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轉過身很客套的朝他們鞠了個躬,側過身而站時前方是一個流動着的彩虹溫泉,她笑着又道:“可以叫我二丫,你們若能勝過一個比賽,就能獲得這個頭等大獎。”
袁霏霏望着站在擂臺上的兩個小人在鬥舞,道:“還需要比賽啊,那你剛纔不是在忽悠人嗎?”
二丫頷首,扯出一抹得體的笑道:“沒辦法,爲了好的業績嘛,到時候記得爲我們送上好評哦,謝謝各位客官賞臉了,二丫感謝不盡。”
沒有人願意貿然去參與比賽,她又揚起臉搖晃起了手指道:“用處大大的有,能讓你們從裏面撈到寶物哦,沒準是一把傷害加值999的武器,能殺天滅地,還能對付狼人等黑暗森林的怪獸們。”
袁霏霏走了幾步路,被他一直往後面拖,她義無反顧走上了擂臺道:“我來,我的身上有隊友們的幸運加值,絕對過關斬將所向無敵。”
二丫道:“好的親親,一共就兩個環節,第一說話,第二斗舞,請選一個隊友跟你一起。”
袁小迪不假思索往擂臺上一走,從體型上就完.爆對面兩個小人,“我跟我姐一起。”
二丫揚起手還吹起了口哨,嘩的幾聲空蕩蕩的底下瞬間擠滿了人,她站在中間的位置主持道,“說話環節只需要你能接過對方的話,需要逗笑下面的觀衆。”
對面的小人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來了個眉目傳情道:“寶!今天我扛水泥啊,一扛就是整整一麻袋,工友們都誇我力氣大,我瞬間感動的淚眼汪汪。”
這太過小菜一碟,她拿出小刀磨削着許久未打理的指甲道:“可我扛的動所有東西,就是扛不住想你啊,我的寶。”
小人差點將喫的飯都吐出來,又道:“有沒有打火機啊?”
袁霏霏將落在褲子上的指甲殼都吹走,“是你讓我一點就着。”
小人不服氣又道:“今天我跟女朋友出遠門,又一次超額消費了,mua!應該怎麼存錢呢?我好難過過。”
袁霏霏笑了笑道:“談啥談?談啥戀愛,錢總是進進出出的,你都傷害了它!更別說你女朋友了。”
他們一來一回底下的人緊緊挨在一起,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啃着手指甲聽着他們的對話,小人有點惱羞成怒了索性甩下一句道,“我想你最近超級忙的,所以只需要聽我說這四個字。”
袁霏霏看向了他,說的一本正經道:“你有大病。”
…
一來到鬥舞環節他走上去扭起了腰肢,一手勾住皮帶另一隻手繞到了領口處,將襯衫一脫露出了精瘦的胸膛,他甩動着手中的襯衫還很有節奏的扭動起來。
底下的人們滿眼的粉紅泡泡,他跳的如此投機,以至於連身上揮走的每一滴汗水,彷彿都自帶了漂亮的運動軌跡,對面還沒起跳,已經流出了鼻血。
站在下面的美伢一手捂住了臉,聽到耳畔無情的嗤笑聲後道:“笑什麼,老孃還沒找你算賬,你給我走着瞧。”
葵榷扯起脣道:“等你哦。”
她們踩進彩虹溫泉裏跟在游泳相差無幾,但在有限的時間內她只能帶走一樣東西,她起先還沒撈便感覺手中略有分量,以爲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一掏出來一隻香噴噴的迷你小豬在她的掌心轉圈圈,之後又一摸居然是一面鏡子。
結束後她們都拿到了屬於自己的‘武器’,就她的是一面毫無價值的鏡子。
二丫還送給了她們一瓶裝了一點的露珠,聲稱能治百病,又領着她們來到了一處透明的瀑布下面,像極在電影院觀影一樣,水流再湍急也不會影響觀影的體驗感。
透明的屏幕上浮現出的女孩正在用手指攪合着什麼,又小聲唸叨着:“要不要回去找秀秀他們呢?我居然沒找到哎。”
二丫替他們解釋道:“她在攪動水面,她能通過水裏看到如同火柴人的我們,但看不清我們真實的樣子,畢竟我們在她們眼中是影子。
袁霏霏剛想笑,聽到旁人道:“好好笑,我們在這個世界看她所發生的事情,而她還沒有發現我們的蹤跡,這就跟看猴子一樣。”
她瞬間笑不出來了。
等外面自稱是朱古的少女離開以後,一頭灰青色的狼坐在水邊在淺酌,讓她驚訝的不是這頭狼有多特別,而是它直起身時露出了男人一樣結實的胸膛。
蕭碩抱着拳咳了一聲道:“不會還有狼人吧?”剛說完,它翹起狼尾巴躥進了森林裏。
再回過頭一看二丫居然不見了,天黑了她們還在路上游蕩。
類似鐵車站管理處的位置電話鈴響了,趴着睡着的值班人員是個長相普通的男人,聽到電話鈴響都沒把他吵醒,桌面上有兩個不同顏色的座機。
她走過去拿起綠色話筒,持續不斷的電流音中在這個夜裏突然傳來尖銳的聲響,但突然沒有了聲音。
袁小迪拉住了她的袖子道:“姐,我們走吧,我總感覺這裏不對勁,你看周圍基本沒有人,我怕要有個三長兩短,就回不去了。”
在深夜發出恐怖的尖叫,他嘴脣發白,雙腳不自覺地抖了起來,而她剛遲疑不決接起了紅色的座機,鐵軌上駛來一班列車,上面寫着幾個大字:地獄列車。
她看不見這班列車的起點和終點,也發現車廂裏沒有一個人影,但下一刻車門爲他們敞開了。
袁霏霏回過身壓低嗓音道:“去不去?我也感覺不太對,不想讓你們把命都搭上去,我們還是跑路吧。”
“去唄,無論有多少的對手,在我這都不是問題。”說着,葵榷已經走了進去,還特意向裏面走了點轉過身朝他們笑着擺了擺手。
他們不進去車門一直敞開着,按理說尋常的高鐵還是地鐵到點都會關車門,她壓下狐疑同她們相視一眼,還是進入了這班列車。
鐵軌都會發出“轟隆隆”的巨響似乎是啓程了,她拿在手裏的鏡子開始出現了變化,目前她只能確定一件事:這班地獄列車上的乘客,沒有一個是人類。
“霏兒,你突然體溫這麼低?”他說完,望着她手裏對着前面的‘照鬼鏡’出現了變化,每個空座上並非沒有人,相反都坐着穿着不盡相同的人。
他們搭乘地獄列車的原因多半不是來遊玩的便是剛過世不久的,來這裏探視親人的亡魂們,其中有個女孩身穿着白裙,乖乖的坐在那裏,僵硬的轉過頭來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