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191 章 (未來)梅姨啓程+零打仗
    梅姨不知道自己在何處,她恍恍惚惚走進了一片茂密的綠蔭,撥開那片鬱鬱蔥蔥的林子。

    女孩站在海岸邊,她的嘴脣有點厚,鼻子又圓又小,倒是那雙眼睛又明麗又闃黑,她的話好像很少就連簡單的笑容在她臉上也特別少見,忽然水花濺起她已經躍入海里揮動着手臂說些什麼。

    梅姨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估計是被消了音,她便隨着她一路走,一望無際的田野上風一吹將麥田吹得如金浪在滾涌,淺淡色的絲帶似的河流蜿蜒期間。

    女孩蹲坐在她的行李箱旁邊,裏面塞滿了各式各樣必備用品,也包括了一些薄薄的圖書,她盤起了二郎腿道,“阿梅,你爲什麼每天都要愁眉苦臉?我學你的語言很快吧。”

    “你這小屋子都是我建的呢,我按照你所言,自己摸索出來的,其實跟我們的也沒什麼區別,也就更華麗罷了。”

    女孩時不時看向她莫名笑了起來,那雙眼亮晶晶的,還別說挺好看。不過她擁有着一頭淺棕色的短髮,每當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襯的那張麥色的小臉上落於鼻頭的那顆痣尤爲明顯。

    女孩:“阿梅,學巫術太無聊了,不是你想幹,我早就三天打魚五天曬網了。”

    夢裏的她無法把控夢境的走向,她多想問‘梅姨是誰?’,但卻開不了口,只能任憑眼前憑空出現的女孩帶她一起玩耍嬉鬧,她們經常趴在河邊一起寫着奇奇怪怪的符號,而女孩時常會爬上樹掏鳥蛋,煮個幾分熟便給她打到了米飯裏,又或者在被她關在屋裏出不來,女孩還會大黑天挑着一盞小燈站在外面。

    女孩在灌木叢裏又是跳又是跑,看樣子妥妥一個瘋子,她還在道:“我來了,你就要記得提起開窗,我一直站在窗外。”

    又或者不停在她身邊嘮嗑着:“你在法術方面有什麼不懂就問我。”

    “你的世界長什麼樣子?也有我們這裏這麼美嗎?有乾淨的河、綠油油的草、永遠蔚藍的天空。”

    ....

    梅姨依舊說不出話,對方也從未說過自己的名字,彷彿她的名字成了禁.忌。

    “阿梅,你真的要嫁給族內的人嗎?”

    這下她終於開了口,但說出的話不受她的控制,她似乎在重過了一遍曾經發生過的事,道:“我生過孩子。”

    “女孩,生過孩子又不會貶值。”說着,女孩攤開手掌,裏面擺放了一枚很乾淨的貝幣道:“你看這枚貝幣,無論它轉手多少次,都沒有變化,依舊金燦燦的。”

    “你肯定不認識惠吧,她也是巫師呢,對我可好了,勝過我們的老師。”

    老師?

    在夢裏她的老師很嚴厲,經常揮動着長鞭子往女孩身上甩,她每哆嗦一下身上就會出現傷痕。

    “鞭子下才能出能人。”說完,老師是個威猛的男人,被打的每一回她都得臉白一回,接連抽打了很多下時她已經疼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女孩用潤溼了的紙擦了擦泛青的手臂道:“又不是我不學,是我不想學,我又不愛那些,憑什麼要學,老師勸不動,要不你試試來勸我?”

    梅姨感覺夢境裏的自己似乎在說:“不疼?每回你都被打得這麼慘。”

    “想對一個人壞有千千萬萬的理由,但想對一個人好的理由只有一個。”

    說着,女孩從袋子裏取出幾個圓圓的糖道:“你瞧她又多給了我幾個糖果,我貪嘴多吃了幾個,就給你留了一個,我發誓以後絕對待她好。”

    隔天女孩又乖乖背起行囊過來讀書了,她以爲這位女孩真的太過愚笨纔會捱打,實際不是她異常聰慧,特別是她半夜點着一盞小桔燈往牀上鑽,抱膝蓋坐在月色下跟她念唸叨叨淨說些小故事。

    梅姨扯住了她的袖子道:“然後呢?故事不說全算哪門子意思?”

    女孩揚了揚小臉笑道:“我纔不呢,我要把驚喜永遠留到最後,這樣下回你還求着我讓我說故事,還有幹嗎要什麼都說全,留點懸念讓你亂猜,反正你也猜不到結局。”

    梅姨沒再理睬她,一夜過後她們在族內玩,一到夜裏屋裏還有人敞開門,在彌散着幽幽的香火氣中那種暗中的結.合讓她們透不氣起來,一種莫名的情愫讓她心煩意亂,而旁邊的女孩已經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在路上遇到了兩隻正在發情的孔雀,一隻已經開了屏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忽然她握緊了她的手道:“你覺得他們好看嗎?”

    動物發情的樣子固然不是很好看,混亂又原始,她說的直接:“不好看。”

    女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望了過來,問道:“若是兩隻同性的動物呢?”

    梅姨直截了當道:“同□□.配什麼?能繁衍後代嗎?”

    女孩笑了笑道:“是啊,神或許怕人會挑戰自己的權威,將人便劈成了兩部分,有的人爲找不到伴侶而惶惶終日,而有的人卻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而不是一幅軀.殼。”

    梅姨夢到自己此時好似喉嚨堵得慌,她怕自己在下一刻同她四目相對。

    場景不斷的切換,她夢到某個黑濃濃的煙從院外升騰而起,火焰遊竄,陰沉的天空下一片荒涼就像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牢,站在對面的女孩握着的尖刀沾滿了腥紅的血。

    前面的火堆裏無意飛來的衣服是殘破一角,從還沒燒燬的肢體依稀能辨別出是個男人,梅姨大聲喊了幾句什麼,卻是敗得一塌糊塗的嘗試。

    女孩將刀扔在地上只是道:“人不是我殺的。”

    那種憤怒已經泯滅了她所有的理智,讓她在崩潰和發瘋邊緣反覆橫跳,她也沒去細聽她說了什麼,全部的解釋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此時梅姨才望到她身邊站了一個身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從頭到腳被裹得一點縫都不留,活脫脫一座被陰翳遮掩住的高山,他牽着女孩向山下走,後者還時不時回望她幾眼。

    梅姨從牀上驚醒過來,依稀聽到了一道時輕時重卻不屬於這裏的聲音,“阿梅,我是穗,能不能一直記住我,即使將來你遇到了自己的良人。”

    “穗?”說着,她踉蹌了幾步,疾步跑到窗邊推開了明淨的窗,但外面除了一壺酒、石桌、石墩便別無其他,倏忽一隻盤旋在半空中的巨鷹撲騰着羽翅在此降落,漫天的黑羽毛落了她一頭。

    她跟隨雄壯的鷹跑到了林子裏,在灰濛濛的天空下那束從樹葉裏穿過來的光異常顯目,她來到一塊突的很明顯的地,用手刨開了土。

    一張慘白又特醜的臉出現在她視線之內,拋開這一身的屍斑不說,這人生前一定長得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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