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帝竟是來了!
呂豪心頭的不安,轉眼成了現實。
在場的衆人都驚懼不已,紛紛朝大廳後面退去。
葉天帝的名字,他們或多或少都聽過,尤其是呂氏算計了葉氏,這裏的人,大部分都參與過。
如今葉天帝上門,自然是有清算的意思。
那可是一尊殺神……
有人竊竊私語,講的正是那林氏、範氏的慘痛教訓。
這些家族,雖然比不上呂氏的根基深厚,可也算是各有底蘊,可是在面對葉天帝的時候,都敗下陣來。
而失敗的結果,就是滅亡。
尤其是楚家,整族全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楚隆更是死在中京商會的眼皮底下。
這樣一個猛人,呂氏衆人如何能夠不怕。
底蘊?他們比之汪家還差一點,說勇狠,比之楚家又差一點。
拿什麼和葉天帝鬥。
已經有不少呂氏年輕子弟,臉上出現了晦澀,畏縮不前。
伴隨着這種恐慌的情緒傳播!
很快,前廳就空了出來。
呂氏衆人和老鼠一樣,擠作一團,誰都不想和葉天帝打了照面。
就在這種氣氛中,葉天帝等人,款步走了進來?!
“來得好!”
呂豪宛若豪傑,長笑一聲,一個人信步走了出來。
一方面給呂氏族人展露自己風采。
另一方面,則是讓葉天帝表明,我不怕你!
“今日呂氏宴請,我葉某人,倒是來的唐突了。”
葉天帝掃着這場內的景象,輕笑道。
“葉天帝!”
鄭項明看到葉天帝出現,他目眥欲裂,卻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
葉天帝今日前來,他已有所預料。
今日過後,呂則中將離開大都,葉天帝勢必不會放過今天這個機會!
“今天,你能走出這個門,我就不怪你唐突!”
呂豪死死盯着葉天帝,“今日,我要你血濺當場!”
牛賁撓了撓下巴,鄙夷的看着呂豪,當着他面,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
對於呂豪的話,牛賁連笑都懶得笑。
呂豪眼眸深沉,算計再三!
今日不僅我有苦託和娜利兩大傳奇高手在旁。
再加上大都前來接則中的人立馬就到。
你葉天帝就三個人,怎麼算!都是個死字!
“葉天帝,你殘害我中京同胞,殺戮無數,名爲報仇,實則屠殺,中京容不下你,我呂家即代表中京!同你宣戰!”
“中京,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呂豪言辭爍爍,竟是將自己放在了道德高點。
“哦。”
面對着呂豪的言辭鑿鑿,葉天帝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便肆無忌憚將目光放在呂氏衆人當中。
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你!你有沒有聽我的話!”
呂豪大怒!
“你說我喜屠戮?”葉天帝問道。
“怎麼?想狡辯?你的事情,在座的有誰不知道?”呂豪幾乎坐實。
“不不不,我是想告訴你,我不僅喜屠戮,我最好的是……殺別人的兒子!”葉天帝擡眼,目光直接和呂則中對上。
去無與倫比的霸道和純粹簡單的殺氣。
磅礴而出。
有那麼一瞬間,呂則中覺得自己彷彿是個死人了。
“你想作甚?”
呂豪一下子擋在呂則中的身前。
葉天帝直接走上前來,湊近道:“我要……他的命!”
“你!”
呂豪揮拳而向,卻被葉天帝輕而易舉的握在掌心。
而後,葉天帝手上發力。
呂豪臉色憋得通紅,那隻手上傳來筋斷骨折之聲。
呂豪喫痛,慢慢的跪了下去。
被葉天帝一腳踩在頭上。
“怎麼?不衝上來爲你父親報仇?”
葉天帝挑釁。
“葉天帝,你可知,我家那位,可是大都的城防統領,當今五星統領都入不了他的眼,權勢地位,比你不知道高了多少,你就不怕,他老人家對你出手嗎?”
