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的眼睛!”
“這是入魔之象!”
“他的身上,怎麼會穿着一劍紅衣?尼瑪!那是鮮血!”
“大家淡定!他已經是入魔之人,絕無憐憫之心,若是進入我們梁家莊園,我們必然會傷亡慘重!”
“一定要傾盡全力擋住他!”
梁家高手一個個互相打氣。
然而,從高處看去,卻看到,他們所組成的陣法,毫無控制的向後緩緩地撤退。
“讓開!”
看到前方阻礙,葉天帝大吼一聲,身上氣息激射而去。
一聲聲驚叫傳來。
人還未到。
陣法卻已經被葉天帝身上氣息給衝破!
“擋住他!”
那發出命令之人,聲音都已經有些顫抖了。
梁家古世族的高手,硬着頭皮,衝這葉天帝迎了上去。
“找死!”
葉天帝雙眸之中的紅色,更是在雙眼之中透着一股亮光!
雙掌翻飛,瞬間便是將幾個梁家的高手給打飛出去。
動手之時,身形竟然沒有停留,繼續向着梁家大院的前門衝了過去。
“長槍隊!”
混亂之中,有人大喊一聲。
那些近身肉搏的梁家高手,急忙向四周散去,大門隨即大開,一個二十人的長槍小隊,已經將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葉天帝。
砰砰砰。
子彈衝着葉天帝激射而去。
“喝!”
一聲暴喝,從他口中傳出,身上氣息瞬間便是護住了全身的要害。
如同獅子吼一般的的叫聲之中,那些梁家高手紛紛不由自主的丟下手中長槍,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即便是如此,有幾個動作慢的人,卻也是翻着白眼翻身倒在地上。
幾乎是同時,那些子彈都被葉天帝身上的氣息給彈開。
一股勁風,從那些高手身旁掠過,葉天帝的身形,已經消逝在梁家莊園之中。
所有人,臉色大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的速度!
他的力量!
絕對是傳說中的大圓滿境界!
可是,爲何又是雙眼通紅的入魔之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懷疑是這種種的疑惑,梁家高手如同潮水一般,追擊而去。
轉眼之間,他們心中就有了另外一個疑惑。
葉天帝明明已經入魔,爲何沒有在這個莊園之中大開殺戒,反而衝向了後山方向?
一個入魔之人,又怎麼會有情愛之心,要記得去找自己的心愛之人?
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自從葉天帝出現之後,他們就已經陷入到懵逼的狀態之中,這一次更加是懵逼無限。
後山。
毒龍潭附近,這些追擊而來的人,一個個都是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向前而去,只能遠遠的望着葉天帝神色黯然地走向那毒龍潭。
他身上的殺氣,驟然之間消失不見。
那如同機器一般,永遠不知停歇的軀體,此刻忽然之間鬆懈下來。
葉天帝,竟然是緩緩的坐在了毒龍潭的旁邊,滿臉悲傷的望着那墨綠色的潭水。
雙眸之中的血紅,緩緩地消散而去。
“爲什麼,你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非有一人要死的話,你大可以告訴我,讓我去死。你自己有選擇,有沒有考慮過,我也有選擇的權利?”
他早已經聽說過古世族之中的各種嚴苛規矩。
梁家古世族的十八酷刑,他也早已經有所耳聞。
自然知道,那所謂的水浸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他的修爲,怕也無法在其中生存。
更何況,是嬌滴滴的梁笑靈?
這一切,都怪給梁家古世族!
葉天帝雙眸之中熄滅的紅光,忽然之間又是閃爍起來,他緩緩回頭,看向了遠處那些蠢蠢欲動的梁家高手。
看到這眼神,那些梁家高手,都是經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竟然沒有受到毒龍潭的影響?這絕不可能!”
“據說,他消失的一個月時間,就是在鎮屍閣!鎮屍閣的人個個都是用毒高手,或許,他早已經學會了避毒的法門!”
“他的眼神……莫非是要遷怒於我們?”
“媽蛋的!除了家主之外,怕是沒有人可以抵擋他。即便是家主……”
紛紛討論之中,梁家古世族的高手,都是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你們今日要償命!”
葉天帝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緩緩起身,盯着這些混蛋,一步一步衝着他們走了過去。
“無路可退!動手!”
其中一個梁家高手,大聲叫道。
瞬間便有幾個自視甚高的高手,衝着葉天帝撲了過去。
葉天帝甚至沒有正眼看他們,手掌隨意的打出去,卻是快如閃電。
隨着一聲聲慘叫同時傳來,那幾個高手,全身骨頭被手掌給震斷!
“我操!”
剩餘的人,一個個口中爆出粗口,卻是再也不敢主動出擊。
有幾個膽子小的,展開身法,便是想要向外圍逃去。
“想逃?”
葉天帝冷哼一聲,身形一動,竟然是直接從人從之中穿過,將那幾個要逃走之人,一個個用掌力給震死。
驟然之間,那些梁家的高手,全部都像是被毒蛇給盯上的青蛙一般,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心中忽然之間有一個感覺。
他們數百人,被葉天帝一人給包圍了!
“今日,無人可以活着離開此處。你們若是反抗的話,還有一絲機會,若是認爲你們不還手我便不會殺你們,那就太天真了。”
葉天帝的聲音冷若冰霜。
再加上渾身鮮血。
此刻看起來,活脫脫便是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讓眼前的這數百混蛋同時膽戰心驚。
面對如此一人,他們想要動手,膽子卻是不允許。
“好!那我便一個一個殺光你們!”
雙目血紅。
魔性入侵。
此刻的葉天帝,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光眼前這些人。
或許只有這樣,纔可以掩飾內心之中的如同潮水一般的悲傷。
剎那間。
明月劍出手。
劍光閃爍!
鮮血飛濺,一眨眼之間,便是有三人死在他的明月劍下。
剩餘的人,一個個都是臉色蒼白,瘋狂的向後退去。
便如同恐懼之下的飛鳥,只有擠在一起纔有一絲安全感,心中早已經喪失了反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