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210 章 (未來)豪哥逃走
    幾隻狼嗷嗚的叫了起來,血順着她的下巴流了下來,她隨意抹去臉上的血,每走一步它們瑟縮着往後面退。

    她面不改色將已經僵硬了的狼肉淌進河水裏,上面長滿了膿皰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她拿來烤熟後的肉咬在嘴裏咀嚼,太硬了導致她咬了很多口才徹底咬斷,這羣變異了的狼不敢再上前顯然被她折服。

    秀珍回到了洞穴裏將這堆火給踩滅,敲了敲車窗,把烤好的狼肉遞到他嘴邊道:“喫吧,別嫌這嫌哪了,填補飽肚子就睡不好覺,這風也大。”

    時總淡淡的‘嗯’了聲,對爛的沒法入口的肉,他臉上依然掩飾不住嫌棄道:“我這口牙,不好喫,你居然喫的下去,這裏都有潰爛的膿包,我可不想喫別人的爛腳。”

    秀珍無奈的嘆了口氣,拿過銳利的扁石頭將肉切成一小片片,再盛在帶着一點芳香的葉片上道:“這樣總該行了吧,看你頭髮都白完了,不忍心丟下你在這。”

    時總咬一口就閉上眼,讓他沒想到的是嚼勁十足,作爲一個資深老美食家的他,五星級酒店推出的新品他基本都沒放過,這張嘴早就被喂挑了。

    這會她勾脣一笑,他也沒來由笑道:“看不出來啊,小小年紀就懂得照顧老人了,我要是有你這麼貼心的外孫,可以頤養晚年了。”

    秀珍叩開了車門徑直坐上去,“只要你忘記自己喫的是什麼味道,刻意迴避它們的氣味,塞進肚子裏就可以啦。”

    時總將車窗搖上來,她握了一把碎草灑在肉上,他喫下去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塊,道:“你不洗洗衣服,都被血打髒了,睡下去不膈應?”

    秀珍掀開袖子露出左臂上潰爛了的傷口,“不了,合着血味入睡也沒什麼不好,讓我銘記此刻。”

    時總將自己心心念念還沒穿的西裝用刀裁斷,遞給她乾淨的佈道:“這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明天準備到處轉一轉。”

    秀珍雙目怔忪,垂下眸接過他:“我們這裏的舞很漂亮,但現實不是來一場舞就完事了。”

    時總淡笑道:“他們都說我壞的很,做生意精明沒人性,典型的資本家就是我。”

    她對他的話似懂非懂,但從他牽強的笑裏能看得出他不被待見,她爲了安慰他道:“那我也是十惡不赦的人了。”

    時總壓低了眸眼,若有所思的說:“但,喫人血饅頭確實不太好,來到這裏,我才發現自己也不能夠隻手遮天。”

    “我們一起。”說着,她拿着這套漂洗的很潔白的西裝湊到鼻子上嗅了嗅,有點淡淡的芳香,她問了這衣服叫什麼,繼而又聽他笑着說:“我一天換一套西裝,不缺這些,管它再貴,我照樣能買的下來。”

    秀珍安靜的看了一瞬,斜靠在被椅上昏昏欲睡過去,她不知道關閉車窗要摁一下左側的按鈕,風一吹來她瑟縮着脖子裹成了一團。

    忽然伴隨着沙沙的清音,她睜開一隻眼見到這窗子自動合攏了,再也沒有刺骨的涼風。

    “謝了。”

    “睡吧,我這裏還有被子。”

    綿長而又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以爲她已經睡着了,誰能想雙手剛搭在車門的把手上,一雙手悠悠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時總嚇得一個激靈,險些心臟病都要突發了,她胡亂別過額頭上的發,雙目還有點睡意朦朧道:“明天,我要搞一次試煉。”

    時總不知道她腦子是不是抽了,大半夜不好好睡覺還嚇的他頭皮發麻,直到他被她強行命令。

    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孩拖着鼻子走,他的面子難免有點沒地方擱,便板起臉強行表現出一副嚴師的姿態道:“我們要幹什麼?”

    此地黑燈瞎火的,草叢輕微的顫了顫他的寒毛直豎,用着兇巴巴的語氣又對她說:“秀珍,你在想什麼呢?我一個老爺子大晚上陪你來看鹿?”

    這幾隻落單的鹿經歷變異過後,兩對斜長的犄角上生滿了奇怪且散發着濃郁臭味的包,兩個正在轉動着的眼珠似要爆.裂開來。

    她拿過從西裝裁下來的布圍在雙目上,露出的脣微揚起,“我要進去,前提的是我要有足夠的實力。”

    時總嘆了口氣道:“你不怕,我怕啊,幹嘛還要把車開到這裏來。”

    一切都陷入了無聲的黑暗裏,萬籟俱寂時她捕捉到了細不可聞的低音,鹿的腿在踢動着草地時她握刀快速繞過去,“讓你看着我。”

    沉悶、孤寂、悲哀,似有似無的蟲鳴顯得太過突兀,讓她像浸泡進水裏呼吸不了,可她還沒死,鼻子也能呼吸。

    唰唰幾刀過去,那幾頭鹿受了驚的後一秒,反而沒跑還正面迎上了她,他拔高了聲音試圖嚇走它們道:“你倒了,我又開車過來嚇走它們?”

    她沉默不語,而他嗤笑出聲,從車窗那裏注視着她道:“秀慧,以後我這個老頭子保護你,用這個車我們所向披靡。”

    “不用,它們已經倒下了。”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巨響讓暫留於叢林裏的鳥兒飛散,她提起一頭鹿的角割下來,表面有光澤,骨質堅硬。

    秀珍將鹿角放在石子上錘爛,在磨成粉的過程裏掠來刺耳的雜音,她神色淡然,緩緩的說:“任何人都保護不了我,只有我自己能。”

    “那你這是在?”

    秀珍低聲道:“能在這裏遇到一頭鹿不容易,它們不是一開始就有鹿角,而是從鹿茸不斷生長,最後長成鹿角,在隔年的春天再脫落,週而復始。”

    時總堵住了雙耳,“瘮不瘮得慌啊。”

    “我看你應該腰痛,這個喝或者外敷都有助於幫你改善腰痛的問題。”說着,她強行將他的肩頭擺正,赤腳提起一桶水架在竹竿上用火溫熱,親自爲他敷了敷。

    時總一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道:“享福了,此生無憾了。”

    那輪太陽昇起時,一隻燕子飛過來正巧停佇於車窗上。

    它跟自己的同伴嘰裏呱啦的說,再一起飛往溫熱的北邊。

    豪哥躺在還在漏水的屋子裏,空間面積太小讓他的腿都伸展不直,窸窸窣窣的幾聲,老鼠停在他的腳邊頓了下,在他一動腿雙耳聳動的時候嗖的一聲沒了影。

    “又餓又冷,賺錢把自己送進這個鬼地方,也就我了吧。”說完,他翻了個身,扣了扣泛癢的爛指甲哼哼唧唧道:“我想跟你融爲一體,你的表情讓我滿意,你在我的懷裏喘氣,我在下一秒達到頂峯。”

    在咔嚓門響的那一刻他坐起身,沒控制住蹦出口的話,“我想摸清你的底線,讓我們耗盡彼此的體力~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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