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兩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凌弒之前，進入玄鐵獄的人，是我。”
葉天帝本不想提這件事，見兩人依舊有所疑慮，只好將往事說了出來。
“您……是三年前……”牛賁一下想到了什麼。
“從滇南鎮屍閣回來以後，我心魔揮之不去，主動進了玄鐵獄，十個月！我才壓下了心魔，不然也不會達到我日後獨挑四位境主的境界。”
葉天帝坦言道。
聽葉神君這麼說，兩人皆是一陣喫驚。
才漸漸的打消了疑慮道：“既然神君洞悉，那我們也就不再規勸了。”
“凌弒能夠走出玄鐵獄，便是壓下了心魔，兩年的時間……若是在玄鐵獄沒點造化，那就不是他了。”葉天帝信心滿滿。
“那我這就通知凌弒前往無霜殿？”
胡彰問道。
“嗯，讓他去，提前去找謝客，無霜殿畢竟是個古老教派，要一人戰一殿，難爲凌弒了。”葉天帝嘴上這麼說，可眼睛裏卻透露着一股笑意。
兩年未曾拔刀。
這一戰。
凌弒當冠絕天下！
凌弒得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北境練兵。
兩年未曾動刀。
他的心境比起兩年前，堪稱天壤之別。
近乎圓融同透。
有的時候，光是入神，就能持續一整天。
感受雲起浪涌，與這長天一線起伏。
現在的他和牛賁若是再有一戰，真不知道，誰會贏。
他掛斷了來自胡彰的電話。
拿起桌子上的刀，輕聲道：“其實神君和統領都誤會我了，我平生……不好殺人！”
此話剛落。
校場上的行伍。
只覺得鋪天蓋地的殺氣貫徹方圓百里，而一道血紅刀芒，直攀九州！
血色如泣血……
有年輕的軍士，甚至嚇的暈了過去。
這尼瑪，這還叫不好殺人。
就差把殺人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黑羽衛作爲黑羽衛最強之人，凌弒曾和依白有過一場比鬥。
也可以說依白不自量力挑戰過這位。
所有人都勸依白不要和凌弒拼鬥。
就連一向鼓勵互相切磋的葉天帝，也破天荒勸過依白，不要和凌弒拼鬥，實在不行，讓他去找牛賁試試刀。
不想，衆人越是勸的緊。
依白越是惱怒，認爲衆人都覺得他會輸。
就連凌弒也處處躲着他。
終於，在一次酒後……
他找到了醉酒的凌弒，完成了一次夢寐已久的切磋。
一刀……
凌弒出刀，然後收刀。
雲泥一般的差距，讓依白心境大損。
直接將其斬落到泥土裏。
至今……都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而事後，凌弒也被葉天帝批評的不輕。
可以說，現在的凌弒，就是黑羽衛之首。
強大無比。
連葉天帝現在都沒有把握，能夠穩勝凌弒，要是以命相博……
後果？誰知道呢。
無霜殿已經存在幾百年，哪怕是地火焚城，哪怕是前朝覆滅，他都能死灰復燃，足可見其內部，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東西。
自然，其中也不乏強手。
除了現在的首要目標軒轅從軒之外，還有那個謝客說是可能被殺了的殿主，都是葉天帝所想要了解的。
讓凌弒出發後，他總有一種……
被人利用當刀的感覺。
“想借我的刀，正好，我也想知道些什麼。”
葉天帝喃喃自語。
“讓凌弒低調一點，路上不要驚動其他古世族，不然恐怕要引起轟動。”
葉天帝安排道。
“尤其是龍痕七衆，千萬不能讓他們直到，不然柳老頭又要來說教我了。”
葉天帝追加道。
就在胡彰去通知安排的時候。
牛賁有些疑惑，他想了想，道：“神君，您對大夏千秋不滅的事情，有多少把握？”
葉天帝有些詫異。
