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餘家也被他一下子給推翻了。
餘華死都沒有想到,他不過是想要爬上齊峯的牀而已,就給家族惹來了這樣的禍端。
以前齊峯還看在齊家和餘家的交情上面,放過餘華一馬。
但是那個時候不一樣。
那時白鈺還在,餘華也沒有真的傷害到白鈺。
可是現在白鈺早就已經不在了。
餘華的這些舉動,簡直就是拿着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捅着齊峯的心臟,然後還殘忍的在上面撒着鹽。
讓他根本就無法再容忍下去。
在被齊峯的人帶往牢獄的時候,餘華整個人都懵了。
他在牢獄之中大喊大叫,吵着要見齊峯一面。
他們家和齊家相交那麼多年,齊峯竟然會像仇人一樣對待他們家!
憑什麼啊?
然而齊峯自始自終的沒有出現。
就連見也沒有再見他一面。
—
日子似乎又這麼不鹹不淡的過了下去。
只不過現在的齊峯變得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似乎也變得更加不近人情。
他很麻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真的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樣。
他很努力的維持着自己現在的地位,不停的往家裏搬着各種白鈺曾經喜歡的東西。
他一直告訴自己,如果白鈺能夠回來,能夠看到這一切的話。他一定會很開心吧。
他可以給白鈺最優越的生活,讓他成爲全天下最幸福的那個人......
以前和白鈺在一起的時候,白鈺最喜歡喫糖葫蘆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齊峯只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而已。
眼睛瞎了,家裏又一貧如洗。
白鈺需要用很少的錢財來維繫家裏的生活。
就連喫一根冰糖葫蘆都算是太過奢侈的事情......
後來齊峯眼睛好了,跟了太子。
但是那時候他又故意冷落白鈺,也沒有送過白鈺什麼東西。
現在的他有錢有地位,也有大把的時間。
他買了數不清的糖葫蘆放在家裏。
壞了就丟一批,再去買。
家裏永遠都有這些東西。
只可惜,這些糖葫蘆註定是要壞掉了。
因爲喫這些東西的人已經沒有了......
在又丟掉了一批糖葫蘆之後,齊峯親自驅步去購買。
家裏的老管家有些無奈的看着他,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老管家旁邊是一個新來的下人,他不明白齊峯這樣做的意義。
“難道丞相他很喜歡喫糖葫蘆嗎?爲什麼他每次都買那麼多?可是我又從來都看不到他喫?”
“不是丞相喜歡喫,是他心愛的人喜歡。”
“可是,他心愛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嗎?丞相買這麼多,他心愛的人又喫不到,還不如分給大家......”
然而這下人就連話都沒有說完,嘴巴就直接被老管家給捂上了。
老管家整個人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眼睛也東張西望。
然後用異常嚴厲的口吻對着這個下人說道:“以後不準再在丞相府裏說這種話,知道了嗎?也不要提到死不死的。小心惹丞相不開心,把你關到牢裏去,還要連累我。”
自從餘華裝作白鈺的事情發生之後,老管家被連累的不清,現在他就連提到白鈺都覺得害怕。
自然也不讓其他人一同提起。
—
齊峯帶了很多人到街上,將他能夠買到的糖葫蘆全部都買下來了。
齊峯看着這麼多糖葫蘆,眼睛裏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溫柔。
如果那個人看到這麼多糖葫蘆的話,他一定會很開心吧……說不定會高興的跳起來。
然而這樣的情緒也不過才持續一瞬間而已,齊峯的眼神就又變成了無窮無盡的冷漠。
“走吧。”
他面無表情的對着這些拿着糖葫蘆的下人們說道。
準備打道回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到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糖葫蘆真的沒有了嗎?”
顯然,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在和賣糖葫蘆的小販對話。
而小販有些爲難,“沒有了,剛剛全部賣完了。”
“是這樣啊......那算了吧。我明天再過來。”
不過是這樣一段極其簡單的對話而已,卻讓齊峯整個人都怔住了。
眼睛驀然睜大。
心跳也止不住的加快,心臟跳的簡直快要從他的身體裏跳了出來。
齊峯猛地回過頭來找着那聲音的主人。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
那是白鈺的聲音啊。
是白鈺沒錯!
可是齊峯卻根本沒有看見白鈺,只看見了那小販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裏。
他的周圍哪裏有什麼白鈺?根本連一個人都沒有。
白鈺已經走掉了嗎?
齊峯猛地走了過去。
剛剛的聲音似乎還縈繞在他的耳邊。
齊峯激動的就連雙手都在顫抖。
他走到小販的面前異常緊張的看着他,“剛剛和你說話的人呢?”
小販往周圍望了望,“不知道哎,剛剛還在這的,不知道去哪了?”
“剛剛還在,說明現在也沒有走遠。”
齊峯沒有再理睬這小販,而是立刻又召集了他所有的手下開始在全城裏去尋找白鈺!
齊峯的這些手下們真的很無語。
又來了。
丞相每隔三五天就會發瘋。
說他看見白鈺了。
今天果然又開始了。
“這次真的不一樣,我聽到他的聲音了。肯定是白鈺沒錯!”
齊峯的眼睛裏都透着難以言喻的瘋狂。
“一定是的,我要找到他!”
說着這句話,他便立刻命人前去尋找。就連他自己也沒有閒着,在這周圍瘋狂的尋找着。
他的那些侍衛們因爲經常做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
雖然找的很敷衍,但是也確實在找着。
卻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就在裏他們不遠的一個巷子裏,梁平一臉緊張的捂住一個人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