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時候,嚴雅大叫一聲:
“晏哥哥,這血蔘果然在這裏!”
嚴雅有些欣喜的看着自己手裏的那根血蔘,然後隨意的將白鈺的小布包丟在了地上。
就像是丟一個垃圾一樣……
反正在她的心裏,白鈺也和垃圾差不多了。
“白鈺,你實在太過分了,這血蔘如此珍貴,你怎麼能拿走?”
容宴看着嚴雅手裏的血蔘,皺了皺眉。
“白鈺,你不是說,你不貪財嗎?可是現在,我怎麼看見這價值連城的血蔘在你的布包裏?”
容宴看着白鈺,整個人都有一些咄咄逼人。
“據我所知,你可是一點都用不到這個東西。
怎麼?那個不貪財白鈺,怎麼會聯合姚太醫盜取太醫院裏的藥品?”
容宴直接將一個罪名壓在了白鈺和姚淳的身上。
盜取太醫院的東西……
白鈺的臉色都變白了。
他知道那日姚淳給了他一個東西,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東西如此珍貴,居然是血蔘!
白鈺還沒有說話,小迷糊倒是先叫了出來。
[宿主,這血蔘可是好東西啊!是長白山上歷經千年才長出來的寶貝。
如果有這個東西,你的身子是可以調理好的!]
姚淳給此物給白鈺,是爲了讓白鈺稍微延長一絲壽命,尋找一線生機。
他卻不知,若論醫術,在這個世界,沒有比白鈺醫術更好的了……
這東西對於姚淳來說,只能延長白鈺的壽命,但是對於白鈺自己來說,卻已經能夠治療他的身體。
所以現在小迷糊纔會如此興奮。
[宿主,你一定要把這個東西拿下來。這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你活下來寶貝啊!]
可是白鈺卻沒有說出任何要把血蔘留下來話……
他知道,嚴雅和容宴又要按罪名給自己了。
現在姚太醫不在,肯定是被嚴雅活着容宴給抓起來了。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被自己牽連的厲害……
只看見白鈺的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神情都有一些恍惚。
容宴想要讓白鈺認識到沒有自己,就連一個小小的血蔘,他都拿不了……
可是在看見白鈺的眼眶已經變紅了之後,他的心又該死的疼了。
腳步不自覺的往前一步,他想要最後再問一次白鈺……
如果他願意留下來,以後將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他。
現在這樣的畫面將永遠都不會上演。
“白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可是白鈺卻對着他笑了笑,有些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給我任何機會。
至於這血蔘……是我夜觀天象,發現我可能很快就會病入膏肓。只有這血蔘才能救我。所以才和姚太醫要的。
你若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不要連累姚太醫。”
容宴聽着白鈺這樣不正經的口氣,眉頭緊皺。
“白鈺,你當我是傻子?”
什麼叫做夜觀天象,很快就會病入膏肓?
這樣的說辭根本就是把他當成傻子耍!
聽着容宴憤怒不已的口氣,白鈺一下子大笑了出來。
“哈哈,被你拆穿了。看來還是那姚太醫好騙。你不太好騙呢……”
白鈺彎下腰,將自己被丟掉的小布包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泥土。
“既然如此,這血蔘還你吧。給你的未婚妻好好的調理身體。
你若是想要治我的罪,也可以派人將我給殺了。
隨便你……
反正我要走了,你若想攔我,殺了我就好。”
白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感覺諷刺的要命。
誰能知道,這血蔘,對於嚴雅來說,不過是滋補身體的補品。
可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生機!
不過,無所謂了……
誰叫他早就已經不想活了呢?
還是早點讓他離開這裏吧。
他真的好厭倦,好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