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白鈺會出現。
他找白鈺找了好久,每一個他所知道的白鈺可能去的地方,他全部都找過了。
到最後,他都已經開始絕望。
他以爲白鈺真的像他短信裏說的一樣,不會再回來了......
蕭策的媽媽也已經開始落進下石。
他那弟弟更是迫不及待的向外公佈,從現在開始,那個由他一手創建出來的蕭氏,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蕭策自己都已經完全沒有了想要反擊的心。
他不在乎自己的境地,也不在乎那些人到底想要怎麼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世間他所在乎的也只有一個白鈺。
如果失去了白鈺,他好像再也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必要了......
卻沒有想到,白鈺卻在這個時候出現。
在自己痛苦,最難受的時候,他回來了!
他的身軀明明那麼小,卻擋在自己的前面,在爲自己遮風擋雨。
蕭策難以用語言來描述自己看見白鈺哪一刻時的感觸。
就好像自己身陷囹圄,四周一片黑暗。
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把一束光照亮在自己的身上。
他給自己丟了一根繩子,讓自己牢牢抓住,然後將自己從黑暗之中拖了出來。
蕭策光是看着這樣的白鈺,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跳的巨快。
更不要說,聽見他在那些媒體面前對着自己說出來的那些話了……
蕭策從沒有哪一刻,像剛剛那樣幸福。
他用力的抱住自己的懷裏的人。
拼命的在向他索取着。
他用手按住白鈺,簡直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從現在開始,誰還能說,白鈺不愛自己呢?
蕭策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在親吻白鈺。
他的心裏全部都是對這個人的愛。
那滿滿的,溢出來無法收回的愛......
“小鈺。”
蕭策一邊吻着他,一邊叫着他的名字。
白鈺異常溫柔的看着眼前的人,手指撫摸過他額前的碎髮。
也緊緊的摟住了他。
過了好一會,白鈺才用手碰了碰蕭策原本腺體的位置。
現在那裏已經被一塊雪白的紗布給覆蓋住了......
白鈺心疼的說道:
“你是豬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要知道,當時白鈺會毫不在乎的犧牲掉自己的腺體,是因爲他知道就算沒有了腺體,自己也會活的非常好。
他不會像大衆想象的一樣,因爲內分泌紊亂,而減少壽命。
可是蕭策不是啊......
他在切除腺體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
他竟然就這樣做了!
蕭策看着白鈺那一雙已經通紅的眼睛。
連忙握住他的手,對着他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我的母親把我關了起來,強迫我和一個處在發情期的omega共處一室。所以我才這樣做的。”
蕭策想要讓白鈺心裏的愧疚少一些,卻沒有想到白鈺那已經紅了的眼睛更紅了。
若是不想要弄壞腺體,你有無數種方法讓你的母親無法得逞!
你不要告訴我,你就連打暈那個omega的力氣都沒有?
還是你覺得你會無法控制住你自己?
蕭策,我不蠢啊......
除了因爲我已經沒有了腺體,你纔會做出如此決絕的事情。
絕對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性!”
被白鈺戳中了自己的心思。
蕭策才無奈的對着他笑了起來。
他用手捧住白鈺的臉,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
然後柔聲的對着他說道:
“小鈺......
你知道嗎?你沒有腺體……所以我也不想要。
以後,你活多久,我就活多久。無論你有多難,多苦,我都陪着你……”
白鈺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這個人給融化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爲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的,也就只有一個他了吧。
白鈺用力的摟住了蕭策的脖子,湊過去對着他的脣吻了上去。
就在蕭策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白鈺卻忽然放開了他。
然後對着蕭策說道: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很厲害的。
你先躺到牀上去。”
蕭策不明白白鈺要做什麼?
還以爲白鈺想要和自己做那種事情,一時間臉都紅了。
醫生讓蕭策最近不能做任何劇烈運動,但是蕭策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他聽從白鈺的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躺在了牀上。
然後一把摟住白鈺,把他拉了下來。
那玩意一柱擎天。
白鈺的臉都黑了。
這混蛋……
居然以爲自己要和他做那種事情!
白鈺無語的直起身子,對着他那玩意狠狠的彈了一下。
“想什麼呢?給我老實一點!”
“啊?”
蕭策一臉不明白的看着白鈺,然後就看見白鈺在他的面前,將一包銀針拿了出來。
“我剛剛說的厲害,可不是牀上那種事情厲害。你看着我,然後好好感受一下。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後悔無比!”
說着,白鈺將手中的針一根一根的扎進蕭策的身體裏。
蕭策的眼睛從白鈺往自己的身體裏面扎入第一根銀針的時候就瞪大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白鈺。
一瞬間就連頭皮都在發麻。
因爲他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從白鈺將銀針扎進自己身體裏的那一瞬間,自己的身體被一陣說不出的舒服和溫暖充斥了起來。
原本,失去了腺體,蕭策的身體是非常虛弱的。
特別是他腺體的位置,無時不刻的不能感覺到疼痛。
更因爲內分泌紊亂,整個身體糟糕的一塌糊塗,就連普通的走路,他都會感覺到一陣無力。
可是現在,蕭策竟然感覺到自己腺體的位置就連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甚至就連原本虛弱不堪的身體,也瞬間充滿了力量。
就和他從前沒有失去腺體的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