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從他的話裏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忽然一根生的茄子扔在了地上,而人已經走遠了。
他還沒徹底從驚恐裏走出來。
萬一他做不到一定會死,先別說首領那殺人的刀法一看就飆的很,若是他誤打誤撞真成了,首領的死一定要有個說法,到時候長老把他抖出來,還是一死。
豪哥清晰記得通往城門的路,看了眼守在城門的成了綠皮人,他們的體力和體格都是人上人,實在不太好逃脫,於是他拾起石子不停的撞擊地面,“橫豎都是死,我該怎麼辦?”
豪哥用摸完腳趾的手轉而去摸臉,自言自語道:“要不跑吧,再放手一搏,我都逃脫過無數次了。只要從門出去,他們就再也抓不到我。”
“媽的,給我一百萬,我也再不來了。”
此時人們望着人頭落地,誰也不知道死的是誰,但穿的是罪人該穿的衣服就一定不會出錯。
零望着走來的人,冷笑一聲道:“你居然擅自用了刑,眼裏還有沒有我了。”
烏族的長老笑而不語,在她面上慍怒時低聲下氣的說:“我爲了讓兩族關係更好。他們既然都想讓他死,那就很難不從命了。”
零望着有人將麻袋罩住的頭顱給提起往外面走,他諂媚的笑讓她心生不悅,“我們好不好,跟一個外人有關係?”
“這事真的不好說。”
零猶豫再三很想治治他,可數年以來長老的位置從未更換過他人,她不敢妄自打破原先就有的規則,便讓他退下,剛轉身雙手就被誰笑着牽了過去。
嫿聽到了剛纔的對話,躲在柱子後道:“零,你還是太心軟了,惠說要讓族人誠服,就不能仁慈,不要小看了人性。”
“我知道了。”
嫿取下鴿子小爪子上繫着的紙箋遞了過去,“我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跟惠飛鴿傳書了,“她就說了一句話。”
“什麼?”
她們相對視時她的神色變得尤爲認真道:“別培養出第二個黑法。”
嫿緊張兮兮的神情讓她不以爲然,她扯了扯脣:“黑巫師的頭嗎?”
嫿重重的點了點頭,爲了強調事情的嚴重還道:“若是秀珍不分青紅皁白來殺人,後果不堪設想。”
零跟她擦身而過,鼻間盈滿了獨屬於她的淡淡芳香,她揚起脣道:“所以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去外面走走。”
“又去城門?”
嫿點了點頭,“我見你準備湊齊人去外面找秀珍,我讓他們製造出了這麼個東西,到時安在城門上,扎死那羣惡狼。”
零望着她雙手扛起來的鐵柱子,頭被削成了尖細的錐形,方便刺穿任何的外物,她勾脣指了指她的頭道:“沒想到你打不過,這裏還是夠用。”
嫿不想再透露更多跟她,等她做成過後再拿出來揚威,她忽然小臉一紅輕喃道:“零,絕對會對我有所改觀。”
她步履輕盈往黑夜的更深處跑去,身後人的大喊聲也未能讓她止步,她僅僅是轉過頭,被風吹亂的烏髮繚繞於她的眼前,大喊道:“零!!!到時候我會讓你後悔的,以後不要去看別人。”
嫿扛着這東西走路真不容易,她挪動到城門附近時雙腿已經發軟,還沒靠近傳來時輕時重的打鼾聲,綠皮人們靠在牆上早就酣睡已久。
而豪哥正無計可施,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時眼前一亮,那雙精瘦且筆直的腿讓他的臉有點發熱,一個邪惡的念頭讓他悄身走到她的身後。
嫿正要用手中的重物砸向身後鬼鬼祟祟的人,與此同時他迅速躲開又用抹布捂住了她的嘴,道:“你敢動,我就殺了你。”
抵在她腰間的刀絲毫威脅不到她,他也急了,隨着她在掙扎製造出的聲響越來越大,他被她死咬着的手疼的顫了顫,他索性道:“再動,我就去殺了零。”
身下的人奇蹟般的不動了,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嫿憤憤不平剛啓脣想說話,被他拍暈倒進了懷裏。
豪哥將她拖進草堆裏掩藏好,縱火一把燒了最近的木屋,火勢滔天就要將半塊天吞噬,幾乎很多人都端起水盆來滅火,唯獨守門的綠皮人還穩若磐石。
豪哥對他們的話說的還不夠流利,便裝出聾啞人的模樣前去跟人搭訕,對方一見他渾身狼狽至極,便跟他走去了人少的地方。
對方是個氣血方剛的犼族人,醉醺醺的踉蹌了幾步,在清醒之餘困惑不解的望去,“我要回去了,老兄有事明天早說吧。”
豪哥自然而然勾起了他的肩,“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一定也憋壞了。”
男人望着四周漆黑一片有點不知所措,道:“老兄,你找我是要做什麼?”
豪哥的手指順着他的肩膀一路劃上去,嬉皮笑臉的說:“黑燈瞎火,又只有我們,你說呢?”
大男人莫名臉紅心跳,還沒開口眨眼間被刺殺了。
豪哥將他的衣服拔的一乾二淨,這具還溫熱的屍.體被他拖着扔進了井裏,能污染水質更好,有債就要還。
做完一切他拍了拍手又偷來一個麻袋,把她裝進麻袋時她已經轉醒了。
嫿已經不知不覺咬斷了綁着雙手的繩子,在他彎下腰時司機揮過去拳頭,他反應迅速躲過一劫,儘管她捆住雙腿的繩子還沒鬆開,憑藉靈活的身法她一路蛙跳嚇得他一愣一愣的。
嫿還吐不出嘴裏的抹布,本想說:“跟我鬆綁,我就放了你。”
豪哥不是她的對手,暗叫了一句,“這兒的娘們就是不好對付。”
嫿剛要得意,胸被襲來的雙手給按住了,她眼皮一緊含糊不清的罵爹罵媽。
可她敵不過他的無賴的舉動,他將她強制性裝進麻袋裏拖着往外走,“我做過很多牢,喫過的教訓都不是白喫的。”
守在那裏的傑希一手攔住他,“你誰?”
豪哥壓低着頭,搖了搖頭。
另一個走來的犼族人戲謔的笑道:“傑傑,讓他過,說不定又是她要出去裝個什麼。”
被罩住的嫿剛要折騰一下引起族人的注意,可之後說的話讓她不想再掙扎,他哈哈大笑道:“人啊,要看投胎,投個好胎,日後走路都神氣一些。”
有人壓低聲音道:“嫿,還是很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