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242 章 (未來)砍砍砍殺殺殺哇
    一道如刺骨寒風一樣的聲音傳來,“原來你真會回來。”

    他道:“沒想到你纔看了一遍我的拳法,就記下來了,看來一開始我猜錯了,你不是狠心纔會存活下來,你是學的很快。”

    她回道:“有了能保身的東西,走哪都不怕。”

    她剛雙臂抱起這顆沉甸甸的頭顱,沒有擡頭從聲音裏能辨別出又是他,只聽到他道:“我之前從別人那裏知道了你,一個被趕出去的人。”

    她的手指小心的蜷曲着,將從別人家偷來花花綠綠的圍布拿在手裏,遮掩在它猙獰的面容上,覆在上面的手指不斷的用力,彷彿這樣才能感受到它還存在的氣息,她垂下頭道:“我一直都在飄蕩,沒有真正的落腳點,現在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他沒有說話,側身給她繞了道,她抱着頭顱在同他只距離幾步之遙時果斷出了手,他好不容易接了下來還打傷了她,事後她的手臂受了劍傷,而他微微一笑,臉上的殺氣完全消失,只剩下一點點歉疚道:“我不會暴露你的位置,不瞞你說,我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你就是秀珍,我沒叫錯。”

    秀珍臉色青白交加,掃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回到屋裏她靠着牆低聲淺唱了起來,“什麼時候出現奇蹟呢?一次一次被生活所傷,看一敗塗地的自己,想着從始至今從未出現過奇蹟,但我只會活的更死心塌地。”

    清晨雞一打鳴,有消息傳遍了整個族內上下,原來是嫿平白無故暈倒了,一日之內各大族落的人派人送上了各種奇珍異品,大補品也應有盡有。

    她潛去了他的屋外,灰跡斑斑的臉上沾滿了泥巴,躲在牆邊窺看着他在打拳,步法和手上的動作樣樣不落,她看的仔細,畢竟沒有時間給她悲傷。

    無名早就注意到了她,見她不是搓鼻子就是在撓臉,他拿來毛巾擦了把臉,又三兩下將死了的兔子的毛颳了,慢悠悠的洗乾淨就烤了起來,她一聞到香味,貼在牆上的手指都要摳掉牆縫裏的泥巴。

    他故意說道:“小小珍,我只傳女,不傳男。”

    她站了出來,還沒看夠癮他便停了下來,又在他的注視下她慢吞吞上前背住了手道:“我是女孩,剛纔沒看清楚,你能再打一遍嗎?我保證很快記下來。”

    “不是說好了?我們現在都是獵巫的人,應該將心比心纔是。”

    他又給她打了幾拳,繼續道:“你日後會遇到很強大的對手,獸人就是,你們在體骼、力量、體質有很大的懸殊,即使我功深力宏,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但只要出手夠狠辣,視對手如雞兔、草芥、什麼都不是,讓對方產生恐懼之感再出手。”

    秀珍默默的記下來了,但他拳頭一鬆又要趕她走,她不知所措只見他席地而坐道:“我乏了,日後再說吧,先歇在這裏了。”

    她連續等了他幾日,都沒見過他再打拳,一天人的勞作時間也就日出和日落之別,她爲了能多看幾眼乾脆睡在他家的牆邊了。

    夜裏有陌生的氣息一靠近,她的雙腿剛離地,雙目一眯緊跟着利器就出手了,他靈活一揚頭還反手將她的刀握在手裏,血液滴落在了他們的身上,道:“小小珍,不嫌棄,你就住在我那裏吧,你那頭狼若是經常回去,他們總會循着它的蛛絲馬跡,找到你。”

    她被他放在牀上,揪過他的領子道:“你爲什麼接近我?”

    他扯脣一笑道:“小小年紀就這麼謹慎?我只是看你可憐。”

    她望向他道:“我一點都不可憐,活命的日子自己掙來的,餓肚子自己烤着喫,感到恐懼但我從沒有後退過,倒是你,什麼都沒幹,用些白布掩住自己。”

    秀珍說的無比認真,他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粗糲有力的手掌一拍上她的肩膀道:“只有什麼人不會說話呢?”

    她平心靜氣的說:“死人,我知道該怎麼對付巫師了。”

    他撫上她的肩膀,又道:“小小珍,我們不比修羅場那羣不要命的獸人,依靠蠻力來取勝,我們靠的是潛伏,他們是明,我們就是暗。”

    她望了過去,“暗?”

    無名的手卡在了脖子上,划過去的同時從他喉裏溢出幾個調調,“咔嚓一聲。殺人,就要在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時候,將他一擊擊殺。”

    她聽明白了,又偷溜去了牢獄,腳步聲只要同雨滴聲完全融爲一體,況且驚天動地的呼嚕聲裏她的腳步聲微乎其微,她路過時他們也只當是一縷風,揉了揉泛癢的臉。

    他滿頭都是雜草,又是咳又是喘氣,呼吸很不順暢,她指了指他變藍了的腳道:“你的腳怎麼了?”

    時總一見是她,往這邊靠的同時伸出乾瘦的手渴望同她握手,語氣有氣無力道:“這裏長時間積水,我的皮鞋穿很久了,早壞掉了,一進水皮鞋也脫色了,到現在都沒水給我清洗。”

    她給他端了一盆清水過來,他拿起溼帕子往身上擦了擦,昔日干爽的短髮長到了肩頭,剛弓下頭就一臉埋進了水裏,幾隻黑色的跳蚤浮在了水面。

    時總望着她,一段時間沒見她的臉部瘦的只有他巴掌大小,他覆上她的手背道:“小妹,我從沒有關心過一個人,但我必須跟你提個醒,你平日裏要多喫一點。”

    她輕撫過他瘦的只看得見骨頭的臉道,“你也是,你都瘦的皮包骨頭了。那麼你想出去嗎?”

    時總差點就脫口而出‘想’,但他又咽了下去,可能是她通紅的眼角意味着剛哭過了,讓他心中鈍痛道:“想,但我出去了,都這把年紀了,又能往哪裏逃,不用管我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可…”

    時總回過身看了眼牆上的數字,嘆息了聲道:“我已經自身難保了,外面那雜.碎還在,他記恨我,出去了被他找上門就是死,也會拖累了你。”

    “雜.碎?”

    “豪哥你認識吧,就是他。”

    秀珍將他的話記在了心上,她又拿來一些堅.硬的乾草,他驚疑的目光下她擒着笑,不過片刻遞給了他一雙草鞋道:“做工粗糙了點,但能滿足你一時之需。”

    時總不知該說什麼纔好,曾經有個義子,但沒有血緣關係,他們關係生疏他能理解,但她跟他也只是萍水相逢,說的難聽點就是湊巧相依爲命了一段時間,可她…

    他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忽然捂着臉哭出了聲,她嚇的上前用手爲他擦淚,語氣帶着哄意道:“我不知道你以前有多壞,也可以不計較你曾想陷.害我,但你一定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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