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首飾盒他還沒有找到。
白鈺害怕,葉寒松會因此對付自己的那些徒弟。
所以就算是葉寒松已經親自將自己抱出水面,只要他沒有鬆口,自己只能去把盒子找回來。
白鈺想,等盒子找回來之後,葉寒松和杜玄應該就不會再這樣爲難自己了吧......
他們倆如此恩愛,就不要再讓自己橫在他們中間......
但是白鈺的腳纔剛剛踏進水裏,葉寒松就立刻叫住了他。
“你在做什麼?”
白鈺頓了頓道:“我去把剛剛那個盒子拿回來。”
葉寒松用力的皺了皺眉,心裏說不出的不滿。
這混蛋。
自己給他下了那麼多命令,他從不遵守。
讓他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身邊。
他卻一心跑去和他的大徒弟在一起。
現在,不過是一個破盒子,他卻這麼聽話!
誰要他這麼聽話了?
沒看見剛剛他咳嗽咳得那麼兇嗎?
白鈺落水之後,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好像受了重傷一樣。
葉寒松很不喜歡他這樣。
不過是下一次水而已。
剛剛還非要在水裏待那麼久,就好像自己在狠狠的爲難他一樣。
“不要去了。”
葉寒松走到白鈺的面前,冷着臉對着他說道:“你剛剛爲什麼在水裏待那麼久?”
葉寒松非常固執的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
雖然把白鈺抱上岸之後,從白鈺和杜玄對自己的態度,就已經能夠看出來,杜玄有多喜歡自己,白鈺又有多厭惡自己。
但是葉寒松還是在奢望。
他在想白鈺到底爲什麼那麼做?
這個人可是仙尊啊......
就算被自己封住法力,但是在這種水中走路,也應該如履平地。
他到底在做什麼?
是不是在誘自己下去抱他?
是不是,他的心裏,還有那麼一絲絲自己的位置......
但是白鈺卻很果斷的說道:“當然是因爲我不想看見你了。”
“咔”的一聲,葉寒松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裂開了。
白鈺的話簡直如同一道驚雷砸在他的心上。
好!
很好!
葉寒松簡直要被白鈺氣死!
偏偏這個時候,杜玄站在了葉寒松的面前,對着白鈺吼道:”你說什麼呢你,你以爲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仙尊嗎?
我告訴你,現在這裏已經不是你們仙族的地盤了。
這裏是魔族。
寒松也不再是那個任由你傷害的徒弟。
他是魔尊。
我告訴你,你給我放尊重一點!
對魔尊不敬,在這裏是大罪!”
杜玄實在太聰明瞭。
他的話看上去是在維護葉寒松,但是卻再一次提醒了葉寒松,白鈺他殺過你。
你不要忘記啊!
就算你們之間發生過再親密的關係,他也是你的仇人!
他用劍刺入你心臟的時候,可一點點都沒有留情。
他冷冷的笑了出來。
終於說道:
“白鈺。你很棒。滾!給我滾遠一點。我不想再看見你!”
葉寒松第一次如此對白鈺動怒。
之前,就算白鈺把刀子都捅入他的胸膛,他也沒有這樣過。
他雖然想過要殺了白鈺,卻一次又一次的和他親密。
就算把他打入柴房,也讓自己的手下不要爲難他。
可是現在。
葉寒松是真的氣急了。
他真的不想再看見白鈺了!
“滾!”
杜玄看着葉寒松這樣,嘴角露出了一絲笑。
他走過去牽住葉寒松的手,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柔柔的說道:“別生氣了。爲了這種人不值得。”
葉寒松任由杜玄拉着,沒有將他的手甩開。縱容杜玄在白鈺的面前和自己如此親密。
白鈺的眼睛不住的看着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指,心臟如同刀絞。
他不敢再看,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這裏。
腳步一開始是走,到最後都變成了跑。
他實在沒有辦法看見自己的愛人和別人親密。
就算在這個世界,葉寒松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
但是白鈺還是無法再看下去。
當他看見葉寒松的手指和杜玄牽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簡直要疼死了。
就好像有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在不停的切割着。刺穿着,凌遲着......
要他怎麼樣在這裏再待下去?
幸虧葉寒松讓自己滾了。
真好。
他也想要跑的遠遠的,再也不要看見這個混蛋!
一直憋在嘴巴里的血,又一次吐了出來。
白鈺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臉色難看到像要死了一樣......
—
杜玄見白鈺終於離開,連忙對着葉寒松說道:“寒松,那個礙眼的傢伙終於走了,不如去我宮裏,喝杯酒怎麼樣?”
葉寒松的臉上似笑非笑,對着杜玄說道:“好啊。”
然而他的臉色雖然沒有露出什麼憤怒的表情,但是心裏的怒意已經控制不住。
白鈺。
白鈺!
居然跑的那麼着急。
就這麼不想要再看見自己嗎?
在這個時候,杜玄又牽住了葉寒松的手,在這麼多魔族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葉寒松沒有收回自己的手,任由他這樣拉着。
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但是他卻在想。
或許自己確實是錯的。
就算自己再希望,白鈺的心裏也沒有自己。
還不如看一看杜玄。
他那麼喜歡自己......
在杜玄宮裏喝酒的時候,葉寒松明顯放鬆了對杜玄的態度。
以前杜玄只要靠近他,他就會讓杜玄離自己遠一點。
可是現在,葉寒松卻說不出的縱容。
杜玄看着葉寒松的眼神都變了。
杜玄藉着喝酒的功夫軟軟的靠在葉寒松的身上,葉寒松也沒有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