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對於此刻的白夢琪來說,顯然是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第一次知道自己要嫁給鎮國大將軍梁振的時候,白夢琪的心裏便充滿了忐忑。
其他不說,光聽見“將軍”這兩個字,便叫她心身畏懼。
加上聽到表哥口中的梁振如此的霸道兇殘。
白夢琪便徹底打了退堂鼓。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梁振是她白夢琪不要的。
可是現在她看着如此一表人才的梁振,那樣溫柔的把白鈺摟在懷中,她的心裏卻又充滿了嫉妒。
那明明是她的夫君啊!
是她的!
可是現在他卻叫着白鈺娘子,那樣溫柔的看着白鈺,還那麼寵着他。
白夢琪簡直快要氣瘋了。
白鈺在她們家,根本就是一個人人都鄙夷的存在。
這樣的人,就連家裏最低等的下人都看不起。
現在他卻得到了梁振的喜歡。
憑什麼啊!
即使白夢琪的孃親已經和她說過那樣的話,讓她不要着急。
可是她就是等不下去。
白鈺就連性別都是錯的。
這樣的人,梁振怎麼可能喜歡?
她真的好想去揭穿白鈺,告訴梁振白鈺其實不是女扮男裝,他分明就是一個男人!
白夢琪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陰冷。
只要這樣的事實一揭露,梁振一定會無比的厭惡白鈺吧......
可是,這樣也會暴露自己。
孃親說得對,她要先讓梁振喜歡上自己。然後才能夠在揭穿白鈺事情敗露的時候自保。
—
白夢琪今天穿着素雅,她原本對於梁振實在不感興趣。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爲父親說所有人必須出現。
本打算出現一下便走。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見,卻將自己的芳心給送了出去。
現在她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精心打扮起來。
她原本生的嬌豔,再一打扮,更是美豔非常。
她不相信,梁振看着她這樣,會不動心?
白夢琪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看見梁振和白鈺在一起。
此刻白鈺穿着一襲男裝,但是那衣服又過大,看上去滑稽可笑。
而自己身上的這一身綾羅綢緞,華貴非常。
孰優孰劣,一看便知。
白夢琪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鄙夷的微笑,她簡直想不出,這樣的白鈺到底拿什麼和自己比?
白夢琪走進白鈺,輕聲的叫了一聲,“小鈺,你們在幹什麼?”
“小鈺?”
梁振有些好奇的看着白鈺。
白夢琪明知道梁振誤以爲白鈺是自己,卻還是故意這麼叫他,就是想要讓梁振發現一些異常。
然而白鈺還未說話,梁振卻一拍腦門,“原來你小名叫小鈺啊。真好聽,那我以後就不叫你小琪了,就小鈺好不好?”
白鈺對着梁振笑了笑,心情難的變好。
“好啊。”
梁振一直用別人的名字叫自己,他也覺得很彆扭。
白鈺一邊說着這樣的話,一邊拿着手中的彈弓,對準了樹上的那隻鳥。
鳥飛走了。
白鈺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有些不甘。
梁振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樣不行,一定要瞄準好纔行。”
梁振說着這樣的話,瞬間從背後抱住了白鈺,然後拿着他的手,又對準了另外一棵樹上的鳥。
美人在懷,梁振明顯有些心猿意馬,手指不停的在白鈺的手上摩挲。
好在他雖心猿意馬,但是定力遠不同於常人。
“啪”的一聲再次響起,果然一隻鳥一下子從樹上掉了下來。
梁振整個人都洋洋得意起來。那架勢簡直比他打了勝仗還要開心。
“怎麼樣?你夫君厲不厲害?”
白鈺的眉皺的更緊了。
“再來!”
“來就來,來一百次我也能打到。”
白夢琪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呆呆的站在這裏。
梁振不看他,就連白鈺也不看她一眼。
彷彿這裏根本就不存在一個人一樣。
白夢琪的牙都快要被她自己咬碎了。她明明打扮的那麼漂亮。
簡直可以說是驚豔四方。
這梁振是沒有長眼睛嗎?爲什麼看不見她?
“你們在玩什麼呀,能不能也給我玩一玩?”
白夢琪故意湊到白鈺的面前,都沒有得到白鈺的同意,她便立刻從白鈺的手中把那彈弓給搶了過來。
不就是打鳥嗎?這有什麼難的?
白夢琪想要引起梁振的注意。
不過比起打鳥......
還是引起他憐香惜玉更好。
“啪。”
彈弓一彈。
白夢琪一下子大叫了起來。
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指整個人都蹲在了地上。
她剛剛是有意要打到自己的手指,卻沒有想到比她想象中要疼的多......
眼睛裏都已經溢出淚光。
她眼淚汪汪的看着梁振,道:“梁將軍,你看......”
說着白夢琪把自己的手指遞到了梁振的面前。
她那如同蔥段一般的手指上,顯然已經有一塊泛紅。
“梁將軍,我的手好疼啊,也不知道要不要緊,你能幫我看看嗎?”
發覺到了白夢琪的意圖,白鈺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後又看了一眼梁振。
似乎還挺期待梁振的表現。
如若一般的尋常男子,看見這樣一個嬌滴滴的漂亮女子這樣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恐怕就連心都要化了吧。
又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然而梁振卻一臉不耐的看着白夢琪,然後對着白鈺說道:
“你這姐姐怎麼如此笨手笨腳?手疼叫大夫啊。叫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大夫。”
說着梁振還很無奈的對着周圍的下人說道:“沒看到你們小姐手受傷了嗎?快點帶她去看大夫。”
白夢琪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梁振。
這人……
他是豬嗎?
下人們不敢耽擱,連忙想要領着白夢琪去看大夫。
白夢琪氣的手都握成了拳,原本已經異常疼痛的手指變得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