他看向牛賁，問道：“你呢，你有幾成？”
“我……？”
牛賁聳肩道：“我聽神君的，只要神君有信心，我就有十成，要是神君有疑慮，我……我就用這條命來給神君當馬前卒！”
“百姓受苦……”
葉天帝悵然道。
“正如神君所說，破而後立，這一破……犧牲是難免的。”牛賁回道。
“若是大夏的格局，是由異族所造成的，我不謙虛的說，攘外南內，除滅這些異族，我有十成的把握……可是……我們這些暗中在洪流中推動歷史進程的人，都是那深不可測的古族豪閥……”
葉天帝嘆了口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不想把他們趕盡殺絕……”
“這是一場戰爭……”
“我希望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而不是以屠殺爲結局。”
……
依白在軒轅古族前受創的消息。
很快就傳遍了大都。
呂奢更是放出豪言，說：“常嶺已經被軒轅古族殺了，現在的什麼四境軍團早晚都是軒轅氏的囊中物，依白能僥倖逃脫，那是軒轅氏讓他給葉天帝帶個話，讓那姓葉的，去軒轅氏領罪！”
這話傳的飛快。
不少小人都紛紛效仿，編造餘慶在軒轅氏那邊大敗的消息。
“我曹，這呂奢還敢出來跳！”
餘慶一把將手裏的消息摔在地上。
“來人，給我把呂奢的府邸燒了，剩下這些跟風造謠的人，給我抓起來，掌嘴下獄！”餘慶一拍桌子。
頓時大都雞飛狗跳。
尤其是呂奢，看到龍象軍入大都，直接跑路了。
而呂府，直接被燒成了灰燼。
連祖墳都被龍象騎給踏平了。
剩下那個造謠的人，全都傻了眼。
“八卦無罪！”
有人喊出這個口號，兩分鐘之後，整個人被打的不成人形。
反正處理謠言或者誹謗這些事情。
有的人他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有的人呢，手段強硬點，就是罰款批評。
龍象騎比較直接。
就是打。
三天兩天打你一次。
不出半日。
再也沒有人挑出來說餘慶大敗了。
而餘慶的校場上，不時傳來掌嘴的聲音。
“都特麼是賤的！”
餘慶睡前，還忍不住罵了兩句。
無霜殿看到依白被人給整了，之前藏起來的一些人，現在也是大放厥詞。
說什麼無霜殿如今和軒轅古族同氣連枝，依白正是軒轅氏的強者出手給幹了，無霜殿向軒轅古族表示感謝，對軒轅無上家主報以最真摯的謝意。
結果剛傳出這個消息。
一直緊閉大門的軒轅氏立馬出了一則聲明。
大概意思就是：別誤會，我們和無霜殿不熟，沒關係，滾！
“哈哈哈，打臉來的真快，無霜殿拍馬屁，拍到馬shi上了。”
“這也就是你們不要臉了，沒什麼本事，抱大腿倒是一絕，你怎麼不說軒轅無上是你爹呢？”
“無霜殿也真是沒人了，整天靠着點小道消息維持熱度，實在不行，改行做八卦吧！”
自從無霜殿蔣瀚辱罵四境行伍之後，其風評直轉而下，到如今，不說人人喊打，也是黑料不斷。
無霜殿此時也很無奈。
這尼瑪，幾位長老，死的死，躲的躲，還有被餵了狗的。
四大掌令又不管事。
殿主也不露面，現在就等着軒轅從軒做點什麼，好歹也是當年的天下第一。
這可好，軒轅從軒一個勁的讓人去找殿主。
殿主……不是找不着嗎。
蔣瀚更是死了也沒落個好，被無霜殿給釘在了恥辱柱上。
直接成了一個反例。
本來蔣瀚是爲了托出無霜殿的強大，結果卻適得其反，把四境行伍給得罪了，又高估了自己在民間的影響力。
簡直是個笑話。
現在內門的弟子，已經根據這場失敗的營銷，開了好多場研討會了。
一致得出結論。
蔣瀚是個傻帽。
而就在衆人目光，都放在四境軍團的時候。
一致了無音訊的常嶺。
終於是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