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窗外的光線透進來,葉天帝看到梁笑靈被照的有些不適,便起身把窗簾給拉了過去。
沒多久,梁笑靈突然尖叫了一聲。
猛地就坐了起來。
額頭上都是冷汗。
“嚇死我了!”
她拍着胸脯,全然沒看到旁邊還有一個人。
“做噩夢了嗎?”葉天帝小心的問道。
“嗯!”
“啊?你怎麼在這裏?”
梁笑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想到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當看清是葉天帝以後,她慌忙的把被子往上挪了挪。
“別挪了,昨晚都看光了。”
葉天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順帶還打量了梁笑靈一眼。
好像他根本對梁笑靈沒什麼興趣。
梁笑靈紅着臉,偷偷從被子裏瞄了一眼,衣服果然被被換掉了。
“我和你拼了!”
梁笑靈羞的無地自容,作勢就要撲上來。
“別,我……”葉天帝下意識一伸手,就把梁笑靈摁在牀上。
兩個人面對面,貼的很近。
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你!你流氓!”梁笑靈掙脫不得。
“我?那你答應,不打我。”葉天帝無奈道。
“我不,流氓怎麼不能打?”
梁笑靈倔強道。
一想到自己被他看光了,當即就一陣委屈,眨巴眨巴眼睛,就要哭了。
葉天帝頓時一頭黑線,正準備起身之際。
“噔噔噔!”
傳來一陣敲門聲。
“神君,我回來了!”胡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葉天帝慌忙起身,梁笑靈更是趕緊整了整自己的頭髮。
本來沒啥事,這兩人太緊張,反而弄的像有點什麼。
“進來吧。”
葉天帝平靜的說道。
梁笑靈則當做沒什麼事,坐在牀邊衝着胡彰笑了笑。
一進屋,胡彰就看到葉天帝刻意揹着身,看不清表情。
而梁小姐笑完以後,眼睛就不知道往哪裏飄。
他當下就明白了。
“這……打擾了,兩位繼續。”
說着胡彰就一臉壞笑的走了出去。
留下葉天帝和梁笑靈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看,都怪你!讓人誤會了!”
梁笑靈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你太在意了,心虛都寫在了臉上。”葉天帝辯解道。
“反正都怪你!”梁笑靈氣憤道。
葉天帝無奈,只好吐露實情,說昨晚是齊英給她換的衣服。
而之所以她會出現在自己臥室,是因爲受了風寒,他放心不下……
“所以你就守了一夜?”梁笑靈不好意思道,“我……我誤會你了?”
“可不敢,您說什麼就什麼吧。”葉天帝故意撇着嘴說道。
梁笑靈撲哧就笑了出來。
“對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記得當時槍響了!當時我真怕你會出事!”梁笑靈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槍聲在耳邊炸響,任誰都不敢相信,葉天帝會這麼毫髮無傷。
“我也嚇了一條,還好槍是假的,他們就靠這個唬人。”葉天帝解釋道。
“真的嗎?我怎麼這麼不信。”梁笑靈懷疑道。
“不然呢,那槍要是真的,我現在還能好端端的嗎?早被打成……”
“行了,你別說了,那後來呢,後來他們怎麼捨得走了?”梁笑靈趕緊攔道。
生怕葉天帝說出那口無遮攔的話。
“還能怎麼,剛巧胡彰開車路過,我就拉着你上車跑了。”
葉天帝說這話,都有些心虛。
梁笑靈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昨晚的傷寒還沒好利索,她細想之下,腦子和針扎一樣疼。
“別想了,人沒事就好了。”葉天帝寬慰道。
就在兩人聊天之際,梁笑靈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接完這個電話以後,急聲道:“公司出了點事情,我得先回去一趟,這衣服我改天給你送過來,我先走了!”
