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豪大酒店,他便是在江湖之中收買人心。這一次若是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擊敗狂刀黃東,更是會讓一衆江湖人物紛紛加入他的麾下的。”
“他手中目前已經有數百萬兵力,江湖這一勢力也不容小覷。若是有許多人加入到他的麾下,他本身的勢力便是更上一層樓。”
張道朔淡淡笑道。
“葉天帝明顯是要讓我們天人狠狠踩在腳下。若是屬實,他收買這麼多的人情,情況可就對我們十分的不利了。”
張榮成咬牙說道。
“不錯。但是不要忘記要擊敗的狂刀黃東,談何容易?葉天帝這樣做明顯有賭的成分。”
張道朔十分肯定地說道。
“可是,傳說葉天帝做任何事情絕絕對不會冒險。那些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冒險的事情,其實他心裏早有盤算。也許他有必贏的決心……”
張榮成提醒道。
“呵呵,他終究是年輕人,即便是他心性的再過沉穩,在某些事情上也絕對會有賭的成分。他絕沒有必勝的決心。”
張道朔笑着搖了搖頭。
“若是他賭贏了,情形的確對他十分的有利,但是一旦他輸了……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不考慮其中的後果!”
張榮成還是有些不相信。
“呵呵!即便是他賭贏了,情形也對他十分的不利!”
“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張榮成仔細咀嚼這其中的意思,一時之間卻無法明白。
“他現在傭兵數百萬,手握大夏龍雀。且不說兼併四境所得的數百萬士兵,大夏龍雀的掌管之下,幾乎所有的軍隊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軍中之神,這一點無人可以否認。”
“可惜的是,我們大夏有一句老話叫做功高震主。封無可封?你真的以爲,大夏古世族封他爲神君,再在他的頭上冠上封無可封四個字,真的是爲了他好?”
張道朔微微冷笑,臉上那溫和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冷冽。
“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捧殺?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
張榮成還是有些無法理解。
古世族將神君捧起,現在神君反過來要將他們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無論怎麼看,古世族都是馬失前蹄啊。
“在天人眼中他終究只是一條看門狗。現在四海平定,外境雖然對我們虎視眈眈,卻也不敢輕動。也該是兔死狗烹的時候了!”
“可是他現在手中擁有那麼多兵力,有誰敢動他?”
張榮成疑惑道。
古世族一直想要打壓葉天帝,甚至想要讓他交出大夏龍雀。
可惜的是並未如願。
而且國君懵懂,表面上還是支持葉天帝的。
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捧殺其實已經捧過頭。
無人可以打壓葉天帝。
“葉天帝雖然實力強悍,手下高手如雲。不過,大夏衆望所歸,所得民心者,只有一人!”
張道朔嘴角含笑,便是低聲提醒道。
“國君?”
張榮成下意識的說出兩字,便是斷然搖頭,“國君一直還是支持他,而且他數次藐視國君,國君都不敢有任何怨言。若是期望國君制裁他,好像是行不通的……”
張道朔直接拋過去了一個看傻逼的眼神,接着便是冷笑道:“古世族勢利熏天,軍中又誕生了葉天帝這樣的戰神,已經成爲我們大夏軍士的凝聚力。江湖之中各個宗門,更是有着各自各自的影響力。在這種情況下,國君卻能夠夾縫生存,你不覺得這不像是一個懦弱之人所做出的事情嗎?”
聞言,張榮成臉色一變,彷彿醍醐灌頂。
是啊。
無論古世族多麼囂張。
無論葉天帝多麼的擁兵自重。
到頭來,面見國君之時,他們都要跪伏在地上。
表面上來看,國君似乎並無任何優勢。
然而,軍中之神,歷代皆有。
古世族悠悠延續千年。
到了現在,國君卻只有一人。
大有風雲變幻無度,江河翻涌改道,然而他卻如同名山大嶽一般,經久不變,如日中天。
這樣一人,竟然被自己小看?
這是多麼的可笑!
“莫非……莫非國君,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勢弱?莫非他的背後……”
張榮成驚訝說道。
“這便是國君的可怕之處,就連我也無法看穿他背後之人。那一日在朝中大殿,屏風之後,有人無意泄露出了一絲絲氣息……雖然那是很小的氣息,但是,卻能察覺到,那些人的實力不低於葉天帝,也不低於我!”
回想龍虎山之戰之時。
屏風之後那無意泄露出來的氣息,讓他不得不在意。
便是那一日,他幡然醒悟。
國君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
相反。
他心思之複雜,城府之高,遠遠超過任何一個古世族的精英。
即便是葉天帝,怕也無法看穿神君之背後!
“我明白了……兔死狗烹……葉天帝若是恪守職責,或許還能夠多活幾日。若是這一次,他擊敗狂刀黃東,再加上江湖人士蜂擁而入他的麾下,國君絕不可能袖手旁觀!他的死期反而會近一些!”
張榮成雙眸一亮,便是激動的說道。
與此同時,心頭卻有一股陰冷之感。
那種感覺。
就像是那天晚上,他陡然之間看到門縫之中的血紅色眼睛的感覺一樣。
讓人不寒而慄。
“孺子可教!這一次,葉天帝進退維谷。黃東這一顆棋子,我算是用在了扼守咽喉之處。葉天帝無論是輸是贏,必然都會身陷危險之中!”
嘴角微微上調,張道朔那張皮膚緊緻的臉上,便是有一絲陰毒笑容,一閃而過。
房間之中空氣。
像是驟然之間降低了五六度。
“葉天帝,你縱橫四境,目中無人。終究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即便是你也無法預知……大夏龍氣圖,便是壓死你的最後一根稻草……”
梁家古世族。
一個寬大古樸的大廳之中,所有人都在紛紛的討論着葉天帝對戰黃東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