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不得不說,現在張家已經遠超過傳承最久的軒轅氏……
也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軒轅氏自上古稱帝,開闢大夏疆土之後,便成了一個傳說。
在千年的歲月中,幾次被討伐,瀕臨傳承斷絕,好在底蘊足夠深厚,再加上後面古世族互相之間,不再爭鬥,而是各自佔據大夏的氣運,慢慢鞏固自己統治力。
軒轅氏才得以存活。
經過千百年的傳承,十大古世族各佔一角。
在漫長的幽幽歲月中,暗中輔佐帝王,亦或自己主宰天下……
現在要說古世族,最爲強大的一支。
唯有張家。
只因爲當代第一大教派,龍虎山掌教張道朔,就是張家之人……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至於暗地裏,各個古世族都有自己的底牌。
真要是鬥起來,誰也不能說一定能贏。
比如那底蘊深不見底的上古神族,軒轅氏……
還有那暗地裏攪動過天下風雲的戚氏……
更不用說猛人輩出的曹氏……
……
十大古世族,沒有一個是軟柿子。
也沒有一個是表裏不一,他們都無一例外的強大,且堅不可摧。
這點,葉天帝自然也明白。
但那句舉世皆敵……也證明了他不在怕的!
“張家,看來是安穩的日子過的太久了。”葉天帝笑道,“牛賁,你的夏武卒做好準備了嗎?一旦開戰,我可不希望你到時候掉鏈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人張家呵。”
“神君,您放心,若要戰,我夏武卒絕對會打出我四境鐵血軍團的氣勢!”牛賁狠聲道。
古世族從不缺乏挑戰者,但是卻從未被人挑戰成功過。
“也許……是葉神君的話,有可能……能成功!”龍磊心中突然萌生出這麼一個想法。
大柱國讓自己來找葉神君……
是不是冥冥之中,他也有這種感覺。
一定是了,要說這世上,唯一能夠直面古世族的,也唯有葉天帝一人!
“還有,關於呂奢的事情,大柱國希望您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要再讓大都的人有所……”龍磊欲言又止,因爲葉天帝的目光撇過來,讓他有些心虛。
“大柱國要保呂奢嗎?”葉天帝問道。
“這……這倒不是……大柱國說了,不會因爲呂奢而對您有什麼不滿,只是現在古世族這邊……他希望您能專心留意古世族。”龍磊好言道。
“呂奢!我必殺他!若不是他在暗中授意,中京這些豪門也不會對葉氏下手,我家人更不至於慘死!”葉天帝沉聲。
“這次我讓常嶺去見呂奢,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他暗地使的算計,他接下來,就算是一直躲在大都,我也會將其揪出來殺掉!”
“您……”
“我既爲神君,若是家人血仇都不能報,活着豈不是個笑話?又怎麼有魄力去和古世族一較高下!”
龍磊沉默許久。
就在葉天帝惱怒之際,一個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電話是胡彰的。
他看了一眼神君:“是急電,平時不會有人用這個電話聯繫我的。”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葉天帝道,“接!”
胡彰將電話接了起來,對面是一個虛弱無力的聲音:“梁……小姐被人劫走,元……從流……”
話到此時,戛然而止。
聽上去,那人已經是氣絕。
用最後一口氣,將消息傳遞了出來!
“神君……剛有兄弟說,梁小姐被原從流劫走了。”胡彰咬牙道。
什麼?!
葉天帝猛地站的起來,渾身殺意凌然,如猛虎長嘯山林,整個人泛起滔天的怒意。
“軒轅家找死!”
強大的殺意讓龍磊都驚懼不已。
可以想象,要是正面迎接到神君的怒火,該是怎樣的下場!
而神君,剛纔提到的是……軒轅氏?
胡彰和牛賁顧不上和龍磊道別,便隨着葉天帝走出了這裏。
該不會要殺了那個原從流吧?
龍磊驚在當場,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梁笑靈身旁有胡彰安排的近衛,大約有七人,都是神君的近衛,可沒想到,這些人竟是沒能攔住原從流的人。
“早知道原從流如此大膽,我就應該讓黑羽衛跟着梁小姐。”胡彰懊惱不已。
“你不必太過自責,這也是我的疏忽,沒想到原從流居然這麼深藏不露,暗地裏還豢養着毒人。”葉天帝意外道。
若不是有近衛提前隱匿了身形,跟蹤那渾身是毒的大漢,找到原從流的住所。
他們這會還不知道梁笑靈是被誰綁了。
“可惜那兄弟被發現了以後,還是沒能從原從流那裏逃走,梁小姐的護衛,全滅了。”胡彰有一種深感失職的挫敗感。
“畢竟是古世族,有些手段和能人,也是應該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出梁小姐,差黑羽七和衛五也過來!”葉天帝冷靜道。
現在他不能亂,他只要一亂。
耽擱一分,梁笑靈就多一分的危險。
葉天帝和胡彰、牛賁驅車離開以後。
龍磊也趕緊跑了出去,坐回到自己車上,趕緊跟了上去。
順帶着給大柱國發了條短信。
“神君震怒,軒轅氏在中京即將覆滅!原因未知!”
……
原從流的住所。
這裏遠離中京喧囂之地,僻靜而冷清。
自得知梁笑靈在中京之後,原從流便搬到了這裏,算算日子也有一年多了。
這一年多,他可以說是深入簡出,在整個中京都沒人認識他。
這一切,只因爲他……
不願意和中京的渣滓們爲伍,那股子賤民身上的味道,讓他作嘔!
甚至恨不得將其盡數殺光。
若不是爲了梁笑靈,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世上,會有這麼噁心的地方。
既骯髒又臭氣熏天。
自視天人的原從流,還不知道,一場劫難就向着他席捲而來。
諾大的房間裏。
原從流鉗着梁笑靈的下頜,毛冉則舔舐着自己身上的傷口。
“賤人,你三番五次的忤逆我,可知該受到什麼懲罰?”原從流一把將梁笑靈推倒。
後者全身無力,已然是中了什麼不知名的毒。
“啪!”
原從流一巴掌抽在梁笑靈的臉上:“做我軒轅氏的金絲雀,難道委屈你了嗎?非要和那些賤民混在一起?他配嗎?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越來越臭了!”
“和那些賤民相似的地方越來越多!”
“令我作嘔!”
“令我極爲不悅!”
梁笑靈強忍着身上的不適,掙扎了幾下,卻毫無作用,她盯着原從流:“你纔是這世上,真正的齷齪下作之流!”
“什麼!”
原從流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我下作?你將我和那些賤民混爲一談?梁笑靈,你該死!我要改變主意,我要將你弄死,然後將你和中京這些野狗一般的東西,關在一個墳墓當中!”原從流已經怒不可遏。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用着自以爲最狠毒的語言,咒罵威脅着梁笑靈。
“你會後悔的,葉大哥,他會爲我報仇的,到時候,你要比我慘一萬倍不止!”梁笑靈絲毫不懼。
“葉大哥?就是那個賤種?他對我不敬,就算你不說,我也要找他清算,至於他能不能救你……”
原從流看向毛冉。
“回少爺,他的人,我都殺了,方纔那個漏網之魚,也中了我的毒,現在定然已經氣絕身亡。”毛冉回道。
“聽到沒,他安排你身邊的人,都死了!他怎麼救你?”原從流猙獰狂笑。
將沒喝完的紅酒,從梁笑靈的頭上淋了下去。
梁笑靈屈辱的扭過頭,卻又被掰了過來。
“轟!”的一聲。
屋外火光沖天……
“少主,有人衝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