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227 章 (未來)秀休眠中
    黑法指了指地上的梅姨繼續道:“她可你強,就連阿瑪出手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莫非第三人比你們都強?也只有可能是她了吧。”

    秀秀低聲道:“不是我的老師,這裏還有攜帶系統的人,他們都是一羣惡人,沒準是他們從背後偷襲,誤殺了她。”

    黑法問:“那你脖子上的傷怎麼回事?”

    秀秀怯生生看向了他,“他三番五次都想睡我…他睡不到我,就跟我起了爭執,還咬了我…”

    等她說完,他陷入了沉思,似乎不打算再追究,她剛鬆了口氣,轉瞬被他擰起來擊飛了出去,她以背部同樹身相撞,硬生生將一排過去的樹子都撞斷了。

    他怒不可遏的說:“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說着,她喉部腥味上涌,一口吐出了血。

    秀秀渾身快要散架,還在顫抖的手指也在流血,面對他,她卻要說:“你可以殺我,但別動我的老師。”

    梅姨一急要過來幫她,卻在下一刻腳步驟停,只見滿地的荊棘在燃燒,她從火裏走出像從中孕育而出,火勢越洶終於引來了更多的人往這邊趕。

    雋織微張開了脣道:“天生就受到了火和木元素的眷顧。”

    她周邊十里之內的林子都被火舌吞.噬,而她的雙目被火再度映紅,從土地裏騰飛出來的樹藤從四面八方從他的腳底襲來。

    黑法眸間劃過短暫的遲疑,他看她的目光越發複雜,其中就有一絲難以捕捉的忌憚,她們倆疾步如飛中進行着一場天人交戰。

    火星在梢頭躍動,直上是萬丈星空。

    雋織想近身沒辦法,對面打的太激烈,無形的阻力無處不在,她偏過頭問道:“秀秀不是才二級嗎?”

    雋才的眉心也微蹙起,“這裏的級別是綜合了各種各樣的方面,不單單指一個人的巫術怎麼樣,而她巫咒練的快,對很多的巫術比別人上手快的多。”

    而秀秀吃了他重重一擊,她的身子撞斷了橫斜出來的樹枝,她的雙手覆上他的手道道:“連蟲子我都怕,但我不一定會怕你。”

    黑法道:“秀慧,都死到臨頭了,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白巫師?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她扯了扯脣角,笑的牽強道:“我就是。”

    黑法後退了數步,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略顯疲憊的臉龐上滿是不容置信道,“山葵不可能一直沒有察覺,他居然在幫着你,瞞着我。”

    秀秀把畢生所學都用來對付他,可他畢竟活的比她長太多了,巫咒一出那具有毀滅一切的力量要將她粉身碎骨,身手也不凡。

    小六跳到了他的肩上打算張嘴咬他,卻被他不留餘力甩飛了出去。

    秀秀打算豁出這條命跟他同歸無盡,可倏忽她看到了站在樹背後的人。

    畫裏和書裏出現過的女人就在她的對面,她右眼角下有顆淚痣,白袍加身,踩着一地細碎的柔光裸足走來。

    她艱難的從喉間擠出幾個字,“是伊雯…”

    這兩個字讓他怔了怔,微松捏在她喉間的手,卻又讓他陷入了瘋狂之中,“她不會回來了,永遠也不會,我也找累了。”

    梅姨望着她莫名眼角溼潤,那是欣慰的笑,她放柔的嗓音比夏日的夢還要綿長道:“終有一天,你也不會比別人差。”

    可她的話剛說完,雙目不由瞪大就連嗓音都卡在了喉間,“是死咒…”

    阿瑪抱着血淋淋的手臂在跑向她的路上,她的頭向他這邊歪斜,臉上扯出笑時虛弱無力的喊了聲:“阿瑪,你是真心的嗎?”

    “我一直在你的身後。”他剛說完,她卻在下一秒靜靜的閉上了眼。

    黑法用帕子抵住了被割破的手,地上游移的黑血融入了她的體內,她就像落水的那次一樣,滿臉是恬靜的睡顏,在黑夜裏沉靜的死去。

    黑法倒退了很多步,靠在樹上才勉強能支起身子,他慘白的臉上有一絲挫敗,不管身後的人喊的有多大聲,他雙目呆滯向外走去。

    結界消失以後,她們都跑了過來。

    阿瑪將她緊緊的抱着道:“傻子,未來沒有你在,我寧願永世孤獨。”

    雋織抹去眼角的淚,將迷香草塞到他的嘴裏,又自個喫進了肚子裏,道:“我們賭一把,如果能如期醒來,會看到一個女人,她曾經救過我和我哥。”

    一羣人大多都選擇進食了迷香草,只有霍邱興致缺缺還在把玩着手中的硬幣,倚在了柱子上靜觀了一切。

    夜更深了,黑法沒走幾步已經氣喘吁吁,他們之間的癡情讓他動容,可她一提及那個名字就讓他又恨又愛。

    他靠在樹身上跌坐在泥地裏,滿頭都是汗的他緊緊捂住了胸口道:“我將半生都傾注在了你身上,可你從沒有出現過。”

    不知過了多久,他沉沉的睡去嘴上還在默唸着一個名字,黑夜裏遠處的女人挑了一盞燈走近了。

    她看起來比他年輕太多,他們之間像是隔了整整一條歲月長河。

    伊雯俯下身仔細的撫過他蒼老的臉,每當她觸碰他,身子就會變得更透明一點,她笑了笑道:“黑法,我都來見過你很多次了,可惜你看不見我。”

    有人隱隱約約在叫她,要離開時他喊了聲:“伊雯,對不起。”

    “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責怪你。”

    說完,伊雯俯下身,脣瓣覆上了他的額頭,“即使我們沒有未來,只要我知道你不再痛苦中,在晚年能夠幸福一點,死也瞑目了。”

    她起身白蓬下的長裙逶迤了一地,牽着靈鹿同其他人消失在了森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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