的胡亂,但在她賣力的戳動下吐字都變得不清晰起來道:“還有我活了十四年以來,平日朋友也很多,但交心的卻沒有幾個。”

    外形是一團雲的小北化成了她的掌中小人,說道:“我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卻已經過了一生的五分之一,再怎麼說對於朋友,別人扳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我卻連真心朋友都沒有。”

    袁霏霏問道:“你對朋友的標準設的太高了?”

    小北搖頭道:“男女我都來者不拒,但有時候沒人跟我講話,我就很孤獨。”

    “我跟你打個比方。”

    袁霏霏又道:“一塊錢之所以是一塊錢,是因爲它被人們賦予了一種價值上的常識,如果單從成本上來看,一塊錢和五塊錢僅僅是一張紙,它們的價值應該劃等號,那麼如果這個世界上你一個人存在。”

    袁霏霏笑了笑對他說:“你隨便拿這一塊錢用,可以當作廁紙和任何手稿紙,同樣的道理,這世上若只有你一個人,你根本不會爲孤獨感而煩惱,因爲在這世上孤獨已經被人們賦予了具體又模糊的概念。”

    “是這樣啊?”

    “具體在於世上處處是孤獨,終有一天我們會跟親人和老師道別,跟自己的朋友們揮別,我們會踏向不同征程。”

    小北委屈巴巴噘着嘴道:“確實如此,我被迫要跟自己的家人說再見。”

    袁霏霏莞爾道:“孤獨難以形容,它固然存在,卻無藥可救。你生病能買藥喫,藥到病除,但情感上的疏離感,縱使你尋遍所有藥店,也買不到一瓶藥。”

    小北:“那孤獨和無聊是不是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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