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名精選將士,滿眼委屈。
身邊的美人,衣帶依舊。
“大人,你這太過分了!”
戰武等人聽着葉天帝以最大的歉意訴說自己昨日對衆人的傷害,心如刀絞。
葉天帝依舊是滿臉歉意。
尤其是看到姑娘們那完整的衣衫,更是對眼前的兄弟們滿懷同情。
他甚至突然生出一絲悔意,自己壓根就不該找這些美人前來。
要是沒有了這些美人,此刻這幫兄弟們,至少不會如此滿臉幽怨吧。
“實在抱歉,我並沒有預料到昨夜的變故!”
葉天帝聲音依舊誠懇。
“要不諸位兄弟忍忍?等這次任務凱旋迴來,我加倍補償你們?”
此時處在戰武身後的一個毛頭小子忍不住低聲嘀咕道:
“可是大人,要是我們此行回不來呢?”
······
這是個問題,葉天帝忍不住想到。
“到時要不我給你們多燒點?”
衆人此時多是修士,自然也知道輪迴一說固然存在,可是所謂的捎(燒)財捎(燒)福,不過是凡人寄懷思念的一種期盼罷了。
一個個又哪裏會當真,甚至有幾人眼見葉天帝回答的如此輕鬆,更是暗暗氣惱。
好在戰武此時還算是公道,知道不能再任由衆人的怨氣如此肆意發泄。
當即呵斥道:
“你們一個個都在幹什麼?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都沒有見過是吧,在場的又有誰敢說自己現在還是個小雞?”
這一十八人,雖然明面上的直屬領導是葉天帝,可是一直以來,葉天帝多在忙於外事,所以單論威嚴,甚至還不如眼前的戰武這個隊長。
眼看着戰武呵斥,一衆人馬上安靜了下來。
原本幽怨的眼神,也逐漸悄悄下移。
“隊長,話不能這麼說啊,你該是最明白我們此時委屈的人了啊,你該明白,我們並不是因爲沒有見過女人才會這樣啊,實在是大人這種撩······”
戰武此時自然明白衆人想要說的話,畢竟他自己懷有這樣的怨氣。
可是他同樣明白,此時要是再不去阻止衆人的抱怨,之後的麻煩只會更大。
於是當場喝斷衆人的話頭。
“我知道什麼,一個個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我現在就明着告訴你們,這趟任務,只要老子不死,你們一個也死不了。”
一旁的葉天帝靜靜的聽着,他並非沒有能力阻止衆人的抱怨。
可是他依舊想要看看眼前這位自己挑選而出的隊長到底有幾斤幾兩。
此時聽到戰武的這番連罵帶哄,心中頓時大爲滿意。
他甚至有些佩服起戰武這小子的應變能力了。
先是一頓大罵,向衆人清楚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底線,隨後一句生死與共,向衆人表明了自己的擔當。
但此兩手,就足夠一些生瓜蛋子學上個三五載歲月。
果然,隨着戰武這裏的話語落下,人羣的抱怨頓時消散一空。
原本的幽怨雙眼,此時也早已被兄弟情深所取代。
更是有幾個多愁善感者,當場做起了說客。
“隊長,你可別這樣,我等身爲軍人,早就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你可不能爲了一時的衝動,耽誤了我們的任務啊。”
“對,我們無悔。”
葉天帝突然感覺自己彷彿成了一個局外人。
他不免有些尷尬,不過他也知道,此時的自己,還是少說話爲妙。
畢竟他心中可清楚的很吶,這些人體內此時還藏着那未曾發泄而出的慾火呢。
而這股慾火,正是自己親手點燃。
想想自己,還真是有些缺德了。
“好了,既然這樣,所有人聽令,馬上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眼見衆人的情緒都已大致穩定,葉天帝也不再拖沓,畢竟此時距離他們約定的出發時間,已經晚了足足三個時辰。
一衆人聽到葉天帝的命令,頓時紛紛返回各自帳內,收拾了起來。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衆人便已收拾妥當,出現在葉天帝的身後。
整整齊齊,氣勢如虹。
戰武走上前來,面對葉天帝朗聲道:
“大人,破天戰陣全員準備妥善,隨時可以出發。”
葉天帝微微點頭,也不回頭,率先跨步疾走向西北深處。
刑天都等人遠遠站在一處山坡,靜靜的看着葉天帝帶着一十八人的破天戰陣,身形如風,消失在眼前,不由滿含擔憂。
“希望這小子能安全的回來吧。”
刑天都低聲祈禱道。
一旁的鄭天傑此時也開口安慰道:
“放心吧,這幫小子一定能安全回來,你剛剛沒有察覺嗎,這一十八人,身上似乎有着某種神祕的氣機牽連,應該是有修習過神祕特殊戰陣。”
刑天都微微點頭,這些事情,他自然也察覺到了。
可是一想到葉天帝此時要去面對的對手,他又如何能安心?
鄭天傑對於那絕世兇魔的瞭解,不過是至於悠悠衆口,可是他自己,卻有着輕身的體會。
那種恐怖,早已非人間之言語所能描述清楚。
鄭天傑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無奈之下,只能深深嘆氣,緩緩道:
“好了,吉人自有天相,別多想了,你總該明白,葉天帝和我們一樣,始終都是軍人。”
刑天都雙眼逐漸堅定,良久,良久,他終於再次昂首挺胸,朗聲吼道:
“葉天,你小子最好給老夫平安歸來,別想着一死就能擺脫黑水軍身份,你要是死了,老夫就算是搜遍九州十二川,也一定要找到你的輪迴之身,拉入我黑水軍。”
鄭天傑神情微驚,回頭詫異的看向刑天都。
“你剛纔是再起誓?以心魔起誓?”
就在剛剛,刑天都話語剛落之際,鄭天傑竟然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天道之力一閃而逝。
他自然馬上明白了這股天道之力,是因何而來。
“老邢,你瘋了嗎?這種誓言,能隨便發嗎?要是葉天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一輩子,可就廢了。”
刑天都灑脫一笑,毫不爲鄭天傑的緊張而動容,反而擺手勸慰道:
“好了,好了,你就別在這裏婆婆媽媽的了,不就是區區一身元嬰修爲嘛,爲這小子散去,我覺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