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榮什麼時候聽過曹林吉這麼害怕的聲音？
同時她又是那種只顧自己，不願意太照顧別人的類型。
要是有了危險，她肯定希望所有人都爲她一個人死。
所以曹林吉一喊，寧玉榮馬上就妥協了。
“方乾，你滾出去吧。”
方乾瞪大了眼睛：“他說讓我滾就滾？”
寧玉榮說：“曹大哥是總公司的人，你不滾，難道我滾？”
林寒又坐回了那個座位，一邊整理褲腿，一邊很是有些輕蔑地看了一眼方乾。
方乾深吸口氣，瞪了一眼林寒，說。
“好，好，好！你要我滾，我滾就是！”
方乾知道自己打不過林寒，這裏也沒人能打得過林寒。
元叔本來還能夠作爲依靠，但是剛纔已經被寧玉榮的父親叫走了。
這裏的人全加起來都打不過元叔，更不用說林寒。
要是曹林吉這個總公司的人，都不幫着他們說話，他也只有乖乖滾出去。
林寒絲毫不會被方乾目光熱火，笑着說。
“對，你要是想當長青公司的走狗，就得滾出去。”
方乾一口牙齒差點咬碎，邁着沉重的步子就往外走。
林寒叫住了他：“幹什麼，讓你走了嗎？”
方乾一聽，心裏壓抑住的怒火馬上又竄了起來，他衝回來，直接衝到林寒跟前。
方乾一腳踹飛了地上的花瓶碎片，喊道：“林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寒對他的怒火當然也是不放在心上的，神色根本沒變。
他只是指了指地面，說道：“方乾，我說的是，滾出去。明白嗎？”
“你，你的意思竟然是......”
方乾的眼鏡瞪了老大，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寒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神色。
“你猜對了，我的意思就是讓你滾出去。”
寧玉榮到底是沒有那麼傻，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
“你走吧，林寒，我們不留你了。”
林寒這時候卻不想走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你以爲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寧玉榮咬緊牙關，臉上都憋出了一點紅暈。
“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寒雙腿交疊，在椅子上坐得很囂張。
“我囂張？我囂張的時候多了去了，你都沒見過呢。”
說着，林寒帶着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看向了寧玉榮的手機。
“你說是嗎，曹林吉？”
曹林吉現在拿着電話，縮在辦公桌前的地面上，不敢動，也不敢掛斷。
他已經從電話裏聽到了那個絕對不想聽到的名字。
這個名字當然不是人盡皆知，只是他辦公的時間久，多少還是聽說了一點。
他最不希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別說給寧玉榮撐腰，連他自己現在都成了泥菩薩了！
“我......對，是的。”
曹林吉只能給出這麼空洞的回答，連思考都做不到了。
林寒聳聳肩，說：“看，他都說了。所以你還不滾出去嗎？”
方乾也已經明白，林寒只怕絕對不是能夠隨便打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