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不要忘記,我們鎮屍閣,最擅長的便是使用毒物!”
陳朝陽猙獰一笑。
聞言,身後的小弟,都是眼睛一亮。
是啊,差點忘記了,他們最擅長的並非是近身搏殺,而是用蠱毒以及降頭飛廉等一類的邪物,去取別人性命。
何必,冒險接近葉天帝?
若不是,葉天帝給他們所造成的心理壓力太大,早應該想到這一點。
“不錯!鎮屍閣百年以來,便是隱居深山,研究這害人之術。讓你們存在到現在,是因爲,我最近很忙,沒空搭理你們。既然你們送上門來,今日過後,鎮屍閣,必滅!”
葉天帝大聲說道。
“可惜的是,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陳朝陽說完,便是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輕輕的放在地上。
接着,盤腿坐下。
旁邊的幾個小弟,急忙如法炮製,拿出同樣瓷瓶,盤坐在地,放在自己的面前。
隨後,幾人口中同時唸唸有詞。
一股冰冷邪氣,便是從他們身上散發而出,飄飄渺渺,最終鑽入到面前瓷瓶之中。
瓷瓶一陣的晃動,越來越劇烈,似乎其中有什麼東西想要破瓶而出。
“五彩蜈蚣?”
葉天帝瞳孔一陣的收縮,那毫不在意的眼神,總算是翻起了一絲波瀾。
話音剛落。
幾乎同時,所有的瓷瓶蓋子,從內部被頂開。
一條條嬰兒手臂長短的五色斑斕的蜈蚣,便是從其中緩緩地爬出。
落地之後,緩緩衝着葉天帝爬去。
“神君!五彩蜈蚣是我們鎮屍閣劇毒之物。被它們咬上一口,不出一個小時,全身血液便會凝固。你覺得,能撐過一個小時嗎?”
陳朝陽冷笑道。
“小小蜈蚣而已,我甚至不用推動氣息。若是,它們敢接近我二十步,今日,算你們贏了!”
冷哼一聲,葉天帝便是自信的說道。
“不要說大話,等一下,你就會後悔!”
陳朝陽自然不信。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葉天帝嘲諷道。
說話之間,那些蜈蚣,已經爬向葉天帝,一步一步的接近,然而到了二十步的距離,突然之間全部停止。
彷彿前方有一個無形的氣牆,讓它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突破!
這,怎麼可能?
鎮屍閣的高手,頓時都瞪大了眼睛。
彷彿看到了這世界上最讓他們驚訝的事情。
五彩蜈蚣!
本身就是鎮屍閣山林之中的劇毒之物。
經過巫蠱之術的調教,更是劇毒到了極點。
而且,它們會完全服從馴服者氣息的指引,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絕不會畏懼!
如此不敢接近一人,便是第一次發生!
“五彩蜈蚣無法傷你,我們還有別的東西!今日,讓你看一看我們鎮屍閣其他的毒蟲!”
陳朝陽雙目一寒,咬牙說道。
接着,幾人便是從身上拿出了幾個瓷瓶。
氣息吹動之下,一個個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蟲,從其中緩緩的爬出。
赤鏈蛇!
血色螞蟻!
劇毒飛蝗!
劇毒黃蜂!
剎那間,主營帳之中,密密麻麻都是毒蟲的痕跡。
光是看上一眼,便是讓人後背一陣的發麻。
“居然帶了這麼多的毒蟲?”
葉天帝目光不由一陣震動,然而,卻並非是因爲這些毒蟲都是劇毒。
而是因爲……
這樣密密麻麻的情形,實在會勾起人心中密集恐懼症。
即便是他,身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哈哈!你還不死?”
看到葉天帝的反應,張朝陽頓時信了幾分。
“我可能會死……”
葉天帝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
“現在求饒,或許,我會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
陳朝陽一臉的得意。
神君武力,的確是驚世駭俗。
終究,在這蠱毒面前,也無任何勝算。
“你想錯了,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是因爲中毒而死。而是被你們給噁心死!你們每天和這些毒蟲爲伴,想來也是很噁心吧?”
陳朝陽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不由惱羞成怒,冷哼一聲:“莫要嘴硬!很快,你便是大聲求饒,俯視天下,兼併四境的神君,跪在我們面前求饒,光是想想,都是讓人十分的激動啊!”
話音剛落。
身後的幾個小弟,便是發出張狂笑聲。
“是嗎?你們仔細看看,這些毒蟲能靠近我一步嗎?”
葉天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羣傻瓜。
嗯?
陳朝陽等人,下意識的衝着那些毒蟲看去。
種種毒蟲,早已經覆蓋在地面之上,一時之間,讓人無法看出它們的狀態。
只是,仔細看去,卻能夠清楚地發現,這些毒蟲似乎有意遠離葉天帝。
以葉天帝爲中心,二十步的地方,那些毒蟲不敢逾越半步!
葉天帝只是憑着身上的氣勢,便嚇得那些毒蟲不敢靠近?
這,究竟是什麼實力?
一股冷意,頓時,爬滿幾人的脊背。
幾乎與此同時,他們心中都出現了一個念頭。
那便是,逃離此處!
即便是心中明明知道,葉天帝中了醉清風,無還手之力,他們也不敢靠近。
光是想想,心中就是一股自卑的感覺突然而生。
可是。
若是這樣離去。
一旦葉天帝恢復,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必然是集結大軍,踏平鎮屍閣!
想到此處,陳朝陽頓時有些後悔,自己實在不該嘴賤,這麼快就表明了身份。
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的進退兩難。
時間飛快流逝,陳朝陽等人幾乎已經將所有的手段給用盡,然而,依舊是進退無路。
龍虎山大殿之中,同樣的情形也在上演。
轉眼便到了破曉時分。
朝中衆人,光是盯着大屏幕,那種緊張感,就已經將很多人的精力耗盡。
然而,國君不退,他們也自然不敢離開。
幾個張家長老,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暈倒在地。
卻也只能勉力支撐。
至於大柱國,更是請示坐在地上,即便是如此,也是臉色蒼白,實在無法支撐。
他是國之棟樑,自然敢有這樣的要求。
其他人,依舊是站在那裏,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