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梁振交代他什麼樣的事情,他都能做到滴水不漏。
現在就連起草休書這樣的事情,他都能夠立刻做好。
可是這卻是梁振第一次覺得自己手下的手腳也太過利落了。
眼看着他直接轉身想要離去。
梁振連忙道:
“站住,我有說讓你去辦嗎?”
“將軍?”
梁振顯然更煩躁了,“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去辦。你就不要再去管了!”
手下鎮定的點了點頭,剛剛準備離開,但是又被梁振給叫住了。
“對了,這件事情你不準給我宣揚出去。其他人一個都不準說,知道了嗎?”
雖然不明白將軍爲何不讓他宣揚出去,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道:
“屬下遵命!”
—
明明就應該休了白鈺,可是梁振卻始終沒有再提這句話。
現在他們倆明明是新婚,但是卻已經好像陷入了冷戰一樣。
梁振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屋了,都是在書房睡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去面對白鈺?
索性便也放縱自己。
今天晚上他更是乾脆和自己手下的那羣士兵一起在酒樓喝酒。
“將軍,要不我們晚上一起去青樓吧。你上次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去的嗎?”
“你在胡說什麼啊?將軍剛剛新婚,晚上不要回家陪夫人啊?你們還記得大婚當晚嗎?將軍不過說了幾句話,夫人都恨不得把將軍給踢到斷子絕孫了!”
這士兵的話一說出口,全場鬨堂大笑。
“將軍夫人喫醋的樣子可真夠勁啊!你別說,要是我回家娶了這麼一個媳婦兒,我也天天抱着自己的媳婦。纔不要去青樓。”
梁振聽着他們口口聲聲的說着白鈺,整個人都有一些恍惚。
他心裏面那些好不容易因爲故意忽略白鈺,而壓下去的煩躁,又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
腦子裏全部都是那個人的身影,根本怎麼樣都揮之不去。
好不容易憋了幾天不去看他,可是現在卻滿腦子都是他。
士兵們的談論還在繼續,“所以你們別做夢了,將軍是不可能和我們去青樓的,除非他以後晚上都不想上牀了!”
又是一片鬨笑聲。
然而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可是,夫人她也在青樓啊......”
現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梁振一把抓住了說着話人的手。
“你說什麼?”
“我......我說夫人她也在青樓......剛剛我們來酒樓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了將軍夫人做了男子妝扮去了青樓。”
梁振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整個人咬牙切齒。
“他居然敢去青樓?”
周圍的其他士兵見狀連忙安慰梁振道:
“沒事的將軍,夫人她是女的,就算她逛青樓也不要緊啊。”
“對對對。夫人潔身自好,不會被那些妓女們給帶壞的。”
“夫人她又不是男人,就算去了那種地方,但是她也不可能像咱們一樣去嫖.妓呀。畢竟她可是連作案工具都沒有。將軍你放心吧。”
梁振聽了這話,只感覺更生氣了。
那個該死的白鈺。
他居然敢趁着自己不在家,做出這樣的事情。到處亂跑就算了,居然都跑到青樓去了!
還有......
誰說他沒有作案工具了?
這傢伙明明就是一個男人。
作案工具這種東西,他不僅有!
而且還能用!
梁振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氣炸了。
那個可惡的傢伙,明明那天喝醉了酒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耳邊說着喜歡自己的話語。
現在卻……
梁振的腦子裏忽然冒出來一個極其荒謬的念頭。
白鈺幹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青樓裏的那些姑娘,就連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是一羣胭脂俗粉。
能和自己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