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卻連逃出去的想法都沒有了。
算了,就這樣吧......
他沒有再看喬雲深,而是直直的看着地面。
看着自己流出來的血......
眼睛裏沒有再流出一滴眼淚。
反而在笑。
他笑的那麼妖豔,整個人都那麼癲狂。
像是馬上就要發瘋了一樣。
喬雲深看着白鈺這副樣子,心臟狠狠一抽。
就連腳步都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他不明白白鈺說出那種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不明白,爲什麼他會表現的如此悲傷?
喬雲深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想要和白鈺問清楚。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師父卻說道:“雲深,莫要再聽這個賊人胡言亂語。
你們把他給我抓起來。我還有事要問他!”
眼見着那些人把白鈺治住,然後五花大綁了起來。
師父用手用力的拍了拍喬雲深的肩膀,然後對着他說道:
“雲深,你這次做的很好。”
喬雲深聽到師父這樣的誇讚,心裏卻感覺不到任何開心。
心臟一直在疼。
白鈺最後說的那句話,還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裏徘徊......
他說:喬雲深,你對不起我......
喬雲深想到小時候,白鈺曾經拼了命也要救自己。
心裏就疼痛的要命......
“師父......我做的......真的對嗎?那白鈺曾經救過我的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卻這樣對他。”
“傻孩子。他是救了你一條命,可是,他卻想要利用你,要整個武林的命!
這樣的人怎麼能不去除呢?
不過,你放心......”
師父見喬雲深面露難色,知道這徒弟不想自己殺了他的救命恩人。
反正他現在還想要知道魔教教主令牌的下落。
他暫時也不打算殺了白鈺。
於是說道:
“這魔教左使,應該很得魔教教主的信任。
他應該知道真的令牌在哪?
只要他老實交代,我會留他一條命!”
喬雲深聽見師父的話,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師父,謝謝你。”
他覺得師父好歹給白鈺留了一條命。
那麼自己也不算負了他。
然而即使喬雲深這樣想着,他的心卻還是充滿了不安。
白鈺被帶走時的眼神,簡直像是針一眼紮在他的心上。
喬雲深一直在告訴自己,他沒有做錯。
只要白鈺把令牌的下落告訴師父,師父就會留他一命的。
到時候,他就可以安全的離開了。
門派裏的酷刑很可怕,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了多久,白鈺應該很快就會把令牌的下落說出來了吧。
到時候,等他離開之後,自己就真的不欠他了。
喬雲深一直在等待着。
他以爲白鈺會很快說出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無論門派裏的人用什麼方法,白鈺就是沒有說。
喬雲深根本就沒有想到白鈺的骨頭這麼硬,硬是扛到現在也不肯說。
他那身子被自己捅了一刀,傷口應該還沒有癒合。
他怎麼可能受的了?
喬雲深的心臟就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噬一樣,讓他那樣的坐立難安。
爲什麼不肯說?
對那魔教教主就那麼衷心嗎?
衷心到連命都不要了嗎?
喬雲深甚至門派裏的酷刑非常可怕。
特別是對待魔教中人。
他忍不住找到看管白鈺的人那,對着他們問道:
“白鈺他......現在怎麼樣了?說了嗎?”
看守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啊,骨頭硬的很,就是不肯說,若是他再這樣下去,我就給他上最可怕的酷刑!”
“可是。”這個時候,又有另外一個人插嘴道:
“那酷刑也太可怕了,白鈺現在身子那麼差,我怕他會死掉啊......”
那看守的人冷冷一笑。
“死就死唄,反正他又不肯說,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