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第 172 章 (未來)秀秀救伊文+穗救了梅姨
    穗趕回去的那刻將屋子從裏到外掀了個底朝天,她望着地上被砸碎了的瓷器明顯就在不久前發生過一場打鬥,她坐在石墩上閉目的那一秒透過另一個人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世界,場景裏鬱郁蒼蒼的古木林裏她在倉皇而逃。

    穗已經意識到她在逃殺的時候,硬生生捏碎了手裏拾起的碗,她快步閃到蔥綠的深林裏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斑駁的樹影間害怕來不及就會再也見不到她。

    有幾聲沉悶的哀叫聲從不遠處傳來時她終於得以見到了人,不過她被另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捏着脖子高高的垂在半空中。

    黑巫師一聽到動靜微偏過頭,眼底的笑透着幾分陰寒道:“穗,該回收你了。”

    “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你殺了她啊,剛好我死後一個人寂寞,有她能陪我也是好的。”

    穗趁他放鬆了警惕步步靠過去,他爲了阻擋她的襲擊不小心脫了手,她轉而接住她的那刻發現了她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她擡起頭時眼底蘊滿了殺意道:“你殺我,找她幹什麼?”

    “她啊,屋子都建好了,我知道你對她應該不一般吧,抓了她,你肯定會找過來。”說完,從黑巫師喉間滾出幾聲悶悶的笑聲,他將人拋到高空中道:“她是白巫師,而你居然敢犯禁.忌,夔族人可什麼都說了。”

    穗爲了救她顧不得阻擋襲來的石塊,啪的一聲被擊倒在了地上,她將已經暈了過去的人小心的放在遙不可及的枝幹上,她纔剛吐了口血沫迅速想揚起手,但她的手似乎被放慢了速度,幾分鐘的時間她的四肢莫名其妙出現了細長的傷痕。

    穗把臉上的血摸出一條血痕道:“我已經沒有痛覺了,你隨便傷我。”

    在接招的時候她嗤笑一聲道:“時間操控是三級以上的巫師才能做得出來,黑法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話落,她好似毫不費力讓周身大片大片的藤蔓都裹挾了火,渾身燃起的火讓她的黑袍燃爲灰燼,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同他同歸於盡,他又見到她身上的紋跡在迅速向胸口蔓延,神色一變接連後退數步想避戰。

    他目瞪口呆道:“你...爆.破?”

    穗的雙目溢出的血嘩嘩向下流,滾滾濃煙裏她看了眼唯一熊熊火焰裏唯一沒被燒的樹,道:“多虧了你們的一手栽培,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他的去路都被她鎖住了,被逼的無路可走時喊了聲道:“穗,她值得你爲了一切?”

    穗:“在泥坑裏活着的蛐蛐,永遠都向往天空的星星。”

    他被她幾招打趴在地上,又被隨手給擰了起來,在呼吸困難時他竭嘶底裏的喊道:“你殺我就是惡人。”

    “我們不是同類?”說着,穗徒手捏斷了他的脖子,如注的血澆了她一臉時,她揚起脣笑了笑,眼裏卻沒有一絲情感道:“況且什麼才叫惡,我不過是把你對她的,一併還給了你,我要你死,你就沒得選,畢竟只有天亮了,才能看得見星星。”

    穗見他還沒死透,直接用手埋入他的胸口挖出鮮血淋漓且還在搏動的心臟,他因痛苦張開的嘴還沒合攏,她臉上寫滿了厭惡隨手甩掉了心臟道:“你知道讓她受了傷,我什麼感覺吧?”

    穗不忍心打擾到她睡覺,坐在枝幹上把手裏的血擦乾淨纔去觸碰她,道:“你睡好了嗎?我解決他了。”

    梅姨剛起身將她的手揮開老遠,從樹上唆下去時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慘不忍睹的男.屍,後來的人才跟上來,她轉身直接揮了一掌過去。

    穗的半張臉被這一耳光給扇紅了,她微皺着眉頭卻把手伸了過去道:“你——又——打——我?”

    梅姨眼巴巴看着她的手都伸到脖頸上面來了,她眼不見心不煩乾脆兩眼一閉道:“既然你想殺我,快點動手吧,我也活膩了。”

    穗嘗試用力將她,端起她白皙的臉蛋,注視着這張精緻的面容想到的卻是之前的事,她鬆開了手一陣恍惚道:“是,我連自己的人都敢殺。”

    梅姨瞧見她半天都不動手,作勢就要拾起旁邊的石頭做個了斷,道:“你還回到族內,把那些無辜的人都殺的一乾二淨,我是讓你去取酒的,不是讓你去濫殺無辜。”

    穗輕而易舉就讓她握在掌裏的石頭裂成了粉碎,她扳過她的臉道:“你別再逼我了。”

    梅姨氣得臉都漲紅了一片道:“那你倒是放我走啊。”

    穗也沒想過要擦臉上交縱的血淚,彎下身扛着她一路往回走,在她好不容易憋出了幾句難聽的咒罵聲裏她勾脣笑道:“我就是不讓你走,在這裏,我說一不二。”

    梅姨埋進她的肩膀裏狠狠的咬着,恨不得將她整塊肉都咬下來,又抽空悶悶的說道:“我要殺了你。”

    穗假裝掏了掏耳朵道:“殺殺殺,回去就給你殺個一百遍成麼?”

    過了會梅姨臉色一變忽然胃部下沉特別想吐,她還沒下地就吐了她一身,吐到最後她快要脫了力只得靠在歪歪斜斜的樹上道:“你對我下了血.咒?”

    穗冷不丁溢出了一聲‘嗯吶’,隨手把黑袍脫掉扔飛老遠,又擰住她的外套往上提了提道:“血.咒就是讓人厄運纏身,只不過我沒對你下狠手,只是想同你的靈魂融爲一體,隨時隨地都知道你在哪。”

    梅姨如落冰窖一樣遍體生寒,她不敢去看她面不改色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穗淡笑一聲道:“我不用猜都知道,可袁霏霏沒殺我哦,失望了吧。”

    她們踏過林間滿地的落葉,耳畔小溪咚咚的流過,她忽然乾巴巴的扯了扯脣角道:“阿梅,日後你會想我嗎?”

    說着,穗也不等她開口說話,自顧自回了自己的話道:“她們說恨一個人比想還要刻骨銘心,那你一定會想我,對吧?”

    靜謐裏有趴在枝頭的蟲在嗡嗡作響,梅姨從未見過她苦澀的笑,在她眼裏她向來殺人如麻早就沒了常人該有的七情六慾,這時她見到轉瞬即逝的螢火飛進焉巴巴的草木裏,莫名心頭一抽被猝不及防打動了。

    梅姨擡起眸望着高懸於空的月牙道:“別胡思亂想了,我們不可能。”

    穗:“也是,畢竟不屬於我的人,何必強求呢?”

    ~

    葵榷反手將伊文壓在了牆上回望過來時,眼神像滲滿了像似冰凌的冷意道:“還敢過來,莫非你也是白巫師?”

    秀秀腳步微頓縮回了手道:“你誤會了,她跟我住在同一屋檐下。”

    葵榷細不可察的鬆開了手,讓人能有喘息的餘地時她臉色難看問道:“你周邊的人啊,那麼你又是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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