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臉不要臉的臭娘們!你居然還敢打我!”
他的頭上在往下流血,更顯得他的臉猙獰可怕。
狠狠一耳光,直接扇在了她的臉上,她撲進了泥裏。
臉上的耳光讓她的耳朵嗡鳴作響。
“死老太婆!”司機又把她拽了起來,狠狠又是一耳光,把她打在地上,“就你!真以爲老子稀罕碰你嗎?老子去做鴨子,不知道多少老女人捧着錢求我陪着玩!”
梁翠萍驚恐尖叫,“不要碰我!”
“乖乖聽話,從了我,要麼,我把你打殘在再慢慢玩?”司機獰狠地道。
“別碰我!”梁翠萍絕望地尖叫着。
“雖然是半老徐娘,保養的還真不錯啊,這皮子,摸着跟二十多歲的小丫頭似的……”司機邪笑着,“別亂動……別亂動……讓老子好好親香親香。”
梁翠萍從前,只有指使手下欺負人的份兒,哪裏想到今天也有被人欺負的時候。
她終於想起來曾經那些女孩無助地哭求聲,那些無助的求助聲,卡在她的喉嚨裏,和曾經那些小賤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她眸中發狠,不再哭求,忽然張口,狠狠咬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男人嚎啕大叫。
梁翠萍緊緊咬住,不鬆口,任憑男人哭叫血流如注,也不鬆口!
她想要直接扯下來一片肉,直接咬死這個男人!可是誰料到,這個男人拿起旁邊的石頭,用盡全力砸在了她的後腦上。
梁翠萍的嘴巴,一下子鬆開了。
“媽的,臭娘們!敬酒不喫喫罰酒!”男人又拿石頭,照準她的頭,狠狠砸了幾下,“跟魚似的,不砸幾下,就不會老實!”
她只感覺頭暈目眩,她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去抓男人的臉。
“聽話了沒?”男人拉起了梁翠萍的脖頸,狠道,“真要我弄死你在這裏?”
梁翠萍只覺得頭暈目眩,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起來了她的小語。
小語小語……她的小語就是這樣被一個個男人折磨,被一個個男人這樣玩弄過的。
那個傻孩子,她以爲多找幾個男人自己就多厲害了!上高中的時候就揹着家人出去玩……打着愛情的名頭,做不要錢的妓女!人家拍了幾個G的視頻,在網上賣了不知道多少錢!小語還掏錢給這羣野男人!
她的淚水流下來。
她的女兒,就是一個個和這樣的男人玩,又一個個被這樣的男人騙……甚至在家裏落難後,還去找這些男人!懷了這些男人的野種!
小語怎麼被她養成了這樣一個又蠢又浪的賤貨……
“看看老子這一身肌肉,多少小姑娘着迷啊……老子今天就讓你欲生欲死!”
梁翠萍的腦袋被撞得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只能任由男人爲所欲爲。
她的腦海裏滿是自己的女兒,淚水麻木地流下。
她不想承認,可是她的女兒,就是一個被一羣男人玩還覺得自己是魅力大的妓-女不如的東西!
梁翠萍又痛又恨,幹瞪着眼睛流淚。
想她梁翠萍,出入在上流社會,人人豔羨的夏太太,怎麼就淪落到這般地步。
男人一聲聲“啪啪啪”打着她的耳光,發出一陣陣淫笑。
她只是在流淚,周圍臭水溝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她流血的臉被按在一坨老鼠屎上,而男人還在逞兇!
“嘿嘿嘿,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不動了?老東西,這是你花錢都買不到的野味兒啊~”
他醜陋猥瑣的臉上露出一陣陣笑,發黃的牙齒上還帶着韭菜葉,“比什麼別墅溫泉的舒服多了是不是?以後你常出來找我,我們可以試試地下停車場的廁所,試試晚上沒人的建築工地……你丈夫那麼大年紀肯定不行了吧。我還可以給你介紹我朋友哦~不收你皮條費~”
他們就是這樣哄騙自己的女兒嗎?
梁翠萍麻木地想着。
連錢都不肯出,野地裏、工地裏、廁所裏,就騙到手了嗎?
司機一臉奸笑,“我還沒結婚呢,是個純正的小鮮肉,你能輪到我來,那是你走運,本來該讓那個又老又醜又有性病的,你不還是要被這麼玩兒一遭。”
他露出邪惡的笑,“老子挺中意你的,這皮肉比小姑娘都不差……”
梁翠萍雙眸呆滯,只覺得絕望……
她的淚水流下來,一陣眼花,幾乎要暈過去,可是騷臭味和疼痛的感覺卻讓她被迫清醒着……
忽然之間,路邊幾道強光打起,一列黑色的豪車直接從公路內駛出來。
司機愣住了,他手足無措地看着一輛輛黑色的豪車將他和女人團團圍住。
泥水被車輪濺起,噴了他滿身,他破口大罵,“媽的!都沒有長眼睛嗎?”
一道道車燈強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更惱怒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有看到和老婆在外頭玩的嗎?”
梁翠萍麻木的臉上忽然有了動容,因爲他看到了那車子中一個個黑色的西裝男子。
是顧家的人?只有顧家,才能派出這麼多的人手!
男人也意識到不對,他直接拿出一把刀,暗暗筆在她的腰窩上,“別亂說話!你知道該怎麼做!否則老子先捅死你!你的女兒也跟着你一起死!”
梁翠萍抿緊了脣,她祈求是顧少霆的人來了,是綰綰的人來了。
只要是顧家的人,這麼一個區區小蟊賊,根本不能興風作浪!
黑色的豪車一個個打開,下來無數人。
他慌了,嘟嘟囔囔道,“你們誰啊你們?沒有看到這邊在辦事兒呢麼?有沒有點兒眼色!”
“有你們這樣的嗎?老子還沒玩夠呢!”他大罵道,“你們人多就一起耍流氓嗎?”
這羣人根本沒有將這個地痞流氓放在眼裏,沉穩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