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說撕了,沒聽見麼”
“主子,您之前不是想知道葉小姐在美國的五年到底發生過什麼嗎”
“秦火”
不等秦火說完,祁夜墨怒吼一聲,瞬即扯過秦火手中的檔案袋
嘶~嘶~幾聲。
然後將碎紙狠狠一摔,扔在了那些散亂的未乾涸的油漆裏
毀得乾淨利落
秦火震驚,看來主子真的氣瘋了。
“你認爲,我還會在乎一個背叛我的人麼”祁夜墨冰冷的眼神裏彷彿覆蓋上一層千年寒冰,一字一頓着,“不管她過去經歷了什麼,秦火,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都不會再關心了”
就算再關心又有何用
她昨夜還躺在他身下,那麼真實地佔.有彼此。
可原來轉身,就和另一個男人私奔
他怎能不氣怎能不怒又怎能不痛心
她問他,她算他什麼人,他回答了。
她問他到底稀罕什麼,他也回答了。
她甚至問他愛不愛她,他同樣回答了
她究竟還有哪裏不滿意
她還要他怎麼做才肯安安分分留在他身邊
砰
突然,一個拳頭狠狠捶在了牆壁上
秦火一怔,“主子”
與那些凌.亂不堪的油漆漬,融爲一體。
觸目心驚
棱角分明的俊臉上,一如往昔的冷靜容顏,這一刻,彷彿冰川被融化,嗞嗞嗞地一寸一寸悉數龜裂
旋即,他冷冷地抽回手,站直身子,偉岸挺拔的身軀裏,泛着一絲比之前還要凜冽的寒意
他幽壑的眸眼,彷彿失去了色彩那般,空洞而陰冷。
這是他專程爲她購置的別墅。
因爲她不喜歡夜映一品,她不喜歡夜魔帝國酒店的總統套房。
所以,這是他爲她準備的禮物
他甚至爲這幢別墅取了個名字夜末歡愉。
更可笑的是,他爲了補償她,親自拿起畫筆,在牆上繪製了一幅油漆實景圖
接着,他退了幾步,深深凝望一眼這片被毀掉的壁畫,嘴角勾出一抹嘲諷。
他嘲弄的是自己,憑什麼以爲人家會稀罕他的禮物
旋即,蒼勁的指節,一顆一顆解開胸.前的西裝鈕釦。
脫下那沾有油漆漬的西裝,然後,狠狠往地上一甩
嘣~
就如同甩掉這些髒亂不堪的記憶
他憑什麼要爲她再容忍這些污濁
現在看來,不過是嘲笑他,根本就是個白.癡
暗暗深吸口氣,他寒冽着臉,冷然轉身,邁開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