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洛特笑了笑道:“你所說的材料在上面都能翻到,明天我會派人去特定的區域挖取,再揹回來供你使用。”
“行吧。”
袁小迪把目光放在了一直站在門邊的人身上。
霍邱掀起眼皮看了看他,而他在上去一手才碰到他的衣領上時,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響他反手已經把他摔在了地上。
袁小迪喫痛的低呼道:“蘭洛特,我需要一個人無時無刻在我的身邊,最好的人選就是他了。”
霍邱一仰頭是棱角分明的下顎角,他一手把門啪的一聲合住道:“我拒絕。”
袁小迪道:“可我的同伴們都倒下了,我又需要有人身安全,你們又上哪去找像我這樣任你們掌控的人。”
袁小迪又一腳踩進了旁邊堆滿了紙團的垃圾桶裏。
蘭洛特道:“霍邱,你先跟在他身邊,委屈你了。”
袁小迪對着他毫不吝嗇自己的白眼,只要眼睛翻的快,對手就算不了什麼,可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抵着垃圾桶的一條橫斜出去的腿推着它咔咔的響。
門也跟着被關了,留下蘭洛特一句話,“我很放心他,對你能儘快研製出一種毀天滅地的東西更是抱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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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的鬼。”袁小迪拿出芯片擲到了他的額頭上,他擡高一點的腿就正對它的方向,只要腳用力的踩下去這枚芯片一碎就什麼都沒了。
“你有種就踩,不踩你是我孫子。”袁小迪試圖表現出滿腔的憤怒,可終究是表現力有限,他不但沒有故意製造出不屑的腔調,還在對上他的雙目時全身發了涼。
霍邱移開了腳,還在靠近後將他一把推倒在了牆上,在他全身緊繃不敢看他的同時,他突然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袁小迪直接嚇到想翻牆速度跑,但又被他展開的手臂攬了回來。
霍邱的手指間夾着一枚硬幣道:“我不會上當,你眼中寫着讓我快踩下去,弟弟,讓我被迫待在你的身邊。”
袁小迪朝他豎起了中指道:“我們來比一場?我贏了,你得聽我的。”
霍邱應下了後手中的硬幣被他奪了去。“我是正面,你是反面。”袁小迪把硬幣拋向高空再墜落在地的一瞬間。
他默唸道:“理論上每一次拋硬幣的正反面是等概率的,但硬幣每個面的重量不同,拋的時候重的那一面向下的概率會比較大。”
袁小迪摩挲着硬幣的一個面,快速的計算了下,“正反面都爲百分之六十左右。”旋轉在地面上的硬幣嗡的一聲落地上了,連續四次都定格在正面上,在相當於賽點局的關鍵時刻出了變故。
“怎麼做到的?”霍邱見他手握着最後一枚硬幣念着‘天靈靈地靈靈,快顯靈’,在硬幣以正面落地時一股怪風一吹,道:“可還是我贏了。”
“你耍賴這把不算。”袁小迪爲了掩住硬幣一手按壓在地就不給他看。霍邱靈活的翻轉着夾在指間的硬幣,扔了過去好巧不巧砸中了他的頭頂道:“給你額外一次機會。”
袁小迪把硬幣拋飛再到在嗡嗡作響下定在了正面後,“我反超你了。”
“我是爺們。”袁小迪當着他的面把袖子捲到了大臂以上,一小塊的肌肉還不足以形成像山脈那樣大開大闔的走向,他便用手在肉的後面向上面提了提。
霍邱挑了挑眉,“速度去屋裏做,做不出來,沒想讓我放你出來了。”
“你救不救?”
“不救。”
袁小迪一聽頭都大了,“速速速速。”
他走到了門邊還蹬翻了旁邊的盆栽,在閉關的期間凡是外面總有錘鍊鋼鐵的雜音,他剛一敞開窗,滿腔的怒意醞釀完畢只待發泄出來,但聲音神不知鬼不覺化爲烏有。
霍邱就雙手背在後面,朝他僅僅是揚了揚脣,“袁小迪,明天他就要你的成果。”
“做不出來。”
“不能按時做出來,等着把你的頭獻給我。”
“我馬上就去做!”
袁小迪忽然半蹲下身把臀部對向他,在他挑了挑眉之際,他對着他拍了拍屁股再翻了個白眼。
連續混了幾個晚上就把門緊閉着,他坐在座椅上兩條交疊的腿搭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動了動,手上只差沒拿個扇子了。
美伢的手臂從後面圈住了他的脖頸,道:“你又幫他們什麼忙?”
“我做的事絕對會讓你大喫一驚,但我先保密,之後你會知道,指不定一天一個老公的喊。”
袁小迪摸出那一本記錄了詳細數據的紙頁,偏過頭朝她會心一笑。
“我想去奪走他手上的終極武器。”
“我去吧,你必須看着他倆,不要容許他們再動手腳。”
等深夜對面只有低低淺淺的蟲吟,他竭盡所能把動靜降到最低,稍微踢到了什麼而發出的細碎聲響讓他雙肩一緊。
還好那邊的人還閉着眼。袁小迪走到了那間藏放着剩下的兩件終極武器的房間,他儘量放輕了手腳在翻找着那把具有威力的槍時,不小心摸到了那面鏡子。
一旦有誰的手橫插了進來,他反身把鏡子對準了幾步之外的人。
再看清楚是誰後,他又收回了鏡子隨便瞟了一眼裏面,繚繞着的雲霧散開後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道:“又是這個叫蘭蘭的女孩?”
“蘭洛特沒跟你說,別靠的太近?”霍邱一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只需要揮拳頭過去必定碎裂,但掀翻鏡子意味着可能難逃一死。
袁小迪想放下鏡子,但一股吸引力把他往裏面死拽,按照常理來說鏡子本該是玻璃所做,但鏡面成了一片沸騰着水泡的水。
傳來了他的聲音:“袁小迪,他料到了必有人會撞進來,誰能想到那個人是你。”
“你不能進去,它會把我的事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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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的草葉在晃動,小男孩上半身一往後面一倒只會跌進草裏,但身後憑空出現的一棵樹讓他沒有栽下去。
很快從地縫裏長出來的樹身在短時間內向外伸展開的樹幹像分裂一樣,每根粗細不一的樹幹怪異的纏繞在了一塊併成了一截,卻很粗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