看她神色緊張,葉天帝皺眉道:“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不用,我不能什麼都靠你,這次是梁氏在寶陵會的第一筆生意,我一定要搞定它。”梁笑靈決心道。
葉天帝會心的笑了笑,這汪家做事還真是有效率,看來胡彰沒少施壓。
就在梁笑靈走了以後,胡彰才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他身上一股肅殺之氣,冷漠至極,眼角微微發紅,透着一股血腥味。
“事情都做妥了嗎?”葉天帝出聲問道。
本不應該參加這場地下清剿活動的胡彰點了點頭。
“回神君,中京地下三十七家社團,全被連根拔起,反抗者一律格殺,現在他們的資產地盤,嚴斌都在一步步接收當中。”胡彰說道。
“看來,你殺了個過癮。”葉天帝沉聲道,“你知道我的底線。”
胡彰當即緊張道:“昨晚殺的都是社團直系,未曾濫殺無辜,期間有幾個豪門想出面攔阻,我也一併送其上路了。”
胡彰嚴格遵守的葉天帝的底線,只要不是負隅頑抗者,他大都可以給一條生路。
這場清剿的目的,不是趕盡殺絕,而是爲了給嚴斌肅清阻礙。
不然把人殺光了,諾大的地盤,嚴斌一個人也管不過來。
“行,處理妥當就好,抽空我去看一下嚴斌,順便給他介紹幾個朋友。”葉天帝盤算道。
地上地下,都需要一個領導者。
地下的領導者目前是嚴斌。
而地上。
他有意將梁氏做大。
還有沈家,也不應該淪落下去。
“對了,神君您還記得上次,范家被人做空以後,曾問過是誰在其中獲利最多這件事嗎?”胡彰回道。
當時范家子嗣,範義和範吉死掉。
范家後繼無人,被人惡意做空股價,同葉家一樣傾覆。
與葉家不同的是,范家並沒有被清算,只是損失了大部分的資產。
“范家被人做空的手段,和葉家出事前一模一樣,在范家傾覆以後獲利最多的家族,和葉家的傾覆也斷然脫不了干係。”
葉天帝冷聲道。
只要你有所動作,就會露出馬腳,范家這麼一個豪門,不可能會悄無聲息被人吞下。
勢必會留下線索。
“這段時間,我們查過,范家的資產,在一天之內,轉移了三十多個海外賬戶,這些賬戶看起來毫無干系,但是細查之下,會發現這些賬戶,在幾輪的轉出之後,都匯到了同一個家族的名下。”胡彰說道。
“是個傀儡賬戶嗎?”葉天帝好像已經猜了出來。
“您說對了,這個賬號是楚家的賬號,就是被您炸平的那個楚家。”胡彰應道。
“而這楚家唯一的倖存者,叫做楚隆,此時,就在林家。”
胡彰繼續說道:“這楚隆,應該是被林氏給利用了,成了林氏的一個傀儡。”
“林氏也算是處心積慮了。”葉天帝說道,“范家不比葉家,葉家之所以他林達山能做的滴水不露,很大的原因的是宋長澤在其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所謂裏應外合,纔沒露出什麼馬腳。”
“而范家資產那麼大,他想吞下去,又不想將林氏擺在臺前,只好找一個傀儡。”葉天帝分析道,“楚隆,楚家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葉天帝說罷,胡彰應聲稱是。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林氏用同樣的手段做垮了葉家,又和宋家勾連,死不足惜!”胡彰狠聲道。
“不必,林宋兩家沒這麼容易就範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急着行動,這樣,你放風出去,就說林氏將范家私吞,意欲稱霸中京,而且和楚家結盟,接下里就是要做掉宋家,反正這髒水隨便潑,只要有心人能看到就可以了。”葉天帝吩咐道。
“明白,這樣一來,林氏一定會被中京的其他豪門抵制的。”胡彰回道。
“還有,寶陵會對林氏的制裁,看來是被林氏和那什麼中京商會給壓下去了,我們幫他一把,把這事,讓中京人盡皆知,我看林氏會不會被人落井下石!”葉天帝輕聲道。
“其實我還有問題。”胡彰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爲什麼林氏做空葉家以後,對葉家進行了清算,殺了我葉家幾乎所有的嫡系,而范家卻只是損失大部分的錢財,人卻還能苟且着。”葉天帝一語道破。
“您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蔘與了對葉家的清算?”胡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