說的在場的人心裏頓生豪氣。
“是啊,你們呂家,有這麼厲害的人物,我倒是沒想到。”葉天帝應和道,“所以呢?你們那位老人家?來了嗎?”
“你還不配那位親自出手,你是什麼人物,那位是什麼人物?殺雞焉用牛刀!”
呂則中猖狂笑道。
一旁的鄭項明此時站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啊,呂奢大人,可是天下無雙的人物,有他在,我就不信葉天帝你敢對呂家怎麼樣,更不要說,他已經派了殺手來殺你了!”
“今天又是則中侄兒去大都的日子,想必呂奢老人家的人嗎,已經到中京來接他了!”
“葉天帝,這麼多人要對付你,我就不信,你敢殺呂則中!”
“有種的,你動他一下試試!”
鄭項明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在吹捧呂家。
“動啊,我不信你敢殺他!”
鄭項明再度出聲。
呂則中臉色鐵青,狠狠的瞪了一眼鄭嚮明,這特麼的不是在激葉天帝嗎?
葉天帝是什麼人?
一言不合就開槍殺人,屠人滿門!
鄭項明你什麼居心?
呂則中雖然惱怒不已,可卻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而且葉天帝好像是……
被他給唬住了!
“葉天帝,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就在呂則中開口的間隙。
胡彰走了過來,一巴掌糊在呂則中的臉上。
“重新組詞,你和誰比呢?”胡彰不滿道。
這一巴掌直接抽的呂則中底氣瀉了一半。
他看向葉天帝,眼神躲閃。
“我……你……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呂則中深吸口氣。
好在呂豪趁這個機會,站了起來,將其拉住。
“鄭項明,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激怒我,讓我殺掉呂則中,這樣呂豪就會和我拼命,到時候這個殺手,那個人馬的,殺我葉天帝輕而易舉,你兒子的仇也就報了,是吧?”
葉天帝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老婆,好像也被我打死了。”
牛賁補充道。
鄭項明被葉天帝揭穿,卻沒有半點的慌亂。
“就算你不殺他,你也是個死人了!”
鄭項明冷笑着說道:“呂豪一生的心血都在呂則中身上,你只要起了殺心,他不會放你離開的,葉天帝,今天你栽了!”
“你是說?我會死在這裏?”
葉天帝大笑!
“你得罪的可不僅僅是我呂家,而是大都那位!他……是你這一生都不可比擬的存在!隻手便可以將你碾碎!”
呂則中說到這裏,竟是笑了出來。
“胡彰,你怎麼看?”葉天帝問道,“他說,呂奢那個老不死的,隻手能碾死我。”
“可笑,真是可笑。”胡彰搖搖頭,“神君,不如由我出手,將這些妄言的愚昧之徒,盡數誅殺!”
“免得髒了您的手!”
葉天帝擺擺手,說道:“只要不沾血,就不算髒,我親自來。”
見葉天帝等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商量要將呂氏殺光。
呂則中氣的渾身發抖。
“好!說的好!你就如你那個大哥一般狂妄自大,在葉家傾覆的時候,還妄想力挽狂瀾,最終呢!結果被人剜掉雙眼,打斷雙腿!哈哈,就因爲他得罪了我,就因爲本少看他不爽,將他送到了鍾林面前……”
“你知道你大哥臨死前,在想什麼嗎?”
“我吊死他的時候,他還在念着你的名字,讓你!讓你不要回中京!”
“而你現在,徹底的惹怒了我,本少,現在要你比你大哥死的悽慘千萬倍!”
“葉天帝!哈哈哈,你大哥,白死了!”
這一番話,從滿目猙獰的呂則中口中說出來,葉天帝終於是露出了怒意。
他已經不想在繼續這場遊戲。
這裏人,全部都要死!
葉天帝的聲音變得淡薄。
身體因爲強烈的巨大的恨意,而微微發顫。
“胡彰,凌遲是多少刀?”
說罷,葉天帝已經將胡彰身上的那把血刃,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