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秦若寒給她的銀行卡,她第一時間把裏面的錢,轉給了黑客聯盟了。
這一年她手下的兄弟姐妹們,因爲她強烈要求的接單原則,已經好久沒開張了,而且還因爲她被送到鄉下的這一年,缺席了一場提前預約好的黑客比賽,賠了不少錢。
她在不把錢分給兄弟姐妹們,他們都要撐不下去,去接非法的單子了。
夜彩糖一邊沉思,一邊大步走進客廳。
剛剛走進客廳,她便看見了被當做貴賓一般,捧着的秦若寒。
原本她沒準備過來見秦若寒的,但是她聽見秦若寒手機裏傳來秦天的聲音,便知道秦若寒第一時間來求證孩子的身世了。
她來這裏,就是爲了證實孩子的身世,而是爲了那個無辜孩子的安全。
夜暮雪真一臉殷勤的給秦若寒削了一個蘋果,溫柔地送到秦若寒的面前。
“秦爺,喫水果。”
秦若寒面無表情:“髒!”
夜暮雪聞言連忙看向蘋果,然後開口解釋道:“不髒的,我剛剛削蘋果的時候,洗過了手了。”
夜彩糖冷笑着看了一眼滿臉尷尬的夜暮雪,淡淡地開口說道:“他不是嫌棄蘋果髒,是嫌棄你髒。”
夜暮雪聽夜彩糖的聲音,倏然回頭看向夜彩糖的方向。
“夜彩糖,你怎麼回來了?”
夜南城和沈寧寧也同樣驚訝和驚慌地看向夜彩糖。
在沈寧寧的暗示下,夜南城連忙走到夜彩糖的面前,緊張地說道:“彩糖,你這幾天去哪裏?爸爸都快擔心死了。”
“我看我不在,你們這幾天過的自在的很。”
夜彩糖不客氣的冷笑一聲,隨後自動自發的走到秦若寒的身邊,十分自然的坐下。
“你們一定都在祈禱,我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吧?”
秦若寒看見夜彩糖時,星眸倏然一暗,腦海裏情不自禁的想到小保姆。
和小保姆曾經說過的話。
小保姆說,這個女人生的兩個孩子,很像他,而且,這個夜彩糖和夜暮雪,還是住在一起的,一家人。
這裏面很明顯又貓膩。
跟在夜彩糖身後走進來的司機,看見夜彩糖在秦若寒的身邊坐下後,立刻大步走到秦若寒的面前。
“你就是這個女人的老公吧?”
“你老婆坐我的車沒給車費,快點給錢。”
秦若寒聞言反射性地看向司機,直白地說道:“我沒有結婚。”
“哦,對,這個女人說出,你是他孩子的爸爸。”
司機聞言點點頭,隨後又嚴肅的說道:“身爲孩子的爸爸,你的女人坐車沒錢,你給錢不是應該的嗎?”
秦若寒挑了挑好看的眉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夜彩糖。
“你說我是你孩子的爸爸?”
夜彩糖毫不心虛第直視着秦若寒的眼睛,淡淡地開口說道:“難道不是嗎?”
秦若寒鳳眸一暗,剛準備在說些什麼,夜暮雪頓時緊張的說道:“秦爺,您別聽夜彩糖胡說八道,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夜彩糖跟您毫無關係。”
秦若寒聞言冰冷的鳳眸忽然看向夜暮雪,他輕易地看見夜暮雪眼中的慌張和害怕,他勾了勾冰冷的薄脣,淡淡地看向司機。
司機反射性的說道:“四十八。”
秦若寒看向秦天:“給他五百,不用找了。”
秦天立刻恭敬的點點頭:“是,秦爺。”
隨後,他迅速的走向司機,給了司機五張紅色的紙幣。
司機緊張的連忙說道:“太多了,一張就夠了。”
說完,他抽了一張,便立刻轉身離開。
說好了雙倍,他可不能多拿。
夜彩糖欣賞地看着司機離開的背影。
夜暮雪見秦若寒居然願意給夜彩糖服了車費,頓時緊張地說道:“秦爺,你該不會相信夜彩糖這個女人了吧?”
“你應該知道,夜彩糖這個女人,一年前因爲不檢點,醜聞滿天飛,還被人扔臭雞蛋爛菜葉。”
“這樣的女人,嘴巴里怎麼可能有真話?”
夜南城聞言也連忙跟着附和道:“是啊,秦爺,您可別被我女兒騙了,”
“一年前她做出不要臉的醜事,害得我丟盡了臉面,氣得我把她送到了鄉下,”
“沒想到,我沒有允許她回來,她居然蹭了您的車,偷偷跑回來了。”
“夜南城,夜暮雪纔是你親生女兒吧?”
夜彩糖忽然直白的開口,犀利的看着夜南城。
“你胡說什麼?”夜南城心中一驚,頓時慌張的反駁道。
夜彩糖隨手從夜暮雪手中接過蘋果,咔嚓一聲咬了一口:“不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理由,能讓你爲了一個外人,說自己親生女兒如何糟糕?”
“不如,你告訴我,你爲什麼從小到大都要維護夜暮雪,”
“把我這個親生女兒,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各種抹黑?各種虐待?”
夜南城聞言倏然面色一僵,隨後緊張地看了秦若寒一眼,慌忙地解釋道:“秦爺,您千萬別聽我女兒胡說八道,”
“我可沒有虐待她,她就是從小不學好,我也是望子成龍的心理,纔會對她嚴厲一點點。”
夜暮雪看着夜彩糖瀟灑地喫着,她精心爲秦若寒準備的蘋果,氣得面色鐵青。
她沒好氣地瞪了夜彩糖一眼,接着說道:“秦爺,我大伯說的沒錯,夜彩糖她就是從小不學好,我大伯也是爲了她好,”
“纔會對她嚴厲一點點。”
“而且,我大伯平時對她其實很好的,她剛剛是在故意抹黑我大伯。”
夜彩糖看向秦若寒,可憐兮兮地對着秦若寒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眸。
“你相信他們說的鬼話嗎?”
說完,她又咔嚓一聲,咬了一口蘋果,然後她還對着夜暮雪,笑着說道:“夜暮雪,你這蘋果削得真不錯,又大又甜。”
夜暮雪氣得面色鐵青:“我那是削給秦爺喫的,不是給你喫的。”
“秦爺又不喫,我幫他吃了,不然多浪費啊。”夜彩糖笑眯眯的接着咬了一口蘋果。
夜暮雪見狀頓時氣得啞口無言,面色黑沉的如同鍋底:“……”
秦若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夜彩糖,晦澀不明地質問着夜南城:“夜總,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這麼偏愛您的侄女,不待見您自己的女兒?”