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奇門,本來就來自於大夏奇門。若無大夏奇門,就無婆羅奇門!我們本來同氣連枝,自然要相互照應。況且……”
說到此處,阿米爾微皺眉頭,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況且怎麼樣?”
“況且……大夏氣運目前已經達到巔峯狀態,四境之中無一國可以和之相匹敵。大夏若是風雲變動,必然會牽連四境!”
阿米爾咬牙說道。
“我明白了……”
百里星河苦笑一聲,擡頭望天,思襯片刻,這才說道,“本來,大夏龍氣圖的事情可以簡單的解決。只要他進入那個境界,便會無慾無求,無慾無求即便是身上有龍氣,終究還是會消散而去。可是不知爲何……天象鉅變!”
“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我們才冒險越境!這件事情必須要儘快解決!除了我們奇門中人,怕是誰也不知道,大夏亂,天下亂!我們奇門中人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這便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責任!”
阿米爾輕輕咬牙,便是目光堅定的說道。
“可是……如何解決?兩人之中,除非有一人死去……”
百里星河又是一聲長嘆。
這存在數百年的大夏龍氣圖曾經讓無數人驚歎無比,是數百年來所出現的一個影響大夏命運的最重要的東西。
可是誰又能夠想到。
數百年前的奇門高手,閒來無事所推演出來的龍氣圖,卻決定了奇門中人今日必須要做出一個艱難選擇。
無論是婆羅國奇門中人,還是大夏的奇門中人,往日都是隱藏蹤跡,如同傳說之中的隱士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
而今日……
卻不得不破空而出!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是奇怪。我一直想要知道,大夏龍氣圖上面所標註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
沉吟片刻,百里星河疑惑問道。
“準確無誤!”
阿米爾大聲說道。
“真的是他?”齊望苦笑一聲,臉上有一絲哀傷,一閃而過。
便在此時。
書房密室之中。
那奇門高手猛然瞪大眼睛,順手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又經過幾個小時的推演,一個結果已經呈現在他的面前。
“情況如何?”
其餘四個老者,神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急忙起身。
“我們的推測沒有錯!果真是他!幾百年前,大夏龍氣圖便是標註出了相關的座標。方纔,我查了一下那座標所在,正是中京葉家!”
中京葉家?
葉天帝!
幾個月前。
中京葉家在幾個豪門的陰謀運作之下,導致家族傾覆。
葉家老爺子慘死。
大公子葉天帝的哥哥,更是被挖出雙目,吊死中京最顯眼之處!
如今。
中京葉家,只留下一人,這人便是神君葉天帝。
而他身上。
的確有龍氣閃爍。
大夏龍氣圖所預言之人,必然就是他!
“驚龍降世,是爲戰神,兼併四境,封無可封!”
其中一個老者微微冷笑,接着便是說道,“即便是他身上沒有龍氣,我們也早應該想到,這人必然是集大夏氣運於一身!卻有人愚蠢的認爲,他只是我們大夏的一條看門狗!”
“葉天帝必須要死!”
“他不死的話,國君如何能活?”
“這件事情,必須儘快有個決斷!”
……
那幾個老者瞳孔一陣的收縮,身上赫然之間有無盡的霸氣宣泄而出。
書房密室本就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十分的壓抑。
忽然之間如此衆多的威壓宣泄而出,更是讓那些工作人員喘不過氣來。
有幾個工作人員翻着白眼,便是直接倒在地上,昏倒了過去!
……
“看來真的是他了……大夏龍氣圖現在就在國軍手中,或許國君很快便會知道這個祕密。你們婆羅國奇門,是想要先解決那入魔之人,還是要解決這個大麻煩?”
百里星河齊望,語氣之中滿是諷刺。
這本是大夏之事。
然而,奇門所關心的,卻是整個天下。
有時候,他們不得不做出一些他們自己都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便是。
天命!
天命不可違。
有時候天命讓人實在很是無奈。
“入魔之人?”
阿米爾一愣,接着便是緩緩搖頭,“入魔之人終究只能禍害一方,即便是他實力十分之強,終究是邪不勝正。可怕的,卻是那無可阻擋的正氣!”
“正氣?正氣什麼時候成爲了可怕之物?這豈不是,乾坤顛倒,是非不分?”
百里星河臉色一寒,雙眸之中已經滿是厭惡。
“是非,正邪,本就是虛妄概念,很難區分。如果是正氣威脅到了整個天下的安定,那隻需要將它給消除,一切便會恢復正軌,保大夏千秋萬代!這正氣該不該犧牲?”
阿米爾倔強道。
百里星河赫然愣住了。
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外人看來,奇門一直在隱藏自己的蹤跡,終日碌碌無爲。
即便是看破天機,也不可說破。
盡是說一些打啞謎的話語,讓人摸不着頭腦。
也正是因爲如此,甚至有些人懷疑奇門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故弄玄虛,糊弄世人?
可是誰又能知道。
他們身上所揹負的責任比任何人都要重。
他們不只是洞悉氣運。
更是在氣運很可能會引起天下大亂之時,及時出手更正這氣運。
即便是用一些骯髒手段,也是在所不惜。
“也就是說,只能這樣做了……”
百里星河又是嘆了一口氣,雙目之中掠過一絲痛苦之色。
“不錯!只能這樣做了!”
阿米爾恭敬說道,“這件事情必須儘快解決,否則的話,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情況可就更加複雜了!”
百里星河擡頭望了望遠處,接着便是緩緩搖頭,嘆氣的一聲揹負,雙手走進了小木屋之中。
阿米爾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了他方纔所看的方向,接着瞳孔一陣的收縮。
只見一道白色身影,正以極快速度向這邊來。
“師傅……你們剛纔所說的話怎麼那麼深奧?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木屋中,小童撓撓自己的腦袋,滿臉的懵懂。
“不懂最好了。你還小,不必體會其中的無奈。”
百里星河苦笑一聲,緩緩搖搖頭,雙眸之中的痛苦之色愈發沉重。
便在此時他的目光緩緩落在牆壁子上了,目光似乎穿透木質牆壁,直接落在門外的一襲白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