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父親坐得像尊藝術品、大兒子坐得像個小雕塑、小兒子歪歪躺着像一條毛毛蟲,父子三人百無聊賴地躺在大墊布上,一句話都不說,這就叫野營了
“額祁總,您和您兒子,可以不可以互動一下”攝製組的人耐不住了,他們差點都有種拍靜態相片的感覺了。
祁夜墨挑了挑眉,“這樣不就行了還要什麼互動”
那位專程跟過來的律師也耐不住了,笑道,“祁總,我們之前不是談好了嗎要儘量體現您關愛孩子的一面,在親子活動中,與孩子真情流露,屆時這組片子拿到法庭上的時候,也能博得陪審團的好感呀,這樣您的勝算更大了”
祁夜墨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那重新來過”
於是,第二次
“開機”
鏡頭下,僵硬着臉的祁夜墨,有力的臂膀伸向陽陽,那僵硬的姿勢就像是朝陽陽伸出魔爪那般,一把將陽陽小身子給撈了過來,以儘量柔和的聲音說道
“兒子,你想喫什麼,爸爸餵給你喫”
噝~,陽陽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就好像,這麼有父愛的一句話,從他嘴裏迸出來,活像喂蟲子給兒子喫那般可怕
陽陽噘了噘嘴兒,儘管死鳥老爸此刻看起來很瘮人,但他依然不怕死地說道,“我要喫烤雞翅”
果然,祁夜墨臉又黑了。
但礙於在鏡頭下,他強忍住抽兒子的衝動,咬着牙點點頭,“好爸爸餵給你喫”
於是,他將陽陽放在腿邊,然後從那堆冷冰冰的食品裏,挑出一卷真空包的雞肉腸。
接着,在陽陽震驚的注目下,祁二少忍.着油膩,撕開了包裝,然後拿出了打火機,將雞肉腸放在火苗上烤了烤
不一會兒,本來就已經是熟食的雞肉腸,再次熟透甚至有些發黑了。
祁二少拿着打火機烤過後的雞肉腸,遞到陽陽面前,一臉平靜的、語、調、輕、柔、地說道
“沒有雞翅,只能將就着喫一下烤雞肉”
陽陽瞪着眼前這根有些燒焦的雞肉腸,嘴脣開始發抖。
在秦火和攝製組所有人員的瞠目結舌下
“嗚哇啊”一聲淒厲的哭喊聲,劃破芙蘭山的天空,陽陽徹底淚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