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寒嘴角一抽,滿臉冰冷:“你確定,你這是在做飯給我喫?”
“這分明是晚上沒喫的剩菜。”
夜彩糖一邊熱菜,一邊抽空偏過頭看了秦若寒一眼。
“是啊。”
“倒掉。”秦若寒冷冰冰地說道:“我不喫剩菜。”
夜彩糖見菜熱好後,關掉火,轉過身抱着秦若寒的手臂說道:“其實嚴格說起來,這也不是剩下的菜呀!”
“這些菜都還沒有喫呢,倒掉的話,很浪費。”
“現在國家都提倡節約糧食了,咱們可不能鋪張浪費。”
夜彩糖抱着秦若寒的手臂撒嬌道:“你就將就喫一點吧,好不好?”
秦若寒聽着夜彩糖軟軟糯糯的撒嬌聲,心情不自禁的一軟,眼中的抗拒和不滿,頓時消散了大半。
“我一個人喫不完這麼多剩菜。”
他看了一眼夜彩糖,眼神有些傲嬌和不滿:“除非有人陪我一起喫。”
他纔沒有特意要求這個女人陪他一起喫。
夜彩糖瞬間明白了秦若寒的意思,連忙狗腿地笑着說道:“我陪你一起喫。”
“我剛剛在外面其實都沒有喫飽,我最喜歡跟老公一起喫飯了。”
秦若寒淡淡地點點頭:“那我勉強同意你跟我一起喫。”
夜彩糖睡隨手把一盤子油燜大蝦送到秦若寒的手上。
“你先把這個端上餐桌。”
秦若寒看着手中的大蝦,神色有些複雜:“嗯。”
他是自己想吃了纔會安排廚房人準備這道菜的,纔不是爲了這個女人。
夜彩糖隨後也端了兩盤菜,紅燒排骨和魚香茄子走進餐廳。
由於就他們兩個人,她隨便熱了三樣菜,熱多了也喫不完。
而且她熱菜的時候,發現今天晚上家裏做的飯菜都是她喜歡喫的家常菜。
她想,這一定是秦若寒特意交代的。
想到這種可能,夜彩糖精緻的小臉上帶着一絲溫柔的笑容,走到秦若寒的面前,然後十分熱情的爲秦若寒盛飯。
“老公,喫飯吧。”
秦若寒看了一眼面前的飯碗,並沒有急着拿起筷子喫飯,而是把大蝦的盤子端到自己的面前,認真的剝蝦仁。
夜彩糖見狀沒有多想,便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飯,準備再喫一點。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傢伙,她本來就能喫,有了這個小傢伙後,她就跟能吃了。
夜彩糖端着碗筷在秦若寒的身邊坐下,她考慮到秦若寒剛剛那番不願意給她剝蝦仁塞恩言論,不好意思再麻煩秦若寒給她剝蝦仁了,所以她只好拿起筷子,準備夾一隻大蝦,自己剝蝦仁。
她剛剛夾了一隻大蝦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筷子,一個剝好的蝦仁忽然送到她的紅脣邊。
“張嘴!”
低沉好聽的嗓音,忽然在夜彩糖的耳邊響起。
夜彩糖詫異地轉頭看向秦若寒:“給我的?”
他剛剛不是說,不想給她剝蝦仁的嗎?
秦若寒彆扭地冷聲說道:“讓你張嘴,你就張嘴,哪來這麼多廢話?”
他耳尖帶着一絲可疑的紅暈,有些彆扭地說道:“不想喫就算了。”
說着,秦若寒立刻準備收回自己的手。
“別啊,我現在就喫……”
夜彩糖一口下去不但咬到了蝦仁,而且還咬到秦若寒漂亮的手指。
“你是狗嗎?”秦若寒輕嘶一聲,無語地瞪着夜彩糖。
夜彩糖滿臉無辜地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眸,尷尬地說道:“老公,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秦若寒看着夜彩糖無辜的眼神,聽着軟糯糯的話語,再大的氣也沒了:“快喫飯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剝蝦仁,剝完蝦仁後,他明明想挽救一下,自己喫,不理會夜彩糖的。
但是當他看見夜彩糖的筷子去夾大蝦後,立刻下意識的把手中的蝦仁送到夜彩糖的脣瓣邊。
下一次,他一定不給夜彩糖剝蝦仁了。
“嗯嗯。”
夜彩糖點點頭後,笑眯眯地看着秦若寒,狗腿的夾了一塊排骨送到秦若寒的薄脣邊。
“老公,你也喫呀。”
秦若寒看了一眼薄脣邊的排骨,沉默了一下,內心卻情不自禁的愉悅的冒泡。
算這個小女人有良心。
看着她這塊排骨的份子上,他勉爲其難的給她剝些蝦仁吧。
秦若寒張嘴吃了排骨,然後繼續剝蝦仁。
最後一頓飯下來,夜彩糖喫個秦若寒剝的蝦仁,溫柔又體貼的給秦若寒餵飯。
最後,夜彩糖喫掉最後一個蝦仁,感慨的說道:“老公剝的蝦仁果然好喫。”
秦若寒聽見夜彩糖的總結,神色倏然一僵。
他剛剛都做了什麼蠢事?
夜彩糖彷彿沒有看見秦若寒僵硬的神色一般,體貼的問道:“老公,你喫飽了嗎?”
“沒喫飽的話,我還可以繼續餵你喫。”
“……”
秦若寒滿臉尷尬的看着夜彩糖,神色複雜不已。
很久之後,秦若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喫飽了。”
“那這裏交給傭人們,”
夜彩糖這才放下碗筷,抱着秦若寒的胳膊說道:“我們一起回房洗漱休息吧!”
秦若寒看着抱着自己的小女人,冰冷的俊臉上,情不自禁的閃過一絲溫柔。
“嗯。”
他下意識的跟着夜彩糖的腳步,一起走向他們的臥室。
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要遠離夜彩糖的決心。
很快秦若寒跟着夜彩糖一起進入了臥室,進入臥室後,夜彩糖鬆開秦若寒的手臂,跑到衣櫃邊拿起換洗衣物。
秦若寒手臂一空,這纔想起自己之前的決定。
他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正在衣櫃找衣服的夜彩糖,他剛準備找個理由離開,夜彩糖已經帶着燦爛的可以讓世間萬物瞬間失色的甜美笑容,跑到他的面前。
她繼續熱情的挽着秦若寒的手臂。
“老公,我們一起去洗澡啊!”
秦若寒聞言耳根一紅,一臉尷尬地看着夜彩糖:“你說什麼?”
夜彩糖看着忽然變得十分純情的秦若寒,好笑地說道:“幹嘛這麼驚訝?”
“以前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秦若寒:“……”
他以前的尺度又這麼大嗎?
咳咳……
不是,他不是不近女色的嗎?極度討厭女人靠近的嗎?
爲什麼,他會做出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