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冰冷刺骨,纔剛剛碰到,身體便瞬間沒有了知覺。
彷彿全身都血液都在這一刻開始凍結。
身上的每一片皮膚也好像被刀片割過。
白鈺忍不住抖了一下,感覺更冷。
不過他連一點擔心的感覺都沒有。
因爲,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會來。
果然,不過一息之間,於羿就出現了......
白鈺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一直緊皺着的眉頭也開始慢慢舒展。
然後他便看見那個人瘋了似的往自己這邊游來。
於羿的身子很熱。
即使在這冰冷刺骨的河水裏,他的身體也帶着溫熱的體溫。
許是能量過剩的原因,讓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冰冷。
可是這一刻,於羿卻覺得自己的心都凍結住了。
比什麼都冷。
直到他把那個柔軟的身體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那種感覺才終於慢慢消散。
於羿很快往岸邊游去,然後手一撐便跳到了岸上。
懷裏的人因爲太過寒冷,渾身都在發抖,臉上的皮膚更是一片蒼白。
可是他的嘴角卻帶着笑,眼睛也彎彎的,笑得那麼明媚。
白鈺的手指更是顫抖的伸過來,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就像是本能的想要在他的身上汲取溫暖一樣。
“你瘋了嗎?”
於羿的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東西怎麼能如此任性?
如果今天他遇見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軍團的人。估計就要死在這裏了吧。
畢竟誰會在乎一個小小治療師的死活呢?
那樣這小東西豈不是要死在水裏?
於羿越想越是恐懼,臉上的表情根本駭人的要命。
他連忙把白鈺帶到了車子裏面,瞬間將車子裏的空調溫度調到最高。然後又讓司機開車回去。
小隊長站在路邊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看見白鈺和將軍先後跳入河中,然後將軍就把白鈺給抱走了......
再然後,就連將軍的車都已經開走了。
只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
白鈺的羽絨服剛從水裏拿出來就已經結滿了冰。
這樣的衣服根本就跟一個冰窖似的,還怎麼能穿在身上?
於羿的臉色一片鐵青,看上去恐怖的嚇人。
就連幫白鈺拉開羽絨服拉鍊的時候,手指都在發抖。
白鈺有些好奇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於羿的手上,然後還調侃着說道:
“你的手不冷啊,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你說呢?哪有人一言不合去跳河?”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你不肯來見我,我就難過得想跳河。”
“這是什麼歪理?”
於羿真的很想把白鈺拎起來,好好的打一頓。
可是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卻又怕把他給打疼了。
所以只能把氣撒在白鈺的羽絨服上。
羽絨服的拉鍊被凍住了,雖然車裏的溫度已經慢慢升高,但是顯然不足以化掉上面的冰霜。
白鈺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的力氣也太大了吧。這衣服在你手裏簡直就和一張紙似的。你除了撕羽絨服還能撕其他東西嗎?比如說我們現在坐的這輛汽車?”
白鈺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把於羿的情況都問清楚了。
於羿是天賦異稟,從生下來就能量爆棚。
他簡直就像是一個猛獸一樣,力大無窮。說不定真的能把鋼鐵製成的汽車給撕碎呢......
“我好好奇哦。我在網上看他們說,再厲害的蟲族都不是將軍的對手。將軍是用手把它們撕爛的嗎?”
“閉嘴!”
於羿沒由來的有些煩躁。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剛剛到底有多危險,現在居然還能開出這樣的玩笑?
“可是我就是喜歡說話啊,如果將軍想要讓我閉嘴的話,只能用這裏來堵住我哦。”
白鈺用手指了指於羿的嘴巴,然後挑了挑眉,有些挑釁似的看着他。
於羿沒有想到白鈺會向自己發出如此的邀請,他竟然讓自己吻他。
整顆心都變得顫抖起來。
於羿簡直恨不得將這個小東西身上的衣服都撕爛,然後將他狠狠的抱在自己的懷裏,瘋狂的親吻着他。
可是理智卻告訴於羿,他不能這麼做。
他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
要不了多久,他體內的能量就會將他的皮膚都撐破。
然後爆體而亡。
所以即使見到了讓他如此心動的人,他也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
甚至還要儘可能的遠離他。
於羿冷着一張臉,沒有理白鈺,而是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毛衣也脫下來了。
白鈺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溼透了,不脫下來肯定要生病。
於羿的身上雖然也溼乎乎的,但是他感覺不到冷。
“將軍這麼迫不及待的幫我脫衣服,是想要在這裏和我車震嗎?”
於羿簡直對白鈺忍無可忍,哪有人像他這樣的?
“閉嘴!”
白鈺的話一說出口,別說於羿了,就連前面的司機都臉紅了。
真沒有想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夥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居然如此語出驚人。
“我剛剛已經說了,想要我閉嘴的話,只能用將軍的這裏來堵住纔可以!”
白鈺用手輕輕的碰了碰於羿的嘴脣,只感覺那裏一片滾燙,燙的讓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燒起來了。
於羿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他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有去看白鈺。
“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將軍真的要送我回去嗎?”
白鈺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於羿頓了一下。
他差點忘了,白鈺是唐遐家管家的兒子。
網絡上面大家查不到的信息,可是對於於羿來說卻很容易。
白鈺從前有很強大的精神力,但是因爲唐遐已經完全被廢了。
不過從那天的視頻看來,白鈺應該有了新的治療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