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稟報道:“秦爺,司家老家主求見。”
秦若寒聞言頓時蹙起劍眉,眉宇間滿是冰寒。
司國棟面色鐵青地對着秦若寒陰陽怪氣地說道:“秦小子,好久不見啊,沒想到當年還穿開檔褲的你,都成大人了,可以獨當一面了。”
秦若寒冰寒的黑眸微眯,晦澀不明地看着司國棟:“……”
夜彩糖見狀靈光一閃,立刻對着秦若寒說道:“秦爺,你們聊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
她要趁着秦若寒忙得時候,偷偷跑路。
秦若寒看了一眼司國棟那張明顯不友善的老臉,不動聲色地睨了夜彩糖一眼,淡淡地開口道:“你是我的秦太太,不用迴避。”
他攬住夜彩糖的腰身,漫不經心地看向司國棟。
“司前輩,不知道您來找我有什麼事?”
司國棟看了夜彩糖一眼,又看了看秦若寒:“我來找你要我的女兒。”
“呵……”秦若寒冷笑一聲,嗓音冷沉如冰地說道:“你女兒不見了,那是你的事情,找我要你的女兒是不是找錯人了?”
“秦若寒,你別跟我裝傻。”司國棟怒瞪了秦若寒一眼,最後把目光放在夜彩糖的身上。
“我女兒說了,她安頓下來後,會給我報平安的。”
“現在已經一個星期了,我還沒有收到送我女兒的平安短信。”
“那你是和你女兒的事情,”
“我跟你女兒沒有任何交集,你找我也沒用。”
秦若寒面無表情地看着司國棟,淡淡地說道。
司國棟頓時面色鐵青地瞪着秦若寒:“秦若寒,當初如果不是你們秦家人先提起您和曼婷的婚事,我們曼婷也不會對你情根深種,做出錯事,”
“你應該能理解我們曼婷的不容易,她……”
“抱歉。”
秦若寒面色冰冷的打斷司國棟的話,冷冷地說道:“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沒時間陪您聊天,”
“秦天,送客。”
秦天立刻走到司國棟的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司老家主,請吧……”
司國棟怒視着秦若寒,咬牙切齒地說道:“秦若寒,我勸你最好立刻把我女兒還給我,否則的話,你休怪我不講情面跟歐陽家合作了。”
“您的女兒在哪裏,您不應該問我,而是問您的女兒。”
秦若寒修長如玉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動着手中的鋼筆,冷颼颼地說道:“至於你想跟誰合作,那是你的自由。”
“但是,我還是勸您一句,請您想清楚跟誰合作,纔會給您的公司帶來更大的利潤,”
“跟誰合作,還有可能會讓您的公司毀於一旦。”
“你……”司國棟聞言頓時惱怒地瞪着秦若寒,怒髮衝冠,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秦若寒。
秦若寒薄脣輕啓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慢走。”
秦天立刻扶着司國棟的胳膊,將不願意離開的司國棟,強行帶離書房。
夜彩糖有些擔憂地蹙起眉頭,疑惑地看向秦若寒:“老公,司曼婷她爹說的歐陽家是誰啊?”
“要不,你就把司曼婷現在在哪裏告訴司國棟算了,省得給我們樹立一個敵人。”
秦若寒修長如玉的手指,溫柔地輕撫了夜彩糖烏黑柔亮的髮絲。
“傻瓜,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他寵溺地在夜彩糖的發頂上落下一個溫柔地吻:“你只需要乖乖的做好你的秦太太就好。”
以司曼婷現在自作自受的狹長,司曼婷的父親,不管有沒有找到司曼婷,都一定會成爲他的敵人。
他早已經做好了和司國棟做敵人的準備,只不過這個剛剛冒出來的歐陽家,最近的確挺讓他棘手的。
夜彩糖聞言頓時不滿地嘟起紅脣,杏目圓睜的瞪着秦若寒:“可是我又不是沒有思想的玩偶,哪裏能做到什麼都不想,乖乖的做一個待在屋子裏哪裏都不去的木偶?”
秦若寒聽見夜彩糖剛開,妖孽的俊臉頓時變得有些鐵青。
“我不是讓你當木偶玩偶,我只是想讓你安心的做秦太太,我會照顧好你。”
他看着夜彩糖,低沉磁性的嗓音裏,充滿了無奈和固執。
“我讓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也只是想保護你。”
“不讓你管我的事情,那是因爲我不想讓你跟我一起煩惱。”
夜彩糖輕咬了一下脣瓣,隨後連忙開口說道:“你不讓我管你的事情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讓我管我自己的事情呀?”
她抱住秦若寒的胳膊,小腦袋靠在秦若寒的肩膀上撒嬌道:“你就讓我出門吧,我還要帶領我手下僅剩的員工,暴富,走上人生巔峯啊!”
“我保證,就算我出門了,我一定也是一個乖巧聽話的秦太太,我不會讓你爲我操心,爲我擔心的。”
“好不好嘛?”
她難得小女人一般,抱着秦若寒的胳膊晃來晃去。
秦若寒看着夜彩糖滿是期待的小臉,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眯,最終,他還是無情地搖搖頭。
他眼神真摯地凝視着夜彩糖的雙眸,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老婆,你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命,”
“我失去什麼都可以,但是我不可以失去我的命。”
“我不許我的命出現任何意外,所以我必須要牢牢地將我的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夜彩糖聽見秦若寒的一番表達,眼中帶着感動的淚光和猩紅,但是……
她還是堅定的堅持自己的意見。
“我知道你對我的在意和喜歡,但是我不想因爲一個人的偏愛,就把自己活成一個廢物。”
“身爲一個廢物,遲早會失去自己身上的閃光點,淪落爲一個需要依附別人而活的菟絲花。”
“秦若寒,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真的愛我,真的在意我,你就應該支持我,更應該理解我。”
秦若寒聞言倏然握緊自己的拳頭,看着夜彩糖一言不發:“……”
他不是不想讓夜彩糖保持自我,不是不想讓夜彩糖有自己的主見和事業,他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