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之人,雖然之前有着斑斑劣跡,不可否認,一個個也是血性之人。
此刻看到熊飛被折磨成如此模樣,自然是難以忍受心中怒火。
然而。
卻依舊是無人敢第一個出手!
只是因爲,在憤怒之中,他們心中依舊在僅存着最後的一線理智。
面對實力太過強勁的獨孤家叔侄兩人,貿然動手,和送死沒有任何的區別!
咯嘣咯嘣。
那骨頭斷裂的聲音,依舊在緩慢的響起。
熊飛的一條手臂,被擰得如同麻花一般。
若是在尋常情況,一個人的胳膊被擰到這種程度,自然是條件反射的趴倒在地上。
然而。
熊飛目光依舊是如此的堅定,甚至連腰都沒有彎下身,任由對方把自己的胳膊給扭成如此狀態。
“呵呵!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傻的人,竟然是自己找死?”
“活着不好嗎,爲何要偏偏自己找死?”
獨孤衝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的笑道。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忠心義氣,其實是傻逼之中的傻逼!”
獨孤平諷刺的一笑,突然之間單手用力。
咔嚓一聲,一聲更加強烈的脆響,頓時從熊飛的胳膊上傳了出來。
那條胳膊,應聲斷掉!
“呼呼呼……”
熊飛緊咬牙關,瘋狂的向後退了幾步,後背靠在棺材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額頭上的冷汗,如同下雨一般,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之上。
然而。
自始至終,口中都沒有發出哪怕一聲慘叫。
“真的這麼硬?真的不慘叫?”
獨孤平臉色一變,和之前的陰冷模樣不同,此刻臉上已經是怒氣橫生。
自從獨孤家宗門浮出水面之後,他們一向是隨心所欲,沒有任何事情是他們辦不到的。
就算是拿下高雲市,也只不過是用了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卻沒有想到。
到了現在,想要讓一個人發出慘叫,卻是無法辦到。
瞬間。
那怒氣摻雜着氣息,從炁海之中噴涌而出。
整個大廳。
忽然之間便像是被壓上了一層厚厚的海水。
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氣息這麼龐大?果然是武修界的高手!”
“而且不是普通的武修界高手!像他們這樣的年齡,氣息能夠龐大到如此程度,他們的宗門長輩,實力必然更加驚人!”
“獨孤家宗門的人,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說不定傳言是真的,他們的確和大夏奇人有瓜葛!”
“這一下,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
那些地下世界大佬,和豪門貴族,額頭上冷汗不停的滴落而下。
隨後便是一個個噤若寒蟬。
獨孤平沒有發怒的時候,便已經是用各種手段折磨熊飛。
現在他已經發怒。
究竟會發生什麼慘不忍睹的慘狀,他們想也不敢想!
“哈哈哈!真的以爲,你們獨孤家的人可以操縱一切?”
“你們可以拿下高雲市,拿下我們的地下世界,甚至可以拿走我的性命的。”
“但是今日!老子把話放這裏了!沒有人可以讓我發出一聲慘叫!”
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暢快!
獨孤家的人出現之後,雖然是和地下世界有過數次交鋒,但從來沒有人可以激怒他們。
自己,算是第一個激怒他們的人。
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成就!
值得驕傲!
“恰巧,我也十分的倔強。你越是不想慘叫,我就越會想方設法的讓你慘叫!”
獨孤平咬了咬牙,雙眸之中閃爍着如同毒蛇一般的光芒。
“不就是要斷掉我的四肢,慢慢的扭斷我的脖子嗎?”
“呵!這種小伎倆,用在爺爺的身上,能有什麼作用?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熊飛翻了翻白眼,用瞧不起的語氣說道。
這一刻。
那些豪門貴族,和地下世界的大佬,眼睛忽然之間便是溼潤。
同時。
羞愧難當!
熊飛能夠爲了自己的大哥,做到這種程度。
甚至把自己的生命給奉獻出來。
可他們呢?
嘴上雖然是大義凜然,面對着自己的兄弟被折磨成這種程度,卻是無人敢出聲。
簡直是,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斷掉你的四肢?”
“呵呵!你也太小看我們的手段了!既然這樣無法讓你慘叫,那我們就換另一種手段。”
獨孤平冷冷一笑,緩緩伸出手來,輕輕一揮。
“千刀萬剮!”
“今日!我若是聽不到他的慘叫,你們這些小弟,就別想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下一秒,他霸氣的坐在椅子上,一臉冷笑的望着熊飛。
千刀萬剮?
聽到這四個字,即便是熊飛,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那些豪門貴族和地下世界大佬,渾身一顫。
所有人,都在這極大的震驚之下,甚至忘記了呼吸!
千刀萬剮!
他們雖然都是刀頭舔血之人,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也從來不曾想,用這樣的方式去對待自己的敵人。
可是。
熊飛只是不願意服從對方而已,就被對方給如此對待。
可見。
獨孤家中門的這叔侄兩人,根本就是從骨子裏透着殘忍!
這樣的人。
簡直不配當人。
就在衆人心存恐懼,心頭有陰冷氣息在不停盤旋的時候。
獨孤家宗門的高手,瞬間便是一擁而上,將熊飛給控制住。
其中一人,拿過來一把椅子,其餘的幾人,將熊飛給狠狠的按倒在椅子上面。
嚓的一聲。
其中一人,便是從袖口之中拔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寒光。
瞬間讓所有人心頭一顫。
“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好戲了,小叔叔,不得不說,這小子的骨頭的確很硬。”
獨孤衝在獨孤平的身旁坐下,笑嘻嘻的說道,同時掏出一根香菸點燃,彷彿是在休閒的看一場電影。
“不過,若是沒有他這樣的硬骨頭,我們也看不了這樣的好戲。”
“上一次看這樣的好戲,是三年前了吧?”
獨孤平也是輕鬆一笑,目光始終不離開熊飛的臉龐,顯然在等待着那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