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以來,我親自在收集相關消息。大圓滿境的傳說傳出去之後,已經有許多仙山名嶽的高人,認爲這是無稽之談,因此去和張道朔論道。說是論道,其實便是比試。”
胡彰說道。
“結果如何?”葉天帝雙目光芒涌動,對這件事情十分的感興趣。
“那些前去挑戰之人,無一不是鎩羽而歸。就連天下第一的梁淵,也是敗興而歸。今日的張道朔,似乎已經不是往日的他!”
說到此處,胡彰的眉頭已經緊緊蹙起。
正是對付張家最關鍵的時刻。
沒有想到張家之中以最關鍵的人物居然羽化成龍!
想要對付張家,對付古世族,沒有那麼簡單了。
“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們對古世族動手之時,張道朔一直很乖。原來那時是他修煉的關鍵時候。”
葉天帝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張家那邊,應該很是歡欣鼓舞吧?”
隨後,他語帶嘲諷問道。
“不錯!經過上一次朝中對峙,張家人一個個都是十分的意志消沉。但是這一次,他們的尾巴再次翹了起來。”
牛賁憤憤不平道,“有幾個大膽的張家之人,居然在天華山周圍遊蕩!這明顯是藐視神君!不過神君請放心,那些人已經被我祕密處理掉!”
“好!”
“神君!現在無論是朝中還是民間,都在討論着張道朔去接任大國師之事!對於古世族的接下來的行動,我們是否暫時延緩?”
胡彰急忙請示。
此刻,九州十八郡的目光,都注視在張道朔身上。
若是此刻對張家動手,難免會引起舉國不滿。
畢竟。
進入大圓滿境的人,傳說是至善至純之人。
說白了就是天下最好的人。
若是有人對這樣的人動手,衆人自然會把這人當成壞人。
在這種情況下對張家動手,必然會引起公憤。
“呵呵,不必!”葉天帝卻是想也沒有想,就直接說道。
“不必?”胡彰一愣。
“若他是人,我自然會讓他順利的登上大國師之位!我甚至,會幫他掃除一切障礙!畢竟,若有人真的進入大圓滿境,便是真的在順應大夏氣運!”
葉天帝瞳孔微微收縮,接着臉上泛出一絲冷笑,“若他是魔鬼,我必然順應天道,親手誅殺!”
“神君看來,他究竟是人是魔?”
胡彰疑惑道。
“是狐狸終究要露出尾巴,但若是無人去試探,這尾巴終究會藏得很深。”
“如何試探,請神君明示!”
胡彰和牛賁對視一眼,都是眼睛一亮。
“我早有準備,這份密件,你們仔細查看。究竟去找誰試探,你們一看便知。”
葉天帝臉露神祕笑容,從身後辦公桌上拿出一份密件,遞給胡彰。
兩人急忙展開去看。
瞬間,一絲絲的怒氣爬上他們的臉龐。
片刻之後,兩人便如當日戰場之猛虎,身上殺氣蔓延。
遮天蔽日!
張天白。
男,32歲,爲張家嫡系,經營娛樂場所,娛樂產業遍佈九州十八郡。
表面看起來溫文儒雅,實則人面獸心。
另外一些豪門家族,對他很是不服氣,然而皆不出一個星期,或是滿門失蹤,或是死於意外。
其中。
中京的葉家葉天生,曾經的受邀和他談判,商談商業合作之事宜。
然而一個月之後,葉家全門覆滅。
曾經收集到張天白和宋家以及林家合同往來,其中有幾條,可以斷定,葉家覆滅和張天白有莫大關係。
而且。
中京葉家在大都的幾個娛樂場所,此刻都已經被張天白接手。
那些對葉家忠心耿耿的工作人員,宣告失蹤。
其中幾個女經理,現今已經查明,被逼迫從事風月行業,其中有兩人難忍其辱,已經自殺身亡。
神君掃清中京相關豪門之時,另外幾個女經理,有的被祕密滅口。
姿色驚人者,已經被高價賣往國外!
正在謀劃解救。
此密件皆有證據,在密件下方,請神君過目。
這便是密件的全部內容。
上面所寫的每一字每一句皆是觸目驚心。
即便是胡彰和牛賁這樣在戰場之中殺戮多年之人,看到這內容,也是經不住的目呲欲裂。
“張天白!”
胡彰咬牙道。
雖無多言,而但是擁有這三字之人,明顯已經註定是一個死人。
“那些被賣往國外的人,神君打算怎麼處理?”
牛賁身是吸一口氣,關心道。
然而臉上殺氣,卻是依舊縱橫蔓延。
“我已經讓黑羽衛去解決,她們很快就回來。”
對於這件事情,葉天帝對黑羽衛還是十分有信心的,接着便說道,“張天白是她們的噩夢,即便是重新踏入故土,這噩夢也會伴隨她們一輩子。所以,等她們踏上故土之時,我希望她們不必再看到張天白這個人的存在。”
“何時?”胡彰雙手緊握密件,語氣冰冷如同寒霜。
“便是今晚!”
“好!神君,請你讓黑羽衛轉告她們,請她們放心迴歸故土!從此以後,她們再也看不到張天白的存在!”
“好!”葉天帝點頭。
隨後,胡彰和牛賁快步而出,步伐虎虎生風。
其中,似乎有無盡怒潮,在他們腳下滾滾流動。
張天白。
必死。
入夜。
天上人間。
大都最大的一間夜總會。
七樓的某個專屬包廂之中,裏面歡聲笑語陣陣傳來。
伴隨着奢靡的音樂,讓人不由想入非非。
“今日張總心情很好,真是難得。不知道有什麼喜事?”
一位曾經的娛樂城老闆,如今張天白的狗腿子,諂媚笑問。
他的旁邊,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戴着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很是斯文的男人,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驕傲無比的笑容。
“我們張家翹楚張道朔,已經進入大圓滿境……對了,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知道大圓滿境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們只需要知道,從此以後,除了朝中那位,我們張家便是大夏的主人!”
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張天白毫無顧忌的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