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一週,最後,他將目光鎖在了窗臺上的魚缸裏。
“那個不行”她話還未說完,他頎長的身子已經走了過去。
徑直將手中的合歡花,就着那個魚缸的缸口,插了進去
驚擾了一缸的小魚兒
他滿意地看着魚缸裏的合歡花,“植物和動物,本來就該在一起,你看,多漂亮”
水上面是合歡花。
水下面是胖胖魚。
末了,他還加了一句,“要是接吻魚,就更完美了”
她臉色鐵青。
真想撬開這廝的腦子瞧瞧,是不是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祁夜墨你找抽麼弄死我的魚怎麼辦”她說着就要上前扔掉插在魚缸裏的花。
他卻寶貝似的,擋住她辣手摧花的舉動,急忙說道,“你不想我接孩子們過來住麼”
她呼吸一緊,頓住手,揚眸,等着他下一句,“”
“我說過,我會接孩子們過來住,這樣你就可以常常看見他們”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子精湛,“不過前提是,你得替我養好這缸合歡花。”
“我記得我答應你的是,你接孩子們過來,我就不搬家”她涼涼地提醒他。
他神情一緊,瞳眸裏劃過凜冽,似是料定了她會捨不得孩子們:“那你搬啊,你搬了,我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們”
威脅誰不會偏偏這個技術活兒他最擅長
她爲之氣結氣餒
臉色這才柔和下來,“相信你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只要你肯配合我,我自然會讓孩子們與你多親近”
她臉色有些發白,孩子永遠是她的軟肋。
抖着脣,她強忍下怒火,反問:“那請問祁先生,怎麼纔算配合”
“比如,乖乖收下我的花,不許攪和我和soso又比如,陪我去聽一場演奏會”
“演奏會”她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看怪物似的,“祁夜墨,你腦子進水,還是發羊角瘋什麼叫陪你去聽一場演奏會”
他高傲地挑着眉,幽怨:“你都能和楚二去看電影了,爲什麼不能和我聽演奏會”
她真的要抓狂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要鬧哪樣
一方面和菲兒準備訂婚,另一方面又纏着她不放
通常一個男人死纏着一個女人,不是愛她就是恨她
那麼
“祁夜墨,我究竟哪裏這麼招你恨啊你非得冤魂似的纏着我,啊”她氣得低吼。
他斂下眸光,低嘆:“你覺得,有無緣無故的恨麼”
“你不就恨我當年瞞着你偷走陽陽麼”她杏目圓瞪。
“”他語塞,的確,他曾經是恨她,不過他是恨她欺騙,恨她拋棄,恨她寧願帶着兒子偷偷奔赴澳洲,也不願好好呆在他身邊
可兩年過去了,他的恨,不知何時,抽絲剝繭一般,從他體內漸漸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