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北上。
葉天帝並沒有去坐飛機。
趁着這個機會,他想看看大夏的山。
看看大夏的水。
大都那邊,沒有他親自坐鎮,總歸是差點什麼。
車上,胡彰接到一則電話,點頭應了幾聲。
“你親自和神君說吧!”
胡彰把電話遞給神君,是謝客來的消息。
“神君,凌弒大人,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立馬送到餘慶大人的戰區!”
謝客在那邊着急的說道。
“他傷勢如何?”
葉天帝問道。
“額……還處在昏迷中……”謝客不知如何作答。
葉天帝漠然道:“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要無霜殿爲其陪葬。”
說罷。
他便掛斷了電話。
“是凌弒的消息嘛?”
牛賁問道。
“沒錯,在我北上的時候,無霜殿說找到了凌弒,要說沒點貓膩,我纔不信,只要凌弒有點什麼情況,我要無霜殿消失。”
葉天帝此刻怒道。
他之前有所懷疑,凌弒出事,有可能是無霜殿的安排。
不曾想,現在自己剛剛北上,就露出了馬腳。
“大都藏龍臥虎,廣袤無際,除了無霜殿之外,龍虎山在那邊也有道統,我們此番前去,倒是能一併解決不少事情。”
胡彰說道。
“如此甚好,到來大都以後,先讓謝客來見我。”
葉天帝吩咐道。
“常嶺那邊有消息嘛?”
他又問道。
“還沒有消息,自從上次扒了那棵裹金松之後,便沒有了其他消息了。”
胡彰回道。
“常嶺心裏有數,他在軒轅氏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當務之急是凌弒,不過他實力強大,就算是無霜殿對他出手,估計也只能禁錮他一時,想殺掉他,除非軒轅從軒那樣的高手。”葉天帝沉聲道。
在斷斷續續兩天以後。
大都終於映入了葉天帝的眼中,無論來過多少次,每一次駐足觀望這座古城,都會感慨自己的渺小。
透着古樸的氣息,高大的城牆,綿延千里,巍峨而矗立在大都的土地上。
神君入城的消息。
讓整個大都都轟動起來。
葉天帝沒有下車,驅車入大都,身後的軍士整整齊齊行進。
衆人沉默,靜靜的望着葉天帝,不遠處從各大豪族趕來的人,看到一身戎裝的葉天帝近衛,無不感到極其駭人。
這些人,那裏是呂奢手下那些飯桶城防衛能夠比擬的。
在所有的人注目下,葉天帝半靠在座椅上。
任由近衛往前。
靴子在地上踩出鐵血一般的風采,胡彰和牛賁靜靜的看着神君。
片刻之後。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吾等,見過四境神君!”
一時間,圍觀着齊聲大作。
驚呼咆哮一般,響徹天地。
葉天帝並未在大都之中久留,而是直接讓部下前往餘慶的所在地。
嗯?
當車接近餘慶領地的時候,葉天帝發現崗哨那邊,正在爭吵着什麼。
有幾個跋扈的弟子,在軍事禁區外,唾罵着什麼。
牛賁已經提前下車。
“前面怎麼回事?”
葉天帝微微有些不滿,不遠處就是四境龍象騎和夏武卒駐紮的地方,怎麼還有人在這裏糾纏不清。
簡直是胡鬧!
“不太清楚,是不是看熱鬧的?”牛賁不解道。
“我們過去看看。”葉天帝直接說道。
他和胡彰牛賁,先行一步,走向那喧雜的地方。
“讓讓。”
胡彰聲音微怒。
“你誰啊?讓你媽,這裏有你這個賤民說話的分嗎?”那爲首的人張口就罵。
賤民?
胡彰和牛賁相視一眼。
立時就看出來,這人定是哪個古世族的小子。
“讓我們排隊,你看我們像排隊的人嗎?”那小子像是逮着個撒氣包一樣。
牛賁也沒廢話。
直接推了他一把。
捎帶着把後面的人都推倒一片。
頓時叫罵聲不絕於耳。
“敢推我?你是不知道老子的身份,一個泥腿子,居然敢推我,你也是四境軍團的看門狗嗎?”
那人怒道。
葉天帝走上前來,衝着那執勤的衛士,出聲問道:“前面可是餘慶的領地?”
衛士不認識葉天帝,稍有些遲疑,胡彰立時沉聲道:“神君問你話,你就趕緊說。”
“神?神君?”
那衛士先是楞了一下。
隨即立馬擺正身姿,敬了一個軍禮:“夏武卒,一三十一軍團,下士胡兵,見過神君!”
葉天帝擺擺手,問道:“那前面就是餘慶的領地了是吧?”
“是!”
胡兵大聲回道。
“那前面既然是軍事領地,這些人在這裏,如此與糾纏是怎麼回事?讓人看笑話嗎?”
“這……”胡兵一時無言。
牛賁聽到此人是自己的夏武卒,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一腳就把胡兵給踢翻。
“我什麼時候有過這麼窩囊兵?讓人都騎到臉上來了!”
牛賁怒道。
那羣古世族的子弟,看到來人如此囂張,知道來人身份不凡,不過仗着自己是古世族的人,也沒有慌張,而是刻意站直了身子,看樣子。
明顯就是要挑釁。
胡兵被踹了一腳,旁邊的軍士有人認出來,踹他的就是五星統領牛賁。
當即有聲鼓起勇氣說道:“這些日子,來禁止線上騷擾的,都是其他古世族的人,他們藉口和軒轅氏交好,要餘慶統領給個說法,我們……”
“我們不好對其下手,牽連甚廣,沒有神君的旨意,才鬧出了這番笑話。”
那人無奈道。
古世族的其他人?
葉天帝淡漠的看過去,這些人,距離他設下的禁區,不過一步之遙。
也就是仗着自己是古世族的人,纔在這裏跳來跳去。
“看什麼?老子可沒進你們禁區,怎麼了,天大地大,這大都都是你們四境軍團的了,我們來拜訪軒轅氏你們不讓進,我們在這裏野炊,難道你也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