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逸的媽媽對他的印象極差,就連房子的門都不會讓他進去。
何景逸醒過來之後,又換了電話號碼。
寧夕根本就沒有辦法聯繫他。
所以他只能站在這裏等着何景逸回家。
寧夕認定何景逸的心裏有自己。
他覺得當時何景逸會拒絕白鈺,就是他對自己還念念不忘。
只要自己出現在何景逸的身邊,告訴他,自己已經受夠了何正,想要和他在一起。
寧夕覺得,何景逸肯定會立刻和自己在一起的。
寧夕的臉上帶着一絲微笑。
他揹着何正直接來到了這裏。
只要能夠和何景逸再續前緣,何正什麼的,他立刻就把他給拋棄掉了。
他纔不在乎!
寧夕站在這裏等啊等,他特地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
這樣一來,何景逸看見他的時候,就會非常心疼。
可是,讓寧夕沒有想到的是,當何景逸的車開到他面前的時候,根本就連停留都沒有,直接就劃了過去。
寧夕連忙追着車子跑。
他遠遠的看見何景逸居然帶着白鈺出現在了何家的門口。
不僅僅是白鈺,還有白鈺的媽媽,甚至還有很多很多的行李。
寧夕整個人都懵掉了。
何景逸這是在幹嘛?
他怎麼把白鈺給接過來了?
偏偏這個時候,何景逸還對着白鈺的媽媽說道:“阿姨我們家很大的,您想要在這裏住多久就住多久,住一輩子都行!”
白媽媽聽到何景逸的話都笑了出來,“怎麼能這樣麻煩你。”
“不麻煩,這叫什麼麻煩呢?白鈺救過我的命。不要說讓你們在這裏住了,讓我把整個家給他都可以。”
何景逸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白鈺。
寧夕遠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整個人呆在當場。
他的心裏在叫囂着,這不可能!
何景逸怎麼可能把白鈺給帶回家?
他不是最討厭白鈺了嗎?
可是寧夕根本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何景逸真的把白鈺給接過來了。
這周圍明明有那麼多下人,但是何景逸居然親自將白鈺的行李拎起來搬進去。
寧夕之前和何景逸也相處過。
在他看來,何景逸就像是一個石頭一樣,他永遠板着一張臉,根本沒有屬於人類的情感。
比起感情這些東西,他更喜歡在公司裏面忙事業。
那個時候寧夕就已經打聽過了。
何景逸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他不管對什麼人,態度都是一樣。
所以,寧夕以爲,何景逸是天性如此。
可是現在,何景逸竟然對着白鈺笑!
就是何景逸口中的恩情嗎?
這個白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妖精?
他一回來,何正就對他念念不忘。現在又跑到何景逸的家裏來,想要勾引何景逸。甚至就連何景逸的媽媽也那麼喜歡他,還當衆幫他出頭。
何景逸如果和白鈺相處時間久的話,會不會真的愛上他!
寧夕惡狠狠的看着白鈺。
他簡直恨不得把白鈺給弄死纔好!
何正現在已經廢了,他就像是一個廢物一樣。寧夕已經不打算再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沒有何景逸,他說不定還能忍氣吞聲。
可是,何景逸原來明明就是他的啊......
他纔是何景逸的未婚妻。
何景逸明明喜歡的人是自己!
寧夕之前想要接近這件屋子,何景逸家裏的保鏢把他往外趕。
可是現在他們卻讓白鈺進去!
寧夕眼睜睜的看着白鈺走進了何景逸的家門,連忙也想要走進去。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些保鏢居然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凶神惡煞的對着他說道:“剛剛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不要來,怎麼還不滾,再不滾的話,我們不介意把你打走。”
—
何景逸把白鈺帶回家之後,不過是幫他搬了一點行李而已。
就又裝作一副柔弱的樣子坐在了沙發上面,然後皺着眉揉着頭。
甚至嘴巴里面還有些唉聲嘆氣。
白鈺的媽媽看見他這副樣子,果然關心的對着他說道:“何先生,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伯母,沒什麼事的。
只是我最近大病初癒,可能不太能運動。
稍微動一下,頭就很疼。”
“哎呀,這可怎麼辦?”白媽媽簡直自責的不得了。
“早知道我就不讓你搬了。”
“沒事的。”
何景逸一邊說着這樣的話,一邊將自己的目光看向白鈺。
“伯母,能不能讓白鈺幫我按一按?他上次的按摩手法很好。對於緩解疼痛非常有用。”
聽見何景逸說的話,白媽媽連忙對着白鈺說道:“你快去幫何先生按一按。我這裏自己收拾就好。”
看見白鈺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何景逸的嘴角瞬間露出一抹微笑,“去我房間按摩吧,我那裏更清靜一些。”
站在一旁的保鏢聽着何景逸嘴巴里面說的話,差一點沒有忍住笑出聲。
他拼命的在憋着笑,臉都憋紫了。
還頭疼?
他們家少爺在家的時候,天天運動,不是在健身房練,就是在跑步。
不要說只是拎一個小小的行李了。
以他們家少爺的體格,就是白鈺家所有的行李,讓他一個人搬,都不在話下。
他剛剛就只搬了一個行李箱而已,就表現出這麼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在是太假了。
保鏢憋的嘴角都在顫抖,他簡直恨不得立刻笑出聲來。
偏偏這個時候何景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連忙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何景逸瞪完保鏢之後立刻將房間的門關上,然後柔弱的看着白鈺。
“頭還是很疼,謝謝你了。”
何景逸看着自己關上的房門,感覺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了起來。
這件屋子裏只有他和白鈺兩個人,光是想到這一點,他就充滿了興奮。
白鈺微笑着看着何景逸,手指輕輕的揉在他的太